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与怀沙完婚后再去。”
连城低头走路,并不说话。
墨蛟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希望我去东隐,是吗?”
去帮你哥哥!墨蛟后面的话堵在心里,他怕自己对连城来说,不过是个冲锋陷阵的棋子。
连城抬头看向他,无奈的笑了笑,“墨蛟,我的意见重要吗?从始至终,我不过是颗棋子。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墨蛟哑然,想起他们相遇后的种种。
身边的连城踏前一步,回身看着墨蛟,又似乎是在看他头顶的天空:“墨蛟,从我出嫁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是我自己了,说得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的初衷。去不去东隐,早在我来之前就决定了。南阳的命运如何,也不是我能把握的!现在的我什么都可以抛下,因为我要的永远不可能得到了……”
空灵的声音,仿佛流动着的悲伤河流,墨蛟抬起头不敢看她的脸。
大婚、劫杀、她身边的欲望和野心。是的,她说的对,她只是一枚被人移来移去的棋子,这些人里甚至包括了――他!
风吹着竹林飒飒作响,连城似乎想把一切都挑明了,一反常态的说着:
“你若去了东隐,无论胜负,墨骑都会元气大伤,万俟延坐收渔利,这些是你和怀沙所不乐见的。早在东隐提议用我换墨骑的时候,你们就强烈反对。可惜,南阳国主不这样想。所以你接近我,怀沙防备我,为的就是探明东隐对南阳的意图。而现在,你和怀沙又以婚期为借口拖延出兵的时日。”
墨鲛静静地看着连城,他知道自己瞒不住她,起初接近她的确是为了南阳,怎会料到自己的心会那样的不堪一击?
“我……”
他想解释,但不知怎样开口,他不希望连城的疏离,心底有一簇小小的火苗炽烈地燃烧着,他是有私心的,他要她!
“我……无法看着你躺在国主的床榻上!”墨鲛眼神如墨,话语似幽幽地叹息。
“所以你那晚会在寝宫外徘徊!”
连城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但却没料到千乘候能想出葵水之策,你们凭着次计正好离间我和国主,对不对?墨蛟,如果那晚没有千乘侯,你又会如何呢?”
墨鲛一愣,那晚冲动的行为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他甚至不敢去细想,若连城那晚真的圆房了,他会做出什么?但怀沙却有离间之心,只是那时自己已是弥足深陷,怀沙有很多事都是自己私自决定的。
“你看,从头到尾,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想了什么吗?这不过是一场戏,我只是个演戏的傀儡罢了!”
墨蛟双拳紧握,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连城道:“墨蛟,万俟延一开始就决定毁了你和墨骑,削弱千乘候。现在,你出征西泽在即,北里内乱,而两国互为姻亲,你说,万俟延会怎么安排呢?”
说完,罗袖轻挥,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墨蛟,什么也没说,举步离开。
前面是宫城,她的来处和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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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还是有改的,大家仔细看!连城对墨蛟的感情也是慢慢加深的!
晕,某姬那边还没开写,郁闷了,今天风佑出场吧!
溪边初遇 画阁试探
墨鲛和连城一前一后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连城特意放慢脚步不去看那近处的宫城。秋风,凉凉的,如美人,丰满,温柔,成熟,也许还带着些许的娇柔,顾盼流光的眼眸有着脉脉含情的风韵。不知不觉间,时光就如指缝中的流沙缓缓滑过,淡无痕迹……
三个月了,不知现在的哥哥,怎样了?!
墨鲛看着连城低垂的侧脸,此时的她心思游离,满溢出少女的清纯,那一种美让人暇思却不可亵渎,如月下芙蓉,纯净地不沾一丝凡尘。
面对着这样她如何不痴,如何不醉?墨鲛微眯上眼眸,任心底的爱肆意泛滥开来,凉凉的风吹来,带着蝴蝶花的清香,淡淡的,一如她的美与醉。
“墨鲛,我还想去溪边走走!”连城指着石桥下的涓涓溪水,露出一丝微笑,那水碧蓝透亮,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鳞光,溪边三五个少妇排成一排杵衣闲聊,别有一番闲情韵味。
墨鲛知她不愿回宫,不愿感受深宫的寂凉。尽管那里有世人景仰的天。但她绝不是曲意逢迎,乞恩讨宠的女子。深知她的寂寞,他宁愿涉险带她外出,只为了她偶尔舒心的一笑。
墨鲛牵着连城,小心地走下斜坡,连城摸到溪水后快乐的像个孩子,她酣畅的笑声引来那些妇人的侧目,墨鲛立在一边看她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略显尴尬,但又不忍扫了连城的兴致,突然河岸上坡传来一阵叫骂声,墨鲛和连城都诧异地抬首看去。
“臭小子,敢坐老子的霸王车!看老子不摔死你!”说着,就见山坡上一个黑色物体被人一脚踢了下来,伴着连连惨叫一路轱辘着滚到溪边,“咚”一头栽进溪水里,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连城吓了一跳,起身跳到墨鲛身边,墨鲛连忙护住她,警惕地注视着不远处的不明物体。
安静了片刻,那物体”腾”地跳起,原来是个年纪和墨鲛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只是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不清长相。
就见他双手叉腰嚣张地冲着山坡大笑:”臭老头,小爷我的身板是铁打的,摔不死气死你!!哈哈哈!”说着扬起拳头冲着山坡比划了一下。
连城见是人倒也不怕了,走近了两步,见那男子残破的袖口间有一块深红的月牙型的伤疤,丑陋的匍匐在光洁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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