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帮玄堂堂口设在艳天堂夜总会。
“傻b,你们都是傻b。”堂主步高正在冲一干手下发飙。
三金帮玄堂五百小弟几乎将滨海市掀翻了,就是找不到马义,马义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发誓要给堂弟报仇的步高,就象一拳打在棉花上,拳上的力量是足够了,可惜棉花绵软,让他无处着力,一拳下去,谁也没有伤着谁。
堂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民工当着保镖的面活活打死,让他脸上无光。他的婶婶,步仁的亲妈,这个老不死的女人正在家里闹腾呢,非要他交出杀死她宝贝儿子的凶手。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问题少女,听说都差点被枪毙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死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步仁天生就是走偏门的料,这些年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光是女人都有好几个死在他手上。
对于这些事,当妈的别说不知道,她只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儿子永远是对的,死的人都是该死的,现在轮到她儿子死了,她却不觉得儿子是死有余辜而是觉得死得冤枉,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农民工成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誓与杀人凶手势不两立。
她必须亲手掐死这只万恶的蝗虫。
步高是她的侄子,她对他视如己出,她是他名正言顺的长辈,步高混地下世界的知识都是她言传身教,所以于公于私,找出凶手他都义不容辞。
“老大,查到马义的住址了。”阿豹急匆匆进来。步仁死后,作为现场目击人和当事人,阿虎和阿豹都被调回玄堂总部,归步高直接指派,他俩现在最主要的业务就是找到马义。
“在哪?”步高从大班椅上一跃而起。
“他住在黄村的一家出租屋,在仁河医院当保安。”阿豹回答。
……
菊子原来只是瞧不起马义,现在却转化成了仇恨。
世界上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不能容忍女人的背叛,因为他们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要泡到一位美女不容易,一旦泡到手,就会把她当作私人财产,死活不肯撒手。
在菊子的眼里,马义就是这种小人。
虽然自己与他有婚约在先,但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自己今生一定要非他不嫁。她菊子,作为闻名十里八乡的美女,有权力有条件选择自己的人生与爱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天经地仪的事,她没想到马义会死皮赖脸地跑到滨海市来搞事。
更让她恼火的是,他居然没死成,步仁却死了,真是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这太没天理了。菊子甩开手中的爱疯手机,仇恨的火苗在她狭隘的心中乱窜。
她刚才打电话回家,试探着问老妈马义有没有回家,爱八卦的老妈告诉她马义没有回家,但是却给家里寄了20万块钱。
“菊子,你说他在外打了几年工都没赚到几个钱,为什么这次只出门十多天就赚了20万呢?他是不是找到什么好门路了,你看你和他的事……”
老妈说到最后虽然吞吞吐吐,但是知妈莫若女,菊子当然明白老妈的意思。当初菊子决定抛弃马义,投入步仁怀抱,她就是菊子最坚定的支持者,她理由简单实用:马义是穷光蛋,步仁是大老板,她没有理由让女儿好日子不过,却跟着马义受穷吃苦。
“菊子,什么时候我们搬到城里呀,你可要抓紧安排啦,今年田地都撂荒了,如果再搬不成,乡亲们可要看笑话了。”
乡村女强人并不知道滨海市里的变故,依然做着她举家搬迁滨海的美梦。
菊子不敢埋怨老妈,因为全家移民滨海市的愿景是她亲手规划的。当时,步仁正在钓她,他信口一说,天真的菊子就相信了,一直梦想着出人头地的菊子兴奋得当天就向老妈夸下海口,要让全家都搬到滨海生活,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乡下,风风光光做城里人。
可是,步仁在与她上完床后就闭口不谈这事了,菊子不甘心,曾经问过几次,结果不是招来步仁的一番冷嘲热讽就是一顿拳脚,从此她再也不敢开口。
可怜她老妈仍然一直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盼望着女儿给她带来喜讯。为了进城,今年的田地都撂荒了,如果这事给黄了,老妈不仅丢尽老脸,明年还得闹饥荒啊!
菊子不敢把步仁已经死翘翘的消息告诉老妈,更不敢告诉她,就算步仁没有死翘翘她们一家也不可能搬到滨海市。因为她只是步仁的工具而已,泄欲和贩毒的工具,他从来没有与她结婚的计划……
为了渲泄兽欲,他可以整天整夜地折磨她。为了逃避警察,他强逼她将一袋袋的毒品塞入她下体,有一次因为袋子破裂,泄漏的毒品让她差点挂了,她不仅没有得到他任何安慰,反而招来一顿毒打,因为毒品泄漏让他蒙受经济损失。
当然,步仁也不是一无是处,菊子需要的毒品他管够,k粉、摇头丸、冰毒甚到纯度极高的4号。现在步仁被马义杀死了,断了为她免费供应的货源,她再想获得这些东西,她只能去卖b挣钱买。
这也是菊子将马义恨之入骨的根本原因。
“马义没有回乡下,应该还在滨海市。”菊子对一直守在旁边等候消息的阿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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