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丁香和佩兰见状大惊,连忙往湖边奔去。虽然两人知道慕容雪会水,但担心她喝了几杯酒受了刺激,会不会想不开。
慕容雪浮在水中,幽凉的湖水浇熄了她心里的火焰,洗去了脸上的泪水,她一头扎进水里,展开双臂。此刻,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宽阔无边的怀抱,包容她满腹的忧愁。
身后噗通一声,好像有人跳进了水中。她从水中抬起头,惊诧的发现,居然是耶律彦。她一下子失了神,恍然觉得这是梦。他不是在竹馆里和闭月卿卿我我吗?
耶律彦飞速地游过来,托着她的腋下,将她抱了起来。见到她无恙,他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已经完全失控。听见丁香惊呼小姐,他即刻从竹馆出来,木廊上短短的一段距离,他算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何谓咫尺天涯。
瞬间,一股后怕袭来,他气愤地看着她,“你个傻子,这要就寻死?我不过是进去拿一把琴给你。”
慕容雪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问:“什么琴?”
“苗疆的一种土琴。”
“我不要琴,我只要你。”她紧紧地抱住他,哭的一塌糊涂。
他的心也乱的一塌糊涂,气道:“我要是去找别的女人,你就死给我看,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她还要好好活着给爹养老呢。她抽抽搭搭道:“我没有寻死。”
“那你跳湖作甚?”
“我想去湖上的亭子里看看。”
原来不是寻死,他松了口气,道:“上面都是蚊子,傻子。”
她吸了吸鼻子,以破罐子破摔的口气,赌气道:“就让蚊子把我咬死算了,反正也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会凫水?”
“我会的东西很多,只是你从来不问我,也不想知道。”她的语气含着幽怨,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来了解她。
他默然不语,好似有点内疚。停了片刻,带着她往湖中的亭子游过去。
上了台阶,她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他摸了摸她的手,问道:“冷不冷?”
“不冷。”她站在亭子里,借着月光四处打量。很简单的一个亭子,中间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从木栏杆下生出常青藤和凌霄,围着亭子自由自在的攀爬,草木繁盛,自然蚊子很多。
耶律彦一边用手扇着蚊子,一边道:“这亭子修起来不过就是个湖中的点缀而已。并无实用之处,有什么好看的。”他很不解她为何一定要来这上面。
慕容雪扭头看着他,月光照着他清俊的容颜,水珠挂在他的眉梢,就算湿了头发,湿了衣衫,也依旧好看的不像话。
她痴痴道:“因为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不像是竹馆,住过番邦美人,住过南诏美人。这里,只有我来过,你看到这个亭子,就会想到我。我想在这里留个印记。”
他默然不语,突然将她抱住,按在了怀里。
“你这个傻子。”
她埋在他怀里,哽咽道:“我才不傻,我爹说我冰雪聪明,我会做天下无双的菜肴,我会骑马打猎我会凫水,我还会看病,我会的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不禁好笑:“就你那水平,还好意思说会看病。”
“你可是亲自体验过的,腹泻不是我治好的么?”
一句话勾起了往昔的回忆,他将她抱紧了些,柔声道:“回去吧,别着了凉。”
她紧紧的抱着他,不舍得走,多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只有她和他的世界。然而,这份静谧和美被一阵歌声打碎。慕容雪无奈地捂住了耳朵。
他叹了口气:“你不喜欢,我将她送走便是。”
她难以置信地问:“彦郎,我不是做梦吧。”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疼么,傻子?”
她揉了揉脸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得寸进尺地问:“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也只喜欢我好不好?”
耶律彦并未回答,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便是默认吧?慕容雪欢喜的快要跳起来。
即便没有灯光,他也几乎能看见她眸中闪亮璀璨的光芒。此刻,他宁愿撒谎,也不忍心让她笑容有一点点的萎缩,眸光有一点点的黯淡。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她美丽明媚的笑容,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回去吧,醋缸。”
“我才不是。”
“吃醋吃到投湖的份上,我还是第一回见到。回去让丁香佩兰守口如瓶,不然瞧你以后怎么见人。”
“我才不怕,我要让妒妇的名声传播到四面八方,叫那些送美人的都退而远之。”她笑得可爱俏皮,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月光下曲线毕露,媚光四射。
他心里蓦然一动,将她压在身后的石桌上,重重亲了上去。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她感觉到不对劲,忙问:“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在这里留下印记吗?”
她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这样最好,每次看到这小亭子,你都会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刻骨铭心。”他笑得有些坏,将她的裙子撩起来,露出雪白的腿。
她一看他是要当真了,羞赧地不知所措。
他毫不客气地冲进去,做的比平时更加激烈。小小的石桌也只躺得下她上半身,腿被他搭在肩上,她羞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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