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6月的天气最是温和,早晨的暖风吹散薄雾,露出广阔无垠的红叶湖。湖边,一座古朴精致的府邸遗世独立。
朱门前,黑底鎏金的匾额上写着九州二字。
嘎吱一声,朱门从内打开。宋大年扯着宋吴氏急忙忙地里面出来。
宋吴氏嘴里骂咧咧道:“我就说她是个白眼狼,你还不信!你看,这点忙都不帮!”
宋大年好言劝道:“如何没帮了?沧笙不是答应安排宏儿进县衙做衙役了嘛。”
“我呸,一个看门的衙役,有什么前途!要我说,以冷家如今的强盛,就是让我儿做个县令都使得!”宋吴氏不甘心,临出门的脚又收回去,想回去再找沧笙理论。
宋大年连忙把她拉住,“你就知足吧!若不是沧笙,你儿子连衙役都做不了。再说,你以前不是挤破脑袋都希望宏儿做个衙役,为此还砸锅卖铁。”
“现在与那时如何相同!”宋吴氏瞪眼。
“如何不同?”宋大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我们家既未大发横财,也未天降贵人,如何就不同了?冷家因救驾有功,封地为王,那是皇恩浩荡,是冷家的荣耀,与我们何干!”
宋吴氏舍不得放开这大好机会,梗着脖子色厉内茬道:“怎么就不相干?!他冷家的嫡女是我奶大的,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活的……”
“哪来的贱民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宋三娘的马车刚停到门口,就听到宋吴氏的话,气的大喊道,“来人啊,快把这两个贱民拖出去。”
宋吴氏一见到宋三娘,嚣张地气焰就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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