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顺闻言一愣,转身看她,“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别名?”
“啊,怪不得你也姓允。”允意吐吐舌头,“那是我老家我当然知道,刚才听见你说姓允我还有些奇怪,以为这个姓氏已经快像大众姓氏一样满街都有人姓了呢,想不到,你也是云梦泽出来的啊。”
两个人的对话,让楚泽朔兮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允这个姓氏,很特别吗?”
允意摇头,“嗯,也不是特别,只是云梦泽这个地方的家家户户都姓允,就像其他地方的少数民族土著一般,一族聚居,很少有外人而已。”
“我只听过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个云梦泽。”对于这些与历史相关的问题,王佳向来比谁都感兴趣,当下便拿出来纸和笔,看着允意,好奇问道,“我在网上和图书馆搜的资料上都称那个地方为巫寨,从来没听过云梦泽这个称呼,这个云梦泽和春秋时期那个云梦泽,是不是一个地方?”
“当然不是了,佳佳你是不是傻了,历史记载云梦泽可是在湘楚之地,咱们坐火车去的方向是往西南啊,方向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地方啊。”没及允意回答,吴言便率先说道。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云梦泽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被王佳带有灼灼求知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允意稍稍偏过了头,回想一般道,“我这一趟来,其实是为了参加我堂兄的婚礼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爸妈带出去生活了,虽然家里的其他人因为对云梦泽有留恋都还留在那边,但是我对那里边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依稀记得那里面的人……嗯……”
话到一半,她突然不说了,转而一动不动地瞅着楚泽朔兮,太过直白赤/裸的眼神让一边的吴言看得心头火起,被她直直盯着的楚泽朔兮也觉得莫名其妙之余有些尴尬。
只王佳看不见她眼神一样,天然顺下去,问,“那里面的人,怎么样?”
“咳……”一边的允顺见状,咳了咳接过了话,他笑着看一眼楚泽朔兮,再看一眼盯着美人看的允意,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只是云梦泽里头住的人,大多样貌姣好且对容貌姣好的人格外有好感……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自夸,是真有其事!”
当做看不见那些女孩子一副“允师兄你怎么那么不知廉耻”的眼神,允顺继续道,“其实我也记不得云梦泽许多事了,说起来你们可能会奇怪,但自从我被学校录取,离开那个地方以后,除了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父母的模样外,别的就真的记不起来许多,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云梦泽里头的人,好像都异常美貌。”
“嗯嗯。”王佳认真的听着,认真的在做笔记,听课一样虔诚。
“够了,允师兄,你别再夸自己了,你说允意长得好看我是没意见的,但是允师兄你一个男人长着一副柔弱的女相这就不对了!”吴言则一直在毫不留情的吐槽。
闻言,允顺苦笑地摇头看着她,“你这丫头,真是……”
吴言不理他,看见楚泽朔兮的脸时又起了兴致,好奇问道,“唉,对了,你们不是说那里面的人都长得好看吗,那比之朔兮又怎么样?”
允顺听了她的话认真的在思考,允意则看着楚泽朔兮的脸,笃定道,“朔兮美貌,万人不及。”
“嗨哎,你可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吴言撇撇嘴,不高兴了。
楚泽朔兮尴尬的笑笑,不作表示。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回事,反正她的烂桃花从来都是女孩子比较多,从上幼稚园懵懂的时候被几个喜欢她的小女孩各种亲亲抱抱,到高中的时候情书塞满她的书桌,楚泽朔兮面对这种情况已经相当淡定了。
“嗯……也不是说无人能敌……”一直在冥想的允顺看了看楚泽朔兮,有些苦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嗯,我记得云梦泽里似乎有一位样貌格外出众的人,我们唤她,大祭司,她的容貌绝对不在朔兮之下……”
大祭司?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楚泽朔兮渐渐也对这个地方有了些许兴趣,道,“又是巫寨,又是大祭司,又是云梦泽,允意,你们的老家,莫不是古时候传承下来的祭祀家族吧?”
所谓祭祀家族,当然不只是像三皇五帝时期一般祭天拜地简单的拥有祭祀身份的司礼,而是神话里从早期的部落族里脱颖而出,通过祭祀拥有神秘力量,保护整个家族的部落,楚泽朔兮曾经看过一些志谈,上面对于这些奇闻逸事介绍得很是详尽。
“我也不清楚。”允意摇头轻笑,“哎呀,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到了那里不就知道了,来来来,咱们还是继续玩牌吧!”
对那个地方再怎么有兴趣,也是急不得的,火车上的人深明越急躁越觉得时间不好打发的道理,又重新热热闹闹的打起牌来。
只楚泽朔兮,打牌时尤为心不在焉,心神好像全部被允顺无意中提起来的那位“大祭司”摄走了一般,不断不断地在脑海里描绘着她印象里大祭司应有的模样。
到最后,她脑海里竟自动生成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隔着朦胧的雾气,对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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