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只是个丫鬟出身,即便跟着容慧兰身边开了不少眼界,但在本就心虚的情况下,也是丝毫不敢正面对上锦衣卫与皇帝的威慑。
跪在地上,听到那锦衣卫的话后,已经被审问过一轮的巧儿更是抖得宛若筛糠,恨不能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好替自己脱罪。
然而,巨大的恐惧与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却让巧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张嘴无言,只能硬生生的抗下来自四周的冰冷视线的扫射。
从巧儿出现开始,整个大堂内的气氛便是一变,此刻,整个堂内更是针落可闻的安静。
秦婉莎与容章氏两人倒成了最闲的那一个,特别是在萧其琛开口带有明显的维护之后。
容章氏的心情也终于在这时真正微微放下了,甚至还小心翼翼的微微抬首,试图在堂内寻找一下容伯爷的身影。
可惜的是,容章氏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容伯爷,反倒是秦婉莎,微微扭过头,朝着堂后的一道小门处瞧了一眼,之后垂首但笑不语。
坐在高处的萧其琛目光依旧盯在二房与三房人的身上,表情带上了许多玩味,只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朕倒是很想知道,如何昨夜容伯府内刚走水,今日一早这瑾辰贝勒府内的丫头,就已经‘得知’了犯人是谁,甚至开始替天行道的四处散播了。”
萧其琛的话,让跪在下面的二房、三房与容慧兰等人越发感到浑身冰冷,更是一个个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而真正压塌‘骆驼’的那根草,却是萧其琛之后紧跟着的那句:“原本朕还以为是无意中揪到了真凶,但听着方才你们两家人那满口的叫嚣,却原来是朕误会了,想来你们一定是已经掌握有关御尊郡主‘犯案’的证据,如若不然,只一个造谣重伤贵族,便是徒刑的大罪,既是如此,你们还不赶紧把证据呈上来?”
萧其琛此话落下,三房的夫妻二人几乎都快要晕过去了。
便是一直自诩深沉有度的二房老爷与二夫人,也均是颤抖着身体,却根本拿不出萧其琛索要的证据,只能不住朝着萧其琛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二夫人更是惊惧一点,她好似从萧其琛口中已经听明白了什么,皇上已然知道他们是故意把罪名丢在大房头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可惜,二夫人在心中想尽办法,却也找不到任何能给他们与女儿脱罪的说辞。
更何况,此刻皇帝也尚未点破这其中的门道,她若是肆意出了声,不止是在御前失仪,更反而是害了女儿。
二夫人心头越发的焦急,却也无甚办法,难不成只能硬生生等着皇帝发落吗?
有了二房人带头,三房的夫妻俩也急忙跟着磕头求饶了起来,只剩容慧兰一人挺着脖子,却不知自己该不该也随着双亲一同跪求一番。
事实上,容慧兰感受着二夫人死死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也当真是恨不能白眼一翻直觉厥过去才好。
只有当真正面对皇权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卑微,更不敢想象,一但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她究竟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她的双亲……又可会因她而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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