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同事们陆续下班离开,秋意浓在位置上查了下地址,驱车前往匿名邮件中的时光屋。
时光屋是个书吧,位于城西一条古街上,位置偏僻,秋意浓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沿街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晚上八点几乎没有客人会进来看书,只有角落里有对小情侣搂在一起共读一本海子的诗集。秋意浓走在空旷的书吧,闻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在服务员的指导下来到二楼。
二楼楼梯口立着两个络腮胡的保镖,把服务员拦下来,对着秋意浓道:“秋小姐,先生在里面等您。”
角落里的卡位有个成熟稳重的身影侧身而坐,英挺的剑眉,蕴藏着凌锐光芒的黑眸,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上套着一袭黑色英伦风休闲装,抬臂喝着咖啡的简单动作却透着孤傲冷清的盛气逼人。
这一幕似曾相识。
秋意浓心脏一紧,竟无法抬起脚步。
“浓浓,来,坐。”成熟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男人转过来的俊朗面孔被光照的影影绰绰,眼眸却非常冷静、清亮,像探照灯。
这与从前的记忆有些重叠,秋意浓看着眼前的光影兀自在原地站了会才走过去,慢慢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来,处变不惊的问:“那封邮件是你发的?”
男人注视着她温雅微凉的面庞,点了点头:“你们姐妹俩遇到了麻烦,我在法国刚刚听说,马上约了你见面。”
服务生送上来咖啡,到了楼梯口被保镖拉下来,保镖随即端过来摆在秋意浓面前。
她垂下眼帘,闻着香醇的咖啡香气,客套而疏远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秋画失踪已经将近半个月,听说你嫁了青城最有权势的男人,他为什么不能帮你找到秋画?如果他不能,他没有资格当你的男人,也没有资格娶你。”
听到这里,秋意浓反感的皱眉:“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浓浓。”男人眼眸带着一种让人逼仄的气势,“你妈妈如果知道秋画丢了,她该有多伤心,你没有想过……”
“我妈妈伤不伤心好象与盛先生你没什么关系。”秋意浓冷冷的笑着打断,声音像浸在冰水里般寒凛渗人。
男人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秋意浓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一只银色的金属手杖,很多年前她见到他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傲视一切的强大气场,不像现在内敛了很多,像陈年老酒,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韵味。
目光在那枚手杖上稍作停留,秋意浓已经站起身,醇厚的嗓音再次响起:“你既然来了,说明你目前没有办法找到秋画,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忙。”
“谢谢,不用。”她语调低缓,脚步往楼梯口走过去,身后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再出声。
沿着楼梯下去,秋意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实木楼梯口。
二楼角落里一直观察着窗外的保镖这时走上前,声音中有一丝紧张:“先生,楼下有很多记者。”
男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拐杖在木地板上敲击发出响声,从窗口往下看去,下面不知何时乌压压围了一大群记者。
另一个保镖似早有准备,认真从容的说:“先生,二楼后面有个隐秘的楼梯可以从那里下去离开。”
一楼的书吧非常安静,和来时一样空气中飘着书香与咖啡的香气,相信这里的白天应该是个非常吸引爱书者流连忘返的地方。玻璃门后拉着窗帘,看不见外面的街景,秋意浓拉开门陡然间人潮如涌,无数闪光灯闪烁。
灯光太多太强,她条件反射别开脸,不由想起了那部美剧丧尸片《行尸走肉》,情景相似,往往那些丧尸就藏在平静无声的门后,不经意的一推开,个个面目狰狞,张着恐怖的牙,只要你一不闪神就会扑上来,啃咬你的皮肉。
声音嘈杂喧闹,记者们个个顶着一张张兴奋的脸,近日来关于秋意浓的种种新闻刷爆了网络各大社交平台,金尊大厦和盛世王朝大楼被宁爵西下令封锁,任何记者不得靠近,否则倒霉的是他们的报刊杂志社。他们只能另想办法,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怎么可能会错过。
“秋小姐,你和陌生男人在这里幽会,宁先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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