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三儿发威,我只好忍着笑,耐心给她们解释道:“说什么呢?哪来的什么朝鲜小四儿?我这一招叫釜底抽薪,现在朝鲜那边物资艰难,妇女和儿童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我们把她们的妇女和孩子接到福乐多总部去,就等于说是控制了朝鲜人的未来,明白了么?”
柴华苦笑着看我:“老花啊,你可别这样算计我啊,我都害怕了。”正说着呢,通讯兵进来报告:“柴姐,福乐多总部方面发来电报。”柴姐也不看,先递给了我,表示从此不争老大了。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恭祝老花活佛福寿安康等等华丽的字眼,就知道是总部方面转发的印度基地电文。看那通讯兵要走,赶紧说了一句:“替我给福乐多总部回电,说朝鲜的文木山将军,已经同意带领剩余的朝鲜幸存者加入福乐多,另外请总部派老车明天过来接我们。”柴华在旁边跟了一句:“我也跟着老花去大连,拜会一下九哥。”
送走了通讯兵之后,柴华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年夜,大年夜里没有不吃饺子的道理,你们先坐一坐,我去看看饺子煮好了没有。”东北人有吃年夜饭的习惯,所谓的年夜饭当然要放在半夜十二点左右了。
现在距离夜里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我和栾晓婷让卫兵送来一副大地图,就开始研究起来收复漠北的计划。依着栾晓婷的意思,收复漠北的时间最好往后拖延一下,西伯利亚的冬季真的十分恐怖,零下四五十度的情况非常普遍,那种彻骨的寒冷,即使是生活在东北的人,也无法适应。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栾晓婷说的是事实,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基本上就是滴水成冰了,哈一口气虽然还不至于就吹出去一片雪花,不过吐一口痰出去,落到地上保证就是一枚冰弹。
西伯利亚人烟稀少,一千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各族人民不足四千万,人口的稀疏程度可想而知。那里的人民一般过着那种庄园式的生活,一家人占据一大块土地,开车走上半天才会遇到邻居。在这样的条件下,病毒大爆发之后,估计很难会有幸存者了,即使有人身上拥有抗体,可以抵御末日病毒,并且成功的干掉了僵尸化的家庭成员,可是恶劣的北风一样非常可怕,一个人生活在北极,基本上就等于说是宣告了死亡。就算真有福大命大,可以活下来的,那么他也不可能组建成规模的幸存者基地……一句话,严寒把西伯利亚冰冻保鲜了。
基于这样一种客观情况,我和栾晓婷都觉得这个时候派遣大规模的地面部队进驻西伯利亚不是个好主意,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派遣足够多的直升飞机编队,做青蛙式的跳跃救援,我们可以从栾晓婷的外兴安岭分支基地开始,按照直升飞机的航程,选取一块目的地,直接飞过去,西伯利亚树木成片,可以马上动手,用木材搭建一个营地,同时派出直升飞机四处救援,把附近的幸存者都找出来,接到临时基地里面。然后我们的直升飞机编队开始进行下一次蛙跳。
这个行动方案虽然有效,不过很显然,肯定是耗时长久的了,而且具体的行动人员还必须以栾晓婷的基地武装人员为主,不管怎么说,黑龙江人绝对是最耐寒的中国人,这一点上,即使是吉林人和我们辽宁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的。
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军事行动,没有福乐多总部的支持是不行的,我们现有的直升飞机刚刚够搜救国内的幸存者,能够抽调出来的,绝对不会超过十架直升飞机。而十架直升飞机对于一千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西伯利亚来说,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样的研究结果不仅让人十分的沮丧,我和栾晓婷围坐在桌子边,相视苦笑,栾晓婷就安慰我道:“相公,你也别太着急了,现在咱们只能指望柴姐姐的直升飞机制造厂尽快开工了。”
我翻了翻白眼:“那要等到哪一年?直升飞机不是热包子,没办法一下子出锅一笼屉,制造直升飞机是需要时间的,偏偏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转了转眼珠子,又把通信兵喊了进来,说道:“帮我给药劲发一份电报。”说了联系密码之后,说道:“总部急需直升飞机……明白了么?”
那个通讯兵愕然抬头:“明白什么?”我失笑道:“我没问你,我问老药呢。”那名通信兵哦哦两声,把电报发了出去。我算了算日子,现在老药基本上也到日本列岛了,我们这次派他去趁火打劫,不晓得他办的怎么样了。转念一想独岛号直升机母舰又不是很大,估计也带不回来几架直升飞机。
他奶奶的,老毛子还真是块硬骨头,心里面惦记了半天,真要下嘴啃的时候,才发现是老猫遇刺猬,简直是无从下口啊。过了一会儿,柴华带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笑道:“来,尝尝我们基地的手艺。”
这一顿饺子吃的索然无味,倒不是饺子不好吃,实在是心里憋屈的厉害,他奶奶的,我的西伯利亚啊……柴华也看出来了我的疲倦,倒是没说什么,催促我们吃了饺子之后,就笑道:“好了,天也晚了,我这就带你们下去休息吧,正好今天刚刚修建了两间冰屋子……”
栾晓婷一听就不高兴了:“为什么是两间?我要和相公住一起!”我吓了一跳,赶紧表白:“这个……”柴华也笑道:“呸,小丫头,没羞没臊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不怕人家笑话……”
栾晓婷理直气壮:“我怕什么?再说了,我又不是想和他……和他……哼,我得看着他点,我相公是个花心大萝卜,到处沾花惹草的,我可不能让他再给我戴绿帽子了……”柴华听了,笑的肚子痛:“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连绿帽子都出来了,你还是赶紧看紧了的好,免得疑神疑鬼的再怀疑到我身上。”不由分说,就把我和栾晓婷领到了一间新盖的大冰屋子里,告辞而去。
我站在这冰屋子里,先哈了一口气,看着被自己吹出去老远的白雾,心想这里面最多也就是零度左右吧,这样冷的地方怎么住啊?栾晓婷却不在乎,拉着我躺到木床上,两个人和衣而卧,她瞪着眼睛警告我:“不许你动歪脑筋啊,好好搂着我睡觉。”
我冻的浑身发抖,心想这样的鬼天气,我哪还来那么多想法?赶紧搂住了她的身子,这个时候我可算知道了当年柳下惠的感觉了,不是不想,实在是没法乱搞,我甚至都担心一下睡着了之后,会在半夜里被冻死。
本来还以为要瞪着眼睛到天亮呢,哪知道越冷越困,被窝儿里面稍稍暖和了一点之后,居然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半夜里梦见躺在沙滩上喝着果汁晒太阳,旁边还一大堆泳装美女在洗海澡,这个舒服啊……然后就是大家撺掇着要打沙滩排球,玩的十分开心,后来那些妞儿成心戏耍我,谁也不把球传给我,我急了,扑上去抱着排球就跑,脚底下一绊,就摔倒了,我的人也就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的两只手正抱着栾晓婷的脑袋呢,她早就醒了,一看我睁开眼睛了,劈头就问:“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一把接一把的抓我的胸脯,好容易把你的臭手推开了,你又抓着我的脑袋不放……”
我听了,愕然放手,就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他奶奶的,我说昨天晚上的排球怎么那么柔软……栾晓婷斜着眼睛看我:“你还敢笑?!”伸出手来,在我的胸前狠狠的抓了两把,痛的我呲牙咧嘴,失声问道:“你干什么!?”
栾晓婷哼道:“知道痛了吧?你抓我抓的比这个还痛嘞,现在算扯平了。”呼的一下掀开被窝儿:“好了,既然都起来了,就别赖床了。”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
反正昨天晚上也没脱衣服,穿好了鞋子就等于是收拾停当,回头笑道:“你别误会啊,昨天晚上我做梦打排球了……”栾晓婷就瞪眼道:“做梦打排球就抱我的脑袋?你要是做梦踢足球,那我岂不是更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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