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里夹着烟,眯眸满足的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满是被他疼爱过的痕迹,柔声哄道:“醒了?饿不饿?”
“唔……”她眯着眼,把红红的脸蛋埋在他胸口,拉高了被子,头脑昏沉着,有点小迷糊。
“真饿了?”他有些无奈,用没有夹烟的手摸摸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含着戏谑的笑:“别急,等我抽完这根烟再要你,保证把我的浓浓喂的饱饱的,再也不喊饿。”
“你乱讲什么啊。”她皱着眉头气恼不已,终于清醒了一些,侧头咬了一口他胸膛:“我要吃饭,你快去做。”
她的声音向来偏软,特别是被折腾掉了许多力气之后,声音高不到哪里去,加上身上还酸痛着,说这段话时更是绵软的不像话,哪里像是命令,更似被疼爱过后的甜蜜撒娇。
宁爵西胸膛发出沉沉的笑声,侧眸弹了弹烟灰:“你到底是饱了还是没饱?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秋意浓小小的噘了下粉唇没理他,半眯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休憩,从鼻子里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
她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简直难得一见,他不由失笑的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满怀的温香,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哑声道:“浓浓,在床上可不要轻易跟男人闹脾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秋意浓困意消了不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恶劣的俊颜,觉得简直没办法和他沟通,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场景自脑海里浮现。
小脸迅速塞进被子里,脸火辣辣的烫,脸蛋埋于枕头,胡乱低语:“不理你了,我要睡觉。”
宁爵西抽完一根烟,瞧着她羞涩可人又耍小脾气的模样,支身过去拨开盖住她脸的发丝:“是不是那里疼?”
回应他的是女人拎起枕头砸向他的脸,柔软的枕头上有着她的发香,他把枕头丢到一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秋意浓尖叫起来,拼命去推他:“别闹了,说好要给我做饭的……”
他低头吻着她滑如白玉的肌肤:“不做饭了……继续爱你。”
她急的不行,眼圈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不累吗?休息休息好不好?”生怕他不信,她仰着小脸可怜兮兮的说:“我腰都快断了。”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温软的话中带着点委屈,他愉悦的低笑着停下动作,啄了啄她不自觉噘起的唇:“好,放过你!”
她犹如得到特赦一般忙不迭的点着小脑袋,他从她身上下去,拉起被子盖住她令人遐想的娇躯:“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她咕哝着往被子里缩了几分,只想把他早点打发下去,哪里管得上吃什么。
房门关上后,意识涣散,浓卷的睫毛扇了两下,秋意浓没几秒钟就沉进梦乡。
再睁开眼睛,夜幕已经降临,之前敞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支身坐起来,皱眉嘤咛一声,身体的酸痛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而有所缓解。
肚子在叫,好饿。
床边一道黑影闪过,她坐起的身子被拦腰抱进了男人的怀里,清爽干净的沐浴露味道气息环绕鼻间,低醇动听的男声透着欢愉:“下去吃点东西。”
她眉头蹙着,头昏脑胀,身体又被索求无度,有点无力感,喃喃的抱怨道:“那你放开我啊,我要去洗澡换件衣服。”
“先吃完再洗澡。”他抱她起身,随即打开灯。
她抬手下意识的去遮光,他已经抱她放回到了床上,捏着她的脸颊道:“在这儿等几分钟,我去端上来。”
眼见他又出去了,秋意浓身上黏腻的要命,急于洗澡,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进洗手间。
总算把自己弄干净,秋意浓舒了口气,擦干净身上的水暗叫一声糟糕,自己没带衣服进来,刚才什么也没穿就急着奔进来清理自己。
环顾四周,这里没有浴巾,她连声遮羞布都找不到。
呃……
头皮发麻,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可能他还没上来,门缝里一眼瞧见男人挺拔的身影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背对着这里。
这样不行,她脚步一响,他肯定会回头……
“三哥。”她抓着门框,难为情的唤他。
男人身影纹丝不动。
她又提高了一点音量:“三哥……”
男人仿佛没听见。
但,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安静到他手上的鼠标和键盘声都听得见,她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见。
咬着下唇,她试着改了口,羞涩的低声唤他:“爵西哥哥。”
一瞬间,男人身影动了动,侧身回头朝她看去,小女人躲在洗手间门后面,一副无处藏身的局促不安,脸更是酡红,薄唇勾了勾,嗓音慵懒中缠着笑:“没带衣服?”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秋意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说:“你去帮我把行李箱拿过来。”
“饭菜要凉了,先穿我的,吃完我给你去拿。”他优雅的起身,取过手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白皙的脸蛋上仿佛涂了胭脂,嫣红粉嫩,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的模样,宁爵西心头一动,眸色又深了一分,抬脚情不自禁的上前,大手拉住她的肩把她整个从门后面拉出来,凌乱的狂野动作,她倒抽了口气,如同炸毛的猫嗔怒的叫了一声“宁爵西”,随即抬手惊慌推开他,莹白的手臂伸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手中的衬衣扯过去,砰一声关上门。
门外,传来男人染着笑的磁性嗓音,她气息不稳的套上衣服,脸上火辣的快滴出血来了,双腿到现在都还疼……
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穿完衣服,站在被雾气笼罩的镜子前,秋意浓拼命拍打脸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要怎么出去面对他。
记得莫少薰曾经跟她反复说过,男欢女爱才是正常的社会关系,是生物进化的必然,因为要繁衍所以需要性,因为热衷于性才产生了爱,发明了道德和婚姻的约束。
所以,没什么好害羞的,就像肚子饿了,再怎么压抑仍然想填饱肚子是一个道理。无论是男女,一切不过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她以前饱受阴影困扰,如今她不过是走出来了,享受了一个普通女人所能享受到的欢爱而已,很正常。
“浓浓。”宁爵西在外面敲门:“快出来吃东西,再不出来要凉了。”
“哦。”她对着镜子答应一声,伸手抹掉一些水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番心理疏导之后感到平静了许多,扬了下唇,露出一丝微笑,很好,就是这样,你没问题的秋意浓。
若无其事的走出去,房间内飘着食物的香气,书桌已经被整理出来了,摆着两碗面。
男人靠在窗前抽烟,听到响声凝眸看她,她身上穿着他的白色休闲衬衣,却显得过大,罩在她高挑的身挑上像长裙般盖到大腿处,两条纤白的腿吸引了男人所有的注意力,多年前初次见少女的她就是这样,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双漂亮到令人想要把玩的美腿。
乍一面对他,刚才所有的心理调整莫名的荡然无存,秋意浓有种说不出的惊慌,像是心跳在加快,且无法控制的快跳出嗓子眼,
“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你不吃我先吃了。”她呼吸困难而磕绊,站的笔直,僵硬的走到书桌前,准备拉开椅子。
漆黑的深眸凝望着她,他几步迈过来把她搂到怀里,面对面的身体贴合,少见的邪气兴味,薄唇亲她的脸:“怎么这么久?你这是在怕我,还是害羞了?浓浓,这是你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不是回味无穷,妙不可言?”
“没有,你不要乱想,我换衣服呢。”她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弥漫着浓烈的侵犯气息的男人,一靠近他怀里她身体就自动敏感起来,呼吸紊乱,耳根子发烫,头脑空白,无法思考。
她这么羞涩,像水仙花般媚惑撩人,他怎么能感受不到,低下头吻她发烫的耳根:“浓浓,这没什么好难为情的,男女间在一起这是最正常的步骤,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身体抑制不住的缩了缩,腰侧抵到了书桌的边角,她感到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理智瞬间被击碎,娇软无力的双手按在他胸膛,低低的,语无伦次的说:“我知道的,吃饭吧,我饿了……”
他低哑暗沉的嗓音伴随着细碎的吻吹进她耳中:“瞧瞧你的模样,明明很想,为什么不承认?嗯?”
“可是你才要过……”她轻咬唇,整个感官混着属于男人的温热呼吸,娇滴滴的呢喃:“而且我很累。”
男人单手捏住她的下颚,把她低垂到胸口的脑袋抬起来,低声蛊惑:“今晚就再给我一次,好么?”
“……”她被这忘情的亲吻弄的意乱情迷。
唇齿交缠,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再也没松开过,全身虚软的像云雾,缥缈间不知身在何方。
空白了几秒的脑海中突然快速浮现的是男人背她在雨中树林里行走的画面,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只有他托在她臀部沉稳的大手,只有他被冰冷雨水打湿的身体,以及他宽大的背,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还有几分模糊,被男人抱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凌乱的长卷发,清晰的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余韵未散,她恍惚间听着他很沉却又极有规律的心跳,这一刻她觉得彼此相属,她属于他,他也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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