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绝话里是诧异,是震惊,但更多的是感动。
这几乎是苍云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观看这幅画像,画里的自己淡淡的微笑如沐春风,仿佛世间所有都在他怀里一般,而那时的他却忘了画外的人才应该是他真正的世界。
“是,我怎么舍得丢掉,那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绝,虽然你对着的人不是我,可是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玉君涵说的直率,他曾经是很想很想亲手毁了它,可每当自己看到这幅画像时,心底涌起的永远是曾经的点点欢笑,再看画中苍云绝那淡淡的微笑,玉君涵又怎能再下手,那是他当时仅剩下的美好回忆了啊。
“君涵,对不起……”长久的愧疚让苍云绝无法再漠视玉君涵的悲痛,那时的自己一定是很过分很过分,可他想不到玉君涵竟然还会留着这证明他们当时痛苦的画像。
玉君涵伸出手指按住了苍云绝预言的双唇,“我不要你道歉,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那么久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玉君涵天生缺乏的安全感让他必须从苍云绝嘴里亲自得到答案。
“我……我想过你,真的……”苍云绝怎么敢再像玉君涵隐瞒自己的情感,何况那五年中他真的很想很想带给他无上温柔的玉君涵。
在夜深人静时他想念,在疲惫无人述说时想念,在身体疼痛的无以复加时想念,在每年双十那日最想念……
“我也想你,控制不住的想你。”玉君涵听着苍云绝的答案,心底这才感到安慰。
“我那时不敢留在明玉山庄,怕我自己太想你;我那时不敢面对晨曦儿,怕我自己太想我们失去的孩子;我甚至不敢回无双阁,我怕自己想你想的发疯……绝,我想念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想如果我们都不是那么倔强会不会不是当年那样的结局;想如果我们都愿意多相信一些对方会不会也不是那样的结局;我想你……最想吻你……”玉君涵不知道自己当年是如何压抑下这么多的想念,但他知道他现在不想再压抑,他要让他的绝感受到他的心意,而也要他的绝回应他的心意。
“君涵……”苍云绝心底突然好疼好疼,一种深深的内疚和无法言喻的伤痛让他无法再开口,唯一的办法只是用身体去安慰那些曾经被自己伤害的人。
所有的语言消失在慢慢贴近的双唇间,偶有一两声泻出也只是淡淡的呻吟,双双倒在床铺上的两人四肢紧密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彼此。
再次吻住苍云绝微微喘息的双唇,而就在玉君涵想更甜蜜时,原本紧闭的窗户却猛地被人从外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伴随着窗户被撞在墙壁上的声响,一声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让苍云绝猛地从令人眩晕的甜蜜中惊醒。
“晨曦儿!”苍云绝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双手连忙合上自己微乱的衣裳,而此时的他早已被突然出现的晨曦儿吸引了全部注意,丝毫没看到被自己推开的人一脸的痛苦。
玉君涵被苍云绝猛地一推也没来得及反应,直直的撞在身后的床柱上,脑袋还真撞得有些疼,而更疼的自然是身体没法发泄的欲火。
“你们在干什么!”踮着脚趴在窗沿的晨曦儿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两个大人。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苍云绝回答的着急,可凌乱的衣衫,混乱的呼吸,再配上如此着急的解释,这分明是心里有鬼。
玉君涵无奈的干笑,只能是摸着脑袋暗叹倒霉,不过看到晨曦儿来倒也无话可说。
“晨曦儿,进来。”玉君涵对着窗外还一个劲盯着他们的晨曦儿招了招手,真是早不如来得巧啊。
“哼!讨厌你们!”晨曦儿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而后定定的落在了苍云绝身上,而一出口的话还是深深让苍云绝感到心痛。
“晨曦儿……”看着窗外的晨曦儿越跑越远,苍云绝越发的心疼,这个孩子果然还是讨厌自己。
玉君涵自然目睹了苍云绝心痛的表情,心里也是不好受,慢慢把那瘦弱的人儿揽进怀里,一边安慰道,“绝,晨曦儿不是讨厌你的,不要难过了。”
“可是他好像还是不能接受我。”这才是苍云绝最痛的地方,自己最爱的孩子讨厌自己,不能接受自己,这比什么都让一个“母亲”更痛。
“多给他一点时间,晨曦儿毕竟还是孩子,在宫里他既然可以和你相处,可见晨曦儿一开始并不讨厌你,只是现在他还不能接受以前的事,所以我们要多点耐心,别想那么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玉君涵这次说的十分在理,也说的很客观,只是却安慰不了苍云绝受伤的心。
“我知道……”苍云绝哪里不知道玉君涵说的都对,可是真要让他面对晨曦儿那仇恨的眼神,他却又忍不住再度软弱。
“绝,会好的,会好的……”玉君涵安慰性的在苍云绝唇边轻轻吻着,而苍云绝也没拒绝,两人仿佛唇齿相依一般。
“晨曦儿……”
而就在两人的唇瓣再度贴合时,水色的双唇微微开启,轻轻吐出的字眼却让玉君涵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唔!”玉君涵连忙回头看向窗外,那个小祖宗又来了?而窗外却是空荡荡一片,唔,还好还好,还好没来。
不过接二连三的败兴,让玉君涵意识到,晨曦儿这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啊,大问题……
于是在经过晨曦儿的搅合之后,很快玉君涵和苍云绝迎来了夜晚,二夫人今日特地下厨,今夜的晚膳丰富的像是有了又一桩喜事,可唯一不合作的还是一直在饭桌上捣蛋的晨曦儿。
几位夫人自然是一个劲想让苍云绝多吃一些,可每到半途却总是横出一个晨曦儿,一声声奶奶叫的笔往常不知亲热几倍,而最后那满满当当的菜肴几乎都落入了晨曦儿的小肚子里。
不过苍云绝其实并没有生气,晨曦儿能多吃,他比谁都高兴,何况身旁的玉君涵并没有忘记他,几乎是较劲一般,晨曦儿吃了什么,玉君涵立马夹了送到苍云绝碗里,苍云绝碗里满满当当的不输给晨曦儿的小肚子。
这一局,两人平分秋色。
再次回到无独居,玉君涵心疼的抱着苍云绝不放,心里直骂晨曦儿那个小鬼不懂事。
“绝,累了吧,我们去沐浴好不好?”玉君涵环抱着苍云绝好一会都不肯放开,而随着夜幕渐渐降临,他又想到了什么。
“沐浴?你又打什么歪主意?”苍云绝了然的看向玉君涵,这家伙肯定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没啊,我是看你累了嘛,我可以帮你捏捏肩啊,还可以……呵呵……”玉君涵越想越往不正经的地方想,而那一声“呵呵”自然是让苍云绝冒起了鸡皮疙瘩。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