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你喜欢,用金子打造一尊棺材都行。”朱右决定把她当女儿一样娇养,有求必应。
于是,二人就这么诡异的成了……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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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笙回到侯府,听到奴婢红翠说冷季受伤的消息,吓了一跳。
正打算去看看冷季伤得严不严重,却听红翠又道:“姑娘,你不知道,你昨天出门之后,有两个作婆子打扮的男人摸进了咱们的院子,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两个乔装打扮的男人?”沧笙乍然听闻,也觉得稀奇,“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到我们院子里来?现在人在何处?”
红翠道:“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昨日那二人是昏倒在咱们院子里,然后被我发现了,之后就被管家绑了去前院。听说受了冻又挨了惊吓,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未醒。”
沧笙听了这话,没将那二人放在心上,心里不觉得那二人与自己有关联。
然而,奶娘杨氏却是战战兢兢地,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奶娘,这回冷季受伤,你说我要不要送几个美婢到他身边伺候?”冷季受伤,最高兴地莫过于宋三娘。
当冷季受伤的消息传回侯府,宋三娘激动得眉飞色舞,一个劲儿拉着传信的丫头问‘死了没死了没’。
当听到丫头说只是伤了手臂,与性命无碍,便失落伤心得跟死了儿子似的。
心里直呼刺客没用,咋就不一刀把他捅死呐。伤个手臂有何用!
再不济,一刀切了他的子孙,也好让他成为不能传宗接代地废人啊!
宋三娘连连哀叹:可惜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其实宋三娘本意不是送美婢,而是想送一包老鼠药给他,直接毒死他算了,免得他整天在她眼前晃,提醒她顾箬那贱人压在她头上不算,生的儿子也压她儿子一头。
“哎,那小子真是命大。”宋三娘咬牙切齿地道,“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将他……”抬头见奶娘眉头紧锁,眼中无神,一副走神的摸样,“奶娘?奶娘?奶娘,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
宋三娘抓住杨氏的手臂,轻晃一下,关切道:“奶娘,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病了?”
杨氏回过神来,故作镇定地摇头,牵强笑道:“没事,就是昨晚起夜着了凉,头有点疼。”
“那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宋三娘一听奶娘头疼,担忧不已。
她与奶娘杨氏的感情极好,比起宋家的生母,她与奶娘杨氏才更像亲母女。
“不用不用,我这头疼都是老毛病了,吃药也不管用。等熬一两天自个儿就好了。”杨氏心里藏着事,心思早飞到前院去了,脸上挂不住笑,揉着太阳穴敷衍着宋三娘。
宋三娘见她这摸样,以为很严重,赶紧让她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然后唤来倚翠让她给杨氏按揉脑袋。
倚翠经常给她娘按揉脑袋,手法熟练,轻重合适。杨氏的脑子不那么紧绷,脸色也好了许多。放松下来后,便向宋三娘打听着前院的事,“夫人,二爷可有跟你说在娇客轩里抓住的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侯府规矩森严,后宅妇孺一般不准插手前院的事。杨氏在后宅即便是手眼通天,对前院的消息也是两眼一抹黑。从昨日管家把那二人绑到前院去后,杨氏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两人受不住刑,把事情全交代了。到时候她就真的完了!
杨氏此刻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他们在府里动手。
提到娇客轩,宋三娘立即想起那个有可能是她亲生女儿的宋沧笙,心情顿时不好起来。她现在都害怕死了,只要一提到‘宋沧笙’三个字,她就心惊肉跳。
“哎呀,你打听那个做什么。”宋三娘唯恐避之不及地道,“我听说里面的人不见了,有可能是偷偷摸摸地走了。幸好她走了,不然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吓都吓死了。”
杨氏一脸扭曲,现在不是宋沧笙走了事情就完了。她现在最怕的是那两个被抓的人将事情交待出去。宋沧笙的事根本就经不起追查,一查就会查到她自己头上。
冷侯爷执掌三军多年,不仅心狠手辣,还精明睿智,到时候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还会连累她的女儿倚翠。
杨氏不放心,谨慎道,“夫人,娇客轩那地方咱们还是多注意一些好,万一主子爷们通过那两个贼子查到宋沧笙身上,查出点什么咱们就完了。”
宋三娘凝眉:“应该不会吧。再说,前去红叶湖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她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杨氏知道不能再隐瞒了,咬牙道:“夫人,前日倚翠打听到,娇客轩那位就是从红叶湖来的。”
宋三娘惊得脸色苍白,眼前一黑,竟是要晕倒。
倚翠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她,狠狠掐住她的人中。
宋三娘吃痛的低呼一声,醒过来之后,吓得直掉眼泪,“奶娘,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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