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您说了那么久,这个忽裹割喉魔究竟是何方神圣?”李蔷饶有兴致地问。
“你要我讲详细点还是简略点。”局长反问道。
“详细点,越详细越好。”李蔷不假思索地答道,“我需要忽裹割喉魔作案的每一处细节。”
“也好,反正这边现在也没我们什么事。”局长点点头。
1996年10月29日傍晚6:00,阉鸡国忽裹省哈特市,某出租屋内。
窗外的秋风瑟瑟地刮着,伴着心中的一丁点儿惆怅,树叶依旧翩翩起舞,看不出一点儿忧伤。一个青年打开了兜里的烟盒,但烟已抽尽了;他又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掏了半天却只掏出半个鸡币。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
“姓黎的,你就是卖血卖肾也得把欠老子的七万块还上。不然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狗命!”电话对面,一个声音咆哮着。
黎泯看了看只剩下几张桌椅的家,苦笑一声。在两个月以前,这个家里的书桌上还有一台电脑,客厅里还有一部彩电外加一台二开门的冰箱。然而因为一场羊瘟,现在什么都没了,自己还欠下了三个投资人小二十万的外债。
这个大哥大,算是黎泯最后一点尚未拿去抵账的家当了。
黎泯深思了十余分钟,终于做出了抉择。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从行李里翻出了一把自己早些年珍藏的猎刀。
猎刀上闪耀着寒光,这寒光就跟黎泯现在的心一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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