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四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三追一逃,快速的落进了这片山脉中。
季飞清醒过来,睁开双目,把命运之轮一震,垂落一道漆黑的光芒,裹在了身上。
这是他刚才体悟命运之力,领悟到的用法。用命运之轮短暂隔绝自身的命运,命运都暂时隔离,哪里还会有什么气机外泄,自然不会叫外人法觉,除非有着极深厚的修为。
按照他们落下的方向,季飞心中一阵喜悦,像是要重拾旧事,没有丝毫耽搁,就快速的接近。
“你们仙医圣地,就是道貌岸然的禽兽。”中年男子身上多处被划伤,丝丝的血液流出来,干了,又经活动,被新的血液盖上,如此结了厚厚的一层,显然被追了不少时间。
仙医圣地,季飞从来没有听说,根本就没有在地星见到过。
“地星的其他几大圣地,根源都在仙原大陆。这仙医圣地,既然敢叫做圣地,岂有不强之理,为何没有在地星留下丝毫的痕迹。”季飞心中疑惑,就看到中年男子对面,是三个青年人,两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优美,若是一男一女出现,那就真是仙家眷侣。
“你这孽障,还不快快随我等会圣地,听候发落。”白色的衣裙下,女子的身体被衬托的玲珑有致,直叫身旁的两个男子时不时的侧目。
“你既不尊圣地号令,那便是顽固,生了疾病,还不快回去接受救治,否则悔之晚矣。今夜师妹都已出动,你怎地还不回头。”身穿青衣的男子急忙接下话,乐呵呵的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倒叫那身穿蓝衣的男子微微不喜。
“嘿嘿,什么圣地,不遵从命令就是患病。真当贫道是傻子,去加入你们的什么圣军,反对文皇占领梁州。贫道不过是闲懒修士,何故要深陷这世俗之争,凭白坏了性命。”中年男子冷笑。
“你本是生在梁州,又自梁州成就仙道,怎能在梁州大难之际,袖手旁观,失去了家园。”白衣女子皱眉。
“家园?何处为家?我辈修士,去得哪里,哪里便是家。况这梁州,早被那梁王弄得乌烟瘴气,正好要有文皇出来整治。你看那文国,如今正是气象万千,天下大正统。”
“纵使梁王有过,也是君有过,臣民自受之,岂能叛乱召来外贼。”蓝衣男子终于接过话,一脸喜色,“梁王先祖出自仙医圣地,自也算是仙医门弟子,他的疆域将失,圣地自然不能不管。即便你不尊梁王,也得遵从梁王的师门。”
“仙医门算个鸟东西,远在定天山,身处西北苦寒之地,差点就要被北海的寒气冻结,你们几个不去暖和自身的圣地,却跑来这里。哦,贫道明白了,这里温暖,正好热乎,本是这精致的小师妹随师兄出来调情,却被另一师兄发现,无奈之下,编了个保卫梁州的理由,靠仙医门的门面,误打误撞,着实弄走了不少的修士。”中年人上下欣赏女子,浑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像是要豁出去一般。
“师妹,真是如此么?”蓝衣男子眼睛瞪圆了,他还真是后来跟上两人的,听了中年人的话,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他暗恋师妹多年,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这话一出,三人间的气氛顿时就变了,女子不禁低下了头,满脸的羞红,就是那个青衣男子,脸色也有些不好,真像是被揭露了一般,惹得从旁观察的季飞心中窃喜,感觉正好看到了一出好戏。
“这个......”女子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蓝衣男子正神,有些愤怒了,他一直以为他的师妹是没有心上人的,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心里话,却没有想到,师妹早就心属他人,而他却还是蒙在了鼓里,傻乎乎的跟着一起出来,想要讨得放心,现在看来着实是可笑之极。
“呔,如此猖狂,目无仙医圣地,挑拨圣地弟子关系,当真是疾病已深,不可救药矣。”青衣男子突然动手,一杆长笛横在嘴边,用力吹动,一曲激昂萧索的曲子,借着法力涌出,就要灭杀了中年男子。
一时间,山脉颤动,林木败毁,山石飞动,显然青衣男子大怒,动了杀心。
不远处的季飞不好受,只得往后退出了一些,心中惊奇:“没想道这个男子,竟然是虚真境界,那么照此看来,这四人都该是虚真境界了。这仙原大陆,当真是高手辈出啊,这几人随意一个放到下界,都是独霸一方,无人能敌。”
中年男子不敢怠慢,急忙亮出法宝,是一面白光盈盈的镜子。本来这白面镜子,在皎洁的月光下,定然是与月光同辉,美妙的很,却不想在镜面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多有些惨然。
“欺人太甚了,莫要逼的贫道与尔等同归于尽。”中年男子灌注法力,镜子微微亮了,射出了朦胧的白光,竭力对抗长笛的音波。
一声惨叫,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滚滚流出的鲜血,蓝衣男子就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背上,深深地插上了一把漆黑的匕首,他艰难的回头看去,正好看到白衣女子抽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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