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事不能全怨他们,”在讨论对三个人的处理会议上,严主任说话了,“二中那么多人打他们几个,谁能不急啊?我要有刀子,我也捅!”
“老严,你这是什么话?号召学生动刀子?这是老师说的话吗?”娼妇校长斜着眉头。
严主任脸色不变:“那怎么办?难道教他们不要抵抗?任人家打?直到打死为止?哼,那我们不能成了间接杀人犯了吗?”
娼妇校长哑了,结结巴巴的说:“那也不能闹成这样啊?你看看警察局的人都怎么看我们,一中可是名校……”
“管他们怎么看,要是今天他们三个被打残了、打死了,难道一中就有光彩?”严主任不屑的说:“我看啊,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二中那两小子虽然受了伤,但伤都不重,只当是吃了教训,让他们知道,一中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呢,三个学生都是活蹦乱跳,一点亏没吃,嗯,亦文亦武,能笔能刀,难道国家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才吗?”
娼妇校长目瞪口呆:“照你说,难道不应该处罚他们吗?”
“当然要处罚,但不宜太重。”严主任说出自己的意见。
“嗯,严主任说的对。”参加会议的自然也少不了郭慕华和牛学恒的班主任于道成和胸花姐。于道成先发表意见:“我赞成严主任的意思。”
“我也赞成。”胸花姐说:“二中的那帮小混混挺不是东西的,看把三孩子打的……”
娼妇校长见到这样,只好点头,“那好吧,你们看着办吧。”
最终的处理结果:学校对郭慕华、陆张飞警告一次,对牛学恒则是严重警告加留校察看。
公安局那边。
经过牛大方的上下活动,赔偿了一笔不菲的医药费和伤害费,终于打通了上下的环节,在看守所里待了七八天的牛学恒终于出来了。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天空下了雪,走出看守所的牛学恒有些憔悴,看着飘落的雪花,和一脸怒容的爸爸,面无表情。
牛大方看着儿子,轻轻叹口气:“儿子,走,回家过年了。”
车到了家。
郭慕华,陆张飞,林诗音等同学早已经在等候在门口。
车门打开,牛学恒下车,微微一笑,短短的一秒钟,他迅速的恢复了从前的自我,若说他在车里还有些压抑,想着看守所里的苦闷,但当见到自己的好朋友们时,心情立刻放开了。
“老牛!”郭慕华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了一下。
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着,每天都要来牛学恒家问。
牛学恒嬉皮笑脸的笑了,“干什么啊?闹的我真跟刑满释放人员似的!不要这样搞好不好,别人会误会的。”
看着他的笑脸,郭慕华也笑了。
老牛毕竟还是老牛。看守所也不能让他改变。
“小崽子还乱说话!”牛学恒的妈妈的眼角带着泪“看你以后再胡闹!”
牛学恒嘻嘻一笑:“妈,我可饿坏了,饭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牛学恒的妈妈招呼着儿子和一帮少年少女进家,这天中午,大家都在牛学恒家吃了。其实牛学恒在看守所并没有受罪,吃喝上都有保证,牛大方认识的人多,舍得花钱,儿子受不了苦,唯一的就是闷坏了。
“牛学恒,一会你给回个电话。”林诗音神秘兮兮的把手里的一个纸团塞给了牛学恒。
牛学恒知道,那一定是高雅丽家的电话,笑笑,放到衣兜里。
大家吃饭的时候,不提打架的事情,只聊家常。
完了,大家告别,郭慕华才悄悄的说:“老牛,我想我们以后得悠着点……”
但世事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导向的。
过年无话,反正就是打牌玩麻将,男生女生间相互斗一个暧昧,因为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都小心的很。
郭慕华和林诗音的关系还是那么奇特,虽然彼此心中已经把对方当成唯一,但窗户纸却始终没捅破。
初五的时候,吕思圆忽然出现。
原来她是给姥姥拜年来了。
郭慕华在街边遇见了她,两个人先是脸红,但随即都笑了。
“圆圆,你跟谁来的?”郭慕华问。
“我和爸爸两人。”
“哦,住下吗?”
“不,顺车,下午还要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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