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阳山的弟子也没有想到李丹青会果决到这般地步。
而方才被冉樱喝阻的苻坚众人,见大风院的弟子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当下一个个又再次提起了兵刃,与大风院的众人战作一团,场面一时间甚是火爆。
李丹青躲在人群后,见薛云与冉铃缠斗在一起,又观青竹将那冉裘打得是节节败退,他心头一喜,嘴里大声的吆喝着:“打!给老子死死的打!”
“打死了有张山主顶着!”
他嘴里这样叫嚷着,目光却锁定了一旁那四位与冉裘分在同一队的苻坚族人,寻到机会提剑便上,一剑便砸向其中一人的手臂,那人疼得哀嚎一声连连退开,看他左臂耷拉着的样子,估摸着是被李丹青这一剑砸碎了骨头。
“胡闹!”
双方纠缠在一起,方才回到观礼台的张囚见状双目喷火,大喝一声又带着一众弟子杀了回来。
一股浩大的灵力从张囚的体内涌出,将纠缠在一起的双方,生生推开,然后他阴沉着脸色走到一脸意犹未尽,提着朝歌剑还要出手的李丹青面前,寒声问道:“李丹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张囚到来,李丹青也知事不可为,他瞟了一眼苻坚众人,却见冉裘的衣衫被割裂,背上一道一尺长的剑痕甚是狰狞,而那四位与他同队的苻坚族人,也有两位身负重伤,脸色发白。李丹青暗搓搓的朝着一旁的青竹竖起了大拇指,表面上却一脸愤慨的看着张囚,怒声言道:“干什么?你张山主看不住了那焉儿坏的小妮子在下死手吗?”
“你这山主当惯了人家的狗,胳膊肘拐到了旁人的姥姥家去,不敢主持公道!我李丹青身为大风院院长,岂能如你一般!”
“今天小爷我把话撂在这里,不把那臭娘们的衣服裤子扒了游街示众!这事!他就没完!”
李丹青打定了主意要耍这个无赖,这般说罢,竟然又要招呼着大风院的众人出手。而一旁那些早已心头憋着火气的阳山弟子们听到李丹青这话,也是一个个跃跃欲试。
张囚见众人群情激奋,知道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确实太过张扬了一些,若是再闹下去,等不到他去到昊阳壁上,这阳山弟子说不得就得哗变,他沉下了脸色言道:“冉铃姑娘确实有些玩心,但她毕竟年幼,你何必与他斤斤计较?来者是客,闹下去丢的是阳山的脸面!”
“客?你请的客还是我请的客啊?”李丹青反问道,目光狰狞的看向冉铃又言道:“要算了也可以!”
“嗯?”张囚闻言眼前一亮。
“既然是比斗,刀剑无眼,在比斗中,她就是把我大风院的弟子给杀了,我李丹青也认!但方才尉迟婉分明已经落在了擂台外,还要拉回来打上一拳,
这一拳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丹青寒声说道。
“那你要如何?”冉铃大声的问道,她的性子刁蛮,因为生来便觉醒了三道脉门,同时也拥有鹰瞳异象,在苻坚族内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被李丹青左一口臭娘们,又一个扒裤子的污言秽语气得不轻,又如何能隐忍得下去,当下便大声的质问道。
“这多简单,我武阳的规矩,欠债还钱!你打了她一拳,自然也得受我一拳。”李丹青冷笑着说道。
“好啊!你来试试!”冉铃轻蔑言道,李丹青这不过紫阳境的修为,她可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李丹青却又言道:“你们是幽云来的蛮子,不懂规矩,本世子也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这样吧,让我门下弟子希温君来还上这一拳,免得旁人说我欺负你。”
“来就来!”冉铃这般言道。
但话才出口,一旁的冉裘赶忙上前道:“不可!”
他在方才的乱斗中与希温君有过交手,这女孩的身手不凡,连他也摸不出对方的底细,冉铃不知天高地厚,但冉裘可知道,这一拳下去,保不齐会要了冉铃的命。冉铃对于苻坚王族而言极为重要,他可不能看着她去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的冉裘,又朝着李丹青拱了拱手:“李世子,方才你煽风点火的目的我想也已经达到了,就不要再为难玲儿了,我冉裘不计较方才的一切,咱们让这比斗继续如何?”
冉裘这样说着,目光有意的看了一旁两位已经身受重伤的族人一眼。
之前他救人心切,并未多想,此刻冷静下来,无论是背上的伤势,还是两位族人的状况,都让他反应过来,李丹青闹出这样一出大戏,实际上别有目的的。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冉铃不是他门下的几位弟子能够战胜的,故而借此发难,实际上却是为了为最后一场比斗做准备。
李丹青眯着眼睛打量着冉裘,对方的背上却是被划出了一道剑伤,鲜血淋漓,但看他的模样,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似乎还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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