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无非是吃饭唱歌,一群同事疯到十点,还在kTV包厢内兴致高昂的唱歌玩牌。??
方菱知道罗裳的心思,手里拿着块西瓜边吃边凑过来说:“罗总,熙熙还在家,要不您先回去?”
罗裳也正有此意,她点头拿上皮包说:“那我先走了,你一会替我和他们说一声。”
“好的。”
拉上门,罗裳走在kTV吵闹的走廊,这家kTV在沧市属中高档消费,尽管做了隔音,仍能听到第一个包厢里或多或少传出来的唱歌声,有动听的,令人觉得耳目一新,也有难听的,让人听了生无可恋。
罗裳拧着眉心,感觉今天有点累,眼看要到电梯,只见高灿带着两个保镖,一脸怒气的从电梯里冲出来,出了电梯直奔走廊而来。
罗裳以为来找她的,下意识脚步停下,却没想高灿压根没注意到她,人直接进了靠近电梯的包厢,一脚就把包厢踢开了。
包厢内,一个身材矮肥的老男人正压着一个衣裳不整的年轻女孩卿卿我我,满包厢都是女人的娇喘和老男人的粗气声。
高灿踢了包厢的门,杀了进去,男人被这动静有点吓住了,起身满头大汗的瞪着高灿:“你怎么来了?”
高灿才不管,她喷火的眼盯着沙上的女孩,走上前打,一面打一面嘴里骂着:“让你勾引我老公,臭婊子……”
旁边费晋正呵斥着旁边的两个保镖:“还不把人给我拉开!”
保镖迅把高灿拉到一边,高灿情绪激动,还没打过瘾,被保镖拉着后退仍不死心的拿脚要往沙上的女人身上踢,气哼哼的骂,“臭不要脸的婊子,我让你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沙上,被打的女人头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但难掩一张年轻的脸庞,楚楚可怜的缩在那儿。
费晋奔过去,一口一个宝贝儿,心疼得不行:“宝贝儿,你怎么样?让我看看。”
“疼……”费冷月吸着气,推开费晋,气得眼泪汪汪:“你别碰我,你老婆就是个疯子……你看她把我挠的,我要毁容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费晋赶紧哄着费冷月,又冷下脸来,对架住高灿的两个保镖说道:“还不把人给我弄出去。”
保镖赶紧把高灿拉走,高灿哪里甘心,骂得更凶,更难听,外面已经有好几个包厢的人出来往这里探头探脑。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多少面子上过不去,费晋听得烦了,又加上费冷月抽抽噎噎的可怜极了,他心里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几步跑上前,对着高灿连煽两个耳光:“臭婆娘,你他妈给我闭嘴,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要骂婊子,你他妈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你……你打我……”高灿被打的两颊火辣辣的,她又气又急,冲着费晋大叫:“我当初爬上你的床还不是你策划好的?你就是个变态,非要认我当干女儿,再和我生关系,你说有**的刺激感,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放屁!”费晋气的脸都红了,朝保镖吼着:“养你们干什么用的?赶紧把这个疯婆娘给我扔出去。”
“臭婊子,勾引我老公,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高灿歇斯底里的骂着被保镖架出去,走廊里很多人拿出手机,有人兴奋的把刚刚拍到的视频到网络上去。
高灿路过罗裳身边,狠狠的瞪了一眼罗裳:“这件事是你干的,是你指使费冷月勾引我老公的,你狠,我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您就别闹了,老板最要面子,您再闹下去,明天上了报纸老板更要火了。”保镖苦口婆心的劝着,把高灿给带了出去。
高灿顿时安静了许多,可即使走出很远,那一双阴诡的眼睛却直直的瞪着罗裳,令人毛骨悚然。
罗裳皱眉,再看包厢,门已经关上了,挡住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走廊内大家逐渐散了。
她来到外面,手机响了。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去。”
“你车送去修了,你哪来的车?”
她今天用的是公司的车,刚才她把车留给方菱了,所以她现在确实是没车。
“我打车。”
“你这两天一会把脖子弄伤了,一会又把脚崴了,你觉得我会放心?”
“我是成年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不放心。”
她一手拿着手机准备到马路拦车,一辆悍马停到她面前,车窗内是男人沉静的眉眼:“上车。”
罗裳停了一秒,拉开车门。
笔直的车灯照在前方,车内寂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他:“昨天那几个想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已经扔给了警方,还在查。”
罗裳看着他问:“他们说什么四年前四年后的,我在想是不是他们把我当成了你前妻?”
男人下颚紧绷,手扶着方向盘,对她的推测没有表态,只是专心的开车。
罗裳没有再追问,侧头看着窗外,头顶有雷声,看来要下雨了。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上。
“我的工作稳定下来了,差不多进入了正轨,以后我会抽时间早点下班陪熙熙。”她看着前方,温静的开口:“在警方查清楚之前,你我先这样吧……”
车厢里浮动着一股死寂,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听到了一道车上锁的声音,“嗒——”
她唇边掠过淡淡的痕迹,没有去推车门。
“什么叫先这样?”他眉眼深处的冷笑很深,掐着她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来:“你给我解释解释。”
“何必解释,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敞开来说。”她轻轻的笑着,双眸温温浅浅的看着他:“今天在摄像棚我脚崴了,你那么紧张,以前你对罗裳从来不会那样小心翼翼,只有对秋意浓会那样。我故意针对秦商商,你配合了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你应该早就看出来我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男人的脸色微变,变沉,变暗,变得复杂难辨:“你恢不恢复记忆我不在乎,只要你回来了,就够了。”
“不够。”她抿唇笑着,“你我现在的关系,你没必要说这些。”
他早就知道她恢复记忆之后会说伤人的话,但他不接受这种冷暴力,她一如从前,微笑着把他推得远远的,让他触不到,见不着,这种日子他受够了。
他盯着她温淡的脸蛋,一字一句宛如从喉咙深处出:“你我现在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她一言不的看着他,这眼神说不出的诡异,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背青筋跳跃,声音被压得又低又冷:“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她的眼睛很黑,像无底洞,一不小心就有跌进去的危险。
男人雄性的气息笼罩而来,薄薄的唇片轻吐着魂牵梦萦的名字:“秋意浓,你来告诉我,你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看着男人格外沉静的面容,沉默了一会,轻懒的笑:“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前夫与前妻的关系。”
他听着女人冰冷的字句,降下车窗,低眸摸出打火机和烟,熟练的点上,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吐出青白的烟雾,勾唇笑着:“难道不是莫熙朗父亲与母亲的关系?”
她脸上极力镇定,睫毛颤了颤:“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他深深吸一口烟,又往窗外吐出烟圈,并不说话。
“熙熙不是你的孩子,你别弄错了。”她低低的说。
“那是谁的孩子?你和莫瑞恩的?呵——”他轻笑一声,眯眸弹着手上的烟灰,“上周我第一次碰你,你身体的反应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过男人,所以你和莫瑞恩根本没有上过床,你们私底下的关系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好,又哪来的孩子?”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心知肚明。
她默默咬唇,皱眉看着他:“就算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你的,时间不对。”
他又吸了一口烟,淡淡的笑:“我见你第一眼就让人去查你的资料,当时我得到的资料上你的档案就是个英籍华人,你以前的档案被人做得天衣无缝,你甚至连名字都改了,一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想改又有什么难的,我说得对吗?”
“我的熙熙他真的不是你的孩子。”秋意浓终于笑了出来,轻轻缓缓的笑:“宁总,你的脑洞太大了,我四年前到了英国就把名字改了,改成了罗裳,我就是不想让你查到我没死而已。”
宁爵西俊美的脸深邃暗沉:“要不要我改天和你儿子去验个dna,看看我和他父子的机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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