“拦住他!”窦樱一声令下,霄东出手,将准备溜的执事拎了衣领,丢到地上。
窦樱勾唇一笑:“小爷来是为了和赵家计较计较那750匹绸缎的。因为爷我入股了宋家绸缎行,这750匹绸缎成了小爷我的包袱。小爷我向来是黑白分明的,此事得弄得明白。至于金丝楠木棺材,宋家家主说了,作为还礼的。小爷就不问赵家要银子了。”
赵尧气得咬着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斗嘴,他向来不需要练习,因没人敢和他斗嘴啊。
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小爷,伶牙俐齿的,弄得他不知怎么回了。
“赵家可否向宋家定了750匹染粉色的绸缎?说是宫里给宫娥们做内衫的?”
赵尧咬牙,“我们赵家是皇商,供应宫里绸缎……”
“你只管回答是还是不是,这么啰嗦作甚。”
赵尧被堵得一口气憋住。
“以往,赵家送进宫里的绸缎都是出自宋家,是与不是?”
“我们赵家是皇商……”
“啰嗦!”窦樱扇子打在手掌上,“赵家是皇商,但赵家不出丝绸,一向以坐享其成之法,享得荣誉。为什么呢?因为赵府乃皇上外戚,近水楼台先得月,本也无可厚非。而,无商不奸,在赵府的手段里已经体会得淋漓尽致了。前些日子,赵家依旧向宋家购买750匹粉色绸缎,宋家的染织技术在江南是排名第一的,而原材料的供应则来自常年合作的下家。”
“但是,这批原料不是正常原料,而是被放置在潮湿的地方吸了潮气,再卖给宋府的,这匹原料到了宋家的时候就已经废了,可惜宋公子不善技术,被赵府买通的暗线欺骗,依旧将有问题的绸缎染成粉色,可想而知,受过潮的素缎染成浅粉色结果如何?”
围观者一片哗然,江南出丝绸,虽然不是大户,但小的染坊,制绸坊倒是不少,大家多少知道常识。
“这于我何干?”赵尧冷笑。
“因为下家得了赵家的银子,故意将这批素缎惹了潮气,再晒干,一般人看不出来。因为,赵家买通了宋家染坊的管事,瞒了这批素缎的问题,导致染了粉色成了废品。”
赵尧脸色大变:“胡说……”
“又因为赵家这个时候以宋家无法按时交出合格的绸缎以合约违约为由,逼着宋家退回一万两定银还赔偿了一万两银子。”窦樱才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刻打断他。
“你……你胡说!”赵尧气得浑身发抖。
“证人全在,要不要他们亲自说下口供?”窦樱笑道。
霄东示意侍卫,侍卫从人群中丢出两个被捆绑的人。
赵尧脸一黑,是素缎原料供应商和宋家染坊的大管事。
窦樱挑眉浅笑:“嗯,还有一件事告诉下赵公子。这批绸缎你说皇家不要,所以违约要宋家赔钱,可是,这批绸缎已经卖进宫里,做了内侍太监们的内衬衣了。这说明这批绸缎是没有问题的嘛。赵家好像犯了欺君之罪哦。”
赵尧双脚一软,恶狠狠的盯着台下笑意融融的少年。
他是谁?打哪蹦出来的瘟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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