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那个东西做什么?”陆正南一听蹙了眉头。
听到他的问话,君宜一拧眉头,然后回答了一句。“随便拿的!”
听到她的回答,陆正南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眼睛望着窗外下命令似的说了一句。“我病好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守在我的身边!”
“我还要上班好不好?”君宜抗议的道。医生说他怎么也要修养一个星期,她不能又请一个星期的假吧?再说她也不能一个星期都不回家啊?
“有困难的话就把工作辞掉好了!”陆正南索性道。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君宜气得站了起来。
“我讲理不讲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咳咳……咳咳……”刚说了一句,陆正南就咳嗽了起来。
听到他咳嗽的厉害,君宜不敢跟他吵了,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水!给我点水喝。”陆正南嗓子眼都觉得痒得难受。
“水?不行,医生说手术后二十四小时才能喝水的!”君宜摇头不准。
“可是我要渴死了!”陆正南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已经近乎咆哮了。
君宜知道他肯定很难受,皱着眉头左右望了望,看到刚才放在椅子上的棉棒,赶紧拿过来,放在杯子里润湿了一下,然后就想去蘸陆正南的嘴唇!
“你做什么?”看到她拿着一根棉棒去碰自己的嘴巴,陆正南当然是伸手拦着。
“你的嘴唇干了!”君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按在床上,另一只手便为他润着那已经干的起了皮的嘴唇。
她的动作很轻柔,神态很认真,陆正南的手臂被她轻柔的手握住,这头暴躁的狮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脸庞,当发现她的脸色很憔悴,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的时候,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是一个热爱运动,热爱自己事业的男人,记得这么多年了他都从来没有在床上躺过超过八个钟头的,这次已经让他足足躺了有二十个钟头了,他不要疯了才怪!但是很奇怪,她却能让他安静下来。他那干涸的嘴唇让她的甘霖滋润着,仿佛一下子便舒服了许多。
她用棉棒还给他润了一下太阳穴和眼皮,这样也可以舒服一些。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子似的。“你再坚持一下,再有几个钟头你就可以喝水了!这液体也是最后一瓶了,顶多再有半个小时就输完了,然后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一下。得过了今天晚上才能吃东西。”她的声音柔美的如同三月的春风在他的耳朵边上吹着。鼻端也闻到了她那特有的带着一抹淡淡的幽香的体味。很奇怪,他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就想让她这样挨着自己近近的,再也不要离开才好!可能是因为他病了的缘故吧?他的身体一直很强壮,一年中感冒也不会得两回。这次也算是个大病对他来说,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才是最脆弱的吧?而自己身边又只有她可以陪伴自己。陆正南自我心理安慰着。
又蘸了一下水,在他的鼻头上润了一下后,君宜才松开了他不老实的手臂。微笑道:“好了!”
她从病床上起身,把废弃的棉棒扔进垃圾桶,并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深邃的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她那纤细的背影,很久后,他才说了一句。“打完点滴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打电话让彼得来接我!”
背着身子听到这话的君宜一下子被惊住了,她转过身子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今天要出院?”
“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一分钟了,我都快疯了!”陆正南看到病房里的一片白就难受。
“可是你要连续打三天的点滴才可以,再说你的伤口还要换药!”君宜担忧的道。
“让医生和护士去家里就好了!马上打电话让彼得过来。”陆正南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君宜知道跟他说也是白搭,他这个人不会听任何人的话,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她还是拿起手机给彼得打了一个电话。
彼得很快就过来了,为陆正南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彼得扶着陆正南上了车子后,前方的司机小马问了一句。“少爷,回阳明山大宅,还是去您和……少奶奶的家?”小马在说少奶奶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坐在陆正南身侧的君宜当然知道小马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吐的原因。小马是陆家的老司机了,当着她这个前任少奶奶说后任少奶奶自然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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