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和吴悠明显的一愣,因为距离遥远,她们一时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过从那匆忙跑来的影子看,那几个人应该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
“难道是白惠蓉请的人赶来了?”吴悠因为上了年龄,眼睛的视线就没那么好了,于是不由得紧张的问着身边的木槿:“我们是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去躲起来?”
“往哪里躲?”木槿望着四周平坦的杂草地以及那条潺潺流动着的小河,苦笑一下说:“如果真要躲,恐怕只能躲进刚刚你逃出来的小屋或者直接跳到河里去。”
“......”
吴悠直接默了,因为目前的形势对她们的确非常的不利熹。
此时关押她的小屋子距离她们都有三百米的距离,而跳进河里貌似也不太可能,因为那河水不深,清澈见底,即使跳进去,估计也就到她们的膝盖边,这根本就无法掩藏她们俩。
吴悠还在四处张望寻找着藏身之地,身边的木槿却是兴奋的喊了声:“妈,好像是警察来了,我看见那群人里有两三个是穿警服的。”
“是吗?”吴悠揉揉眼睛,待那群人再走进一点,这才看清,那群人里的确有穿警服的,而且,这群人里,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居然是—虚—
她的儿子石岩!
石岩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医院守着白惠蓉做手术吗?而且,他还把找吴悠和木槿的希望寄托在白惠蓉身上呢。
石岩的确是把找吴悠和木槿的希望寄托在白惠蓉身上,所以他就一直守在三医院,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等白惠蓉的手术。
白惠蓉要做截肢手术,其实截肢手术比做粉碎性骨折手术等要来得容易得多,而且也还要快速得到,毕竟就是用电锯把她那一条腿直接据断就是了。
只不过白惠蓉因为摔跤的缘故,不仅让自己的腿二次受伤,同样也让她那条手臂二次受伤,原本她的手臂就因为掉了那块小小的连接骨头很麻烦,现在摔跤又把勉强用线穿起的连接骨给彻底的摔断了,甚至是再也用线穿不起来。
所以,白惠蓉的这条手臂也就很难恢复到原位了,好在张主任是权威的骨科专家,所以沉着冷静,最终还是给白惠蓉做了手术,只不过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几乎是不太可能了,只是她这条手还长在手膀上在。
白惠蓉的二次手术是在凌晨八点钟结束的,而石岩却是凌晨六点就离开了三医院,因为黄队打电/话给他,说是发现了那辆可疑的标志车。
石岩跟自己的父亲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迅速的开车去和警局的黄队汇合。
黄队告诉他,通过整晚的检测各路口的通车视频,终于在凌晨三点钟发现和临市相交的高速公路入口驶入了一辆标志车。
而这辆银色的标志车虽然换了车牌号码,可它在昨天中午驶入临湖山庄时,前面的保险杠就明显的被喷了块白的颜色,而且右车门也有快用喷漆喷上去的白色的地方,和车身原本的颜色银色还是有差别的。
这辆车的外观和昨天中午驶入临湖山庄的标志和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那车牌号码,昨天中午驶入临湖山庄时是滨城的车牌,现在从外市开进来,却是惠城的车牌了。
“我经过反复的对比,这辆车就是昨天中午那辆驶入临湖山庄的标志车,”黄队兴奋的对石岩说:“看来我们警察通宵的查询各交通要道的电子监控还是有用的,抓住这个家伙就很有可能会知道你老婆的下落了。”
“这车现在什么地方?”石岩看着视频里的那辆银色标志车,心里不由得激动了一下,看来他终于是看到一线希望了。
这司机即使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吴悠被关在什么地方,那他至少知道木槿关在什么地方在,因为昨天中午是他开车载白惠蓉去的临湖山庄。
只不过,昨天中午他戴了口罩和眼睛,这会儿他只戴了口罩,可警察用ps法在电脑里帮他戴上一副昨天中午他戴的那种眼镜,即刻,他就和昨天中午那人是一模一样的了。
“这车三点多驶入滨城地区,不过你也知道,滨城和惠城交界的地方距离市区有些远,而昨晚郊区的高速公路上有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大货车被撞到中间的隔离带上侧翻了,洒落了一地的货物,所有的车都被堵在高速公路上,包括那辆银色的标志车。”
“现在货物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估计再用半个小时就能通车了,”黄队继续对石岩说:“不过你放心,这辆车一直在我们的控制范围里,我们的人已经到塞车前面的一个高速公路入口了,只要那边通车,我们的车即刻驶入高速公路,然后会找个应急带停下来,等那车一出现,我们就会及时跟上去,然后会找个合适的地点把他拦下来的。”
石岩点点头,即刻对黄队说:“那我现在也赶过去吧,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木槿的下落,然后还想问问这人知不知道我母......吴教授的下落。”
石岩远想说我母亲,可话到嘴边却又临时改口了,因为他猛的想起,父亲和母亲的那段婚姻在三十年前就结束了,而知道父亲有两次婚姻的人微乎其微。
在外界,所有的人知道的是市委书记石洪峰只有一次婚姻,而且三十年来和自己的妻子相亲相爱相濡以沫,是恩爱夫妻的形象,是大众眼里的好书记。
为了父亲的好形象,他一直叫白惠蓉的父亲叫外公,为了父亲的好形象,他一直和白惠蓉的娘家关系很融洽。
而为了父亲的好形象,在外边,如果他和白惠蓉不得不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白惠蓉说他是她的儿子,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所以,现在,父亲都六十了,他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老了老了,还落下被人聊八卦绯闻的话题,让人去议论他曾经的婚姻,甚至让人去指责他是个负心汉。
虽然,父亲的确是个负心汉!
当然,他不说出来,同时也还是为了母亲做想,这都五十七岁了,眼看就要到花甲之年,他只希望母亲能顺顺利利的度过她的晚年,而不要在这个时候还落入到被人说是非的境地。
好在黄队并没有认真听石岩最后那半句话,而且一个警局的刑警队长,对于八卦是非什么的也没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去注意石岩说话时打的那个哏。
因为石岩说要赶过去,黄队也就跟着他一起赶过去,市区到郊外高速公路塞车的路段并不近,开车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然而他们的车还没有开到塞车的那个小镇,黄队的手下就来电/话了,说他们是等到那辆银色的标志车了,只不过因为塞车太过严重,他们的车插进去很难跟得很近,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把辆车给拦下来。
而那辆标志车却在前面的路况下了高速了,此时他们也正在下高速,希望能追上那辆标志车,黄队如果要赶过去的话,也得朝那个小镇去......
“去死,”黄队忍不住冒出一句粗口,然后对石岩说:“我们得赶紧下高速,那人已经下高速了,就在我们附近前面的两个出口处下的,也不知道他要开车去哪里。”
石岩点点头,迅速的调转车道,准备在前一个出口下高速,虽然还没有拦下那辆标志车,不过毕竟在控制的范围内,这多少也比大海捞针强。
而黄队则迅速的给那个镇的派出所打电/话,让其赶紧派人上各大小道路的交通要道,务必要把那辆银色标志车拦下来,而那辆标志车此时用的车牌是粤l.....”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那个镇的派出所民警还真是负责,石岩他们还没有赶到那个镇时,那边派出所的所长就打电/话给黄队,说那辆车已经被他们给拦下来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石岩即刻加快车速,大约二十分钟后赶到了那辆车被拦下的位置,那司机正在跟民警叫喊着,为什么要拦下他的车,他这车可是合法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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