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于识人辨心,知道钱忠浩是个看重名利之人,自然也就清楚他此刻急于离开的真正原因。
钱忠浩老脸一僵,眼中划过一抹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急于掩饰般的高声厉喝道:“胡说八道!这个世上还没有老夫治不好的病!再说,病人手足拘挛、口眼㖞斜,语言不利且舌苔薄白,此乃中风中经络之症,风痰入络。此中风尚未入脏腑,只需一副真方白丸子,祛风化痰通络即可。”
佟正一听母亲的病不算严重,顿时欣喜若狂,对待钱忠浩也愈发尊敬:“还请老神医赐下药方。”
沧笙冷笑一声,“佟母脉象沉迟,神识昏昧,偶有嗜睡,息微气凉,明显是中脏腑之症。辩证都不明,谈何医治,我看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神医’称号名不副实。”
钱忠浩最是在乎名声,性子也是极为高傲,如今被架到这份儿上,不能治也要一口咬牙说能治,“佟掌柜,你老母亲的病老夫能治,且保证能够医治到痊愈。但老夫有一个条件。”
佟正道:“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应。老神医,您请说。”
“快把这胡说八道地贱人给老夫赶出去!”钱忠浩怒指着沧笙。
如此简单地条件,佟正岂有不应之理,立即招来店小二,将沧笙三人全部赶出去。
等碍眼地人都走了以后,钱忠浩写下一剂方子交给佟正,并嘱咐道:“你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记住,煎药的水一定要用干净的荷叶露水,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分三次,每日早中晚各一次。”
见佟正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折叠起来藏好,钱忠浩心里冷笑。那个女人说得不错,佟母病情严重,他根本就治不好,所以才借机发作走人。而这剂方子不过是普通的化痰通络药方,根本就治不好佟母的病。
即便如此,他也一点不担心被人拆穿。早就说了,入药的水要干净的荷叶露水,到时候病情毫无起色,就直接说他们取的水不够干净,影响药效,从而导致病情恶化。一切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与他又有何干!
送走了钱忠浩师徒,佟正兴高采烈地回到母亲的房间,吩咐着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你拿着这个药方速速去永和医馆抓药。”
“是。”丫鬟接过药方,正欲出门,却又听到掌柜的吩咐道,“等等,你先去打盆热水来。”
“是,掌柜的。”丫鬟怕药方被水浸湿了,就先把药方放在左侧内室的木桌上。
桌上摆着砚台笔墨,砚台下压着一张药方,药方的纸上污了两团墨迹。
丫鬟将手里的药方随手就放在桌上,然后开门出去了。就在开门的瞬间,一股微风吹进屋,将桌上随手放的药方吹下桌。而那张沾染了墨团的药方被砚台压着,并未被风吹走。
等丫鬟打了热水回来,就直接拿起砚台下的那张药方,转身出门抓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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