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贺前脚刚到家,骆蓉后脚就到了。她也是听说有人上门闹事才赶回来的。
她和谷花一家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谷花对自己就象亲姐姐一样,她很担心谷花和可可的安全,所以,尽管她心里也很害怕,但还是匆匆赶回家。
“骆蓉,马义呢?”吕贺看到只有骆蓉回来很诧异。在他眼里马义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骆蓉都回来了,马义却不见人影,貌似不太符合逻辑。
“马义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骆蓉摇头。
“莫非是马义在外面得罪了外人,他躲起来了,这些人才找上门来?”谷花猜测道。
吕贺和骆蓉相互看了一眼,没说话。马义与他们相处不久,其实大家都对他了解不深,不好妄下揣测,但是谷花的话他们两人最少信了八成。骆蓉蓦然想起,她上班的时候,医院门口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象在等人。
只是她搞不明白,马义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会得罪人呢?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劳动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地上门问罪?她心里隐隐为马义担心,衷心希望他已经逃出了滨海市,外面天大地大,想要找个容身之处也不是难事。
……
宁所长的拘留计划并不顺利。
那一帮混混有恃无恐,吊儿朗当就象逛自家商场,你问他东,他就答西,有的挖鼻屎,有的抠脚指甲,有个家伙更离谱,他居然当众摆出自己的香港脚,袜子一脱,顿时一股臭咸鱼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审讯室,民警们都忍不住捂鼻子,其他的混混更是乘机鼓噪。
宁中兴脸色铁青,这些混混的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们在一旁胡搅蛮缠,很多审讯手段都不敢上。他担心这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借题发挥,将事情越闹越僵不好收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审讯室成了他们的表演场,审讯工作几乎陷入瘫痪。
这还不是宁中兴最头疼的,猎物再狡滑,始终不是猎人的对手,老虎够凶残吧,最后还不是差点被猎人灭绝了,仅剩的几只,都乖乖的呆在动物园里供游人观赏。
邪不胜正自古如此,几个跳梁小丑还至于让他束手无策。
步高是滨海市优秀企业家、纳税大户,政协委员,审讯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宁中兴就不停地接到来自方方面面的电话,有说情的,有所谓了解情况的,有劝和的,有明令放人的,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大拿,每一个人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他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内伤不治”。
宁中兴正处于到底应该是听人劝吃饱饭,还是坚持原则,宁死不吃周粟的纠结中,滨海市南区分局孟局长捎来黄书记的话,感谢他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关心与爱护,夸奖他尽职尽责,不愧是人民的卫士,国家的脊梁。
最后,局长委宛地告诉他,市刑警中队副队长职位出缺,告戒宁中兴在工作中戒骄戒躁,既要维护一方平安,也要注意搞好警民关系,不要让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借机煽动人民群众对政府特别是公安机关的不满情绪……
局长挂断了电话,宁中兴还握着电话陷入沉思,他仔细地揣摩局长的意思,作为官场中人,他当然知道孟局长是黄书记的得力干将,他也许是真的在代表黄书记与自己谈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官场险恶,处处都是雷场,宁中兴不得不小心谨慎。
……
白雪俏脸绯红,对白霜称呼马义为未来姐夫既不制止也不赞成。
“你醒了。”
白雪虽然故意淡化自己的语气,但是仍然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喜和激动,玉葱般的柔荑搭在马义手腕的脉博上,她要为他再把一次脉,确认马义是否真正痊愈。
马义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仅无恙,而且丹田内元气充盈,真元修炼俨然已经达到二重颠峰,晋级元气三重指日可待。想想刚才几乎走火入魔的凶险,马义仍然心有余悸。
万一走火入魔,修真被迫启动自毁程序,自己就算不死,全身筋脉也会寸断,或许他还会有口气在,但是他已经完全是个废人,与其成为废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缘际会,因祸得福吧?
少女的体温透过白雪的指尖传到马义的手腕上,再以手腕为起点,缓缓流向全身,那感觉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白雪正低头为马义把脉,她胸前一片雪白的温柔映入眼帘。
“咕……”
马义的喉结滑动,白雪听到动静,目光所及,明了马义心里不老实。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剜了马义一眼,贝齿轻咬,尖尖的的指甲瞬间嵌入马义的肌肉,痛得他“嘶嘶”吸气。
“你真是怪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起床吃饭吧,都一天粒米未进了,应该饿坏了。”白雪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率先走了。
“未来姐夫,我姐的凶器够汹涌吧?”
看到白雪出了房间,白霜凑上前,一脸坏笑。秘密被白霜揭穿,马义尴尬万分,红着大脸,假装要穿衣服起床,不理会白霜,但是白霜似乎还意犹未尽,仍然在喋喋不休:
“未来姐夫你也真是,想看就大胆地看呗,自家的东西,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哎呀!”白霜伶牙利齿正说得兴起,冷不丁白雪去而复返,一语未发,拧着白霜的耳朵直接将她拎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马义愣愣地望着白雪,忘记了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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