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紧张地坐在凳子上,一旁的茶早已不再冒着热气,屋子里弥漫着怪异的气氛,面前的四个人或坐或站,只是同时神色各异地看着她。她紧张地搓搓手,开口:“吴叶梅的确是来接过安叶华,不过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被接走后没几天就死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林止蔺倚着桌子冷冷地盯着她。
“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找这孩子啊。”
“那么……”白瑾忽然开口,“在吴叶梅接走安叶华之后你就没再见过她了?”
苏珊摇头:“没有了,这报告单还是当时的公安局给我的。”
白瑾和萧剑对视一眼思考着这话的可信度,又盘问了一些问题,而苏珊除了知道吴叶梅的名字和相貌外在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的饭店,直到林止蔺喊饿,一行人才就此作罢准备回去。
期间趁着萧剑不注意,红芜告诉了白瑾刚才发生的事情,白瑾走在后面略微沉吟,问道:“不如你去找那孩子问问?”
红芜连连摇头,就连林止蔺也不赞同:“天道有常,不能跨界。有些冤屈都是有因果的,我和红芜之前之所以不想管苏珊是因为她是小鬼的目标,也许就是她寻求的果,如果我们贸然干涉,下面会来人的。”
“什么意思?”
红芜瞥了一眼林止蔺,说:“意思就是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法律条款,只能在既定的规则内办事,那小鬼索命十有*是苏珊欠她的,她用她自己方式让她偿命我们不能干涉,同样,她也不能跨界提供给我们线索。”
林止蔺别有用意地看了红芜一眼:“觉悟挺高啊。”
红芜冷笑:“那还不是有你天天在耳旁敲打。”
白瑾看不惯他俩打情骂俏地样子,森冷地轻瞥林止蔺:“那你替人驱鬼难道不是干涉厉鬼索命?”
林止蔺义正言辞道:“那可不一样,我是收了钱的,那收了钱就是定了契约,我也算是当事人了,怎么不能干涉!”
饶了这么一大圈白瑾算是明白了,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还不是因为苏珊没给钱才不干涉。
白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师父教没教过你要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林止蔺懒散地摇头晃脑:“我师父只教过我别干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些个自命清高的老道有几个长命百岁的?呸,都是短命鬼。”
得,这贪财还说得理所当然头头是道。白瑾已经懒得和他争辩,转头对着红芜说道:“走吧,去吃饭吧,别管他。”
“诶诶诶,我说她又吃不了你叫她干嘛?叫我啊!”林止蔺不服气地大喊,好歹之前也是他喊的饿好嘛,怎么现在还没他的份了?由于他的声音太大惹来前面萧剑的回眸,他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白瑾的目光已经淬成一柄寒剑,快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林止蔺赶忙摇头:“没没,红小姐肠胃不好医生说吃不了辣
的。”
萧剑若有所思地点头看了看他俩身后笑而不语的红芜:“不如……我请你们去吃饭?我知道一家港式餐厅还不错,不辣的。”
红芜婉拒:“不用了,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些事先回公寓了。”
萧剑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止蔺打断:“就这么定了,我知道一家火锅店不错的,咱们走咱们走。”红芜笑笑被他拖上车,白瑾驾车一路到了公寓门口。红芜下车打开伞的瞬间瞧见了白瑾依依不舍地眼神,她没忍住转身透过车窗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走了哈。”
白瑾自然一笑:“嗯,路上小心。”
旁边萧剑和林止蔺见鬼地盯着他。
直到红芜消失在拐弯的小道,他还进行着注目礼,那目光缠绵,让另外两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止蔺不由得讷讷自语:“我怎么觉着像是送主人上班的狗狗……”最后一个感叹词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汽车突然猛然甩了个弯,林止蔺被吓得紧贴后靠背:“你你你,你干嘛???”
白瑾冷然道:“去吃火锅。”
这哪是去吃火锅,这是要把他送去火葬场的架势啊。
正午的太阳高悬却不晒,红芜撑伞走过绿荫。公寓楼下的女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宽大帽子,穿着大风衣,红芜原本从她身边走过,余光忽然瞥见她脖子上的丝巾,她走到大门前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这个女人,记忆突然闪现一张脸和现在重合。
“这位小姐有事?”那女人笑着问道。
“我们……在哪里见过。”红芜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扫描仪,脑海中重合的那张脸突然让她有一瞬间了然。
这……可不就是安捷?
“是吗,我没印象呢。”
红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前几天的禁果酒吧,可不就见过?”
那女人想了想,莞尔一笑:“好像是呢。”她也不是就站在原地给红芜看,踩着高跟倨傲地打开大门走进公寓。关门前还朝着红芜甩了下头:“一起?”
电梯前红芜试探性地问了下女人的名字,那女人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态度有些轻慢:“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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