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妮白了亚度尼斯与狄伦两眼后,问着侍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个尼奥曾经在哪儿服役?”
侍者怯怯说道:“在博雷戈,就是那个前几年出了一个巨大矮人遗迹的博雷戈镇。”
“尼奥……博雷戈……”露西妮喃喃这两个名字,好一会儿,轻捶窗台道,“我就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来着,原来是他。”
“你们认识?”狄伦凑上前来问着。
“算是认识,”露西妮看着那帮佣兵进入医馆,一边漫不经凡地回着狄伦,“之前在博雷戈探险的时候,就是这个尼奥充当向导,他的能力的确挺不错,当向就已经是三极中段,估计这几年过去了,应该会有三极巅峰的水平了——奇怪,他应该在军队里发展得不错啊,怎么突然退役了?”
亚度尼斯与狄伦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对视一眼,亚度尼斯突然插话道:“那次探险?”
这个看似无厘头的提问却是三人都心知肚明的。
“我也只去过博雷戈一次,自然是‘那次探险’,”露西妮说着,转身向包厢外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解释自己的行动道,“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亚度尼斯见状,面无表情地回到餐桌边继续自己的午餐,而狄伦则摸摸下巴,问向侍者道:“这个尼奥果然是最好的向导?”
侍者斩钉截铁道:“不敢说最好,但比他好的绝对不超过两个——而且,尼奥比绝大部分的优秀向导都敬业!”
第217章 自个儿送上门来的线索
当露西妮赶到医馆前时,正看到那帮伤残得挺严重的佣兵涌入医馆之中,将原本不小的医院挤得满满当当,医馆的工作人员显然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面了,一下将众人按伤势的轻重缓急划分了治疗的先后顺序,其中,自然以唯一躺在担架上的尼奥最先接受医疗检查。由于医馆的主治医师尚在进行另一项重点治疗,所以,暂时先由几名年轻些的医师在为尼奥检查身体。
露西妮跟着看热闹的人群挤到了医馆前,稍一打量尼奥的情况便不由自主地蹙起眉来——高大的身躯上沾满了青褐色的淤泥状事物,使得他全身散发着阵阵恶臭,淤泥覆盖下的四肢上存在不少遭受某种腐蚀攻击后紧急处理过的痕迹,最为致命的是腰腹部一处几乎与淤泥同色的青褐色伤口,由于距离不是太近,而且观察角度问题,所以,她一时不能看清伤口的具体面貌,但单从伤口周围泛着青褐色、明显接近溃烂的皮肤、肌肉状况,她可以推知尼奥这一次真的伤得十分严重。
就在露西妮还在努力研究着尼奥的伤情时,医馆的主治医师从内堂走了出来,面对满场混乱的治疗场面以及门外诸多的围观人群,两鬓发白的年迈医师蹙了蹙眉,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担架边上,仔细检查起尼奥的伤情。
主治医师手法老练、技艺娴熟,一点也没嫌弃尼奥满身的脏污,快速检查了他的情况后,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皱得足以夹死一排蚊子了。
老医师刚站起身,便有人递上备好的温水、干布巾让他洗手,一边擦着手,他一开口便是一长串的医用药物名和器具名,听他那报名字的流畅劲儿,显然已经对尼奥的伤势胸有成竹,不过,露西妮在一边听着却是越听越蹙眉,平坦的额前由于老医师越来越详细的吩咐而变得“沟壑万千”,终于,当她听完老医师的全程吩咐,彻底肯定了他的治疗手段后,她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阻止道:“等等!”
露西妮没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老医师身边,说道:“你的治疗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治愈率低,而且很有可能导致他的武力降级。”
如此可谓严厉的指责令得老医师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也知道,可是他受的可不是一般的伤,而是中了咒毒,能保下小命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计较什么其它问题?”
被老爷子这么一呼喝,露西妮微微一呆,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从愚者之戒中出一张军卡亮给老医师看,自老医师眼底快速闪过的军卡上明明白白地标识了她三极军医的身份。这下,换成老医师微微呆滞。
亮完身份卡,露西妮从容不迫地说道:“他的伤,我来治!”
☆☆☆
待得亚度尼斯和狄伦酒足饭饱,甚至点心都消灭N轮后仍不见露西妮回来,为此,两人决定不再等待,离了酒店向医馆走去,由于酒店与医馆着实很近,所以,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医院门前,此时,这儿已经是一片清静,围观的大批群众基本都已经撤离,医院门前或蹲、或站、或坐,聚集着那些正在等待尼奥治疗结果的佣兵们——此时他们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处理完毕,只不过,阳光照耀之下,这些人身上的淤泥干结成块后,依旧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就在亚度尼亚与狄伦站在医馆门外,正在体验探头探脑的平凡乐趣时,就见露西妮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内堂走出,她一路或回头、或偏首,与众人解释着尼奥的病情以及接下来的治疗事宜。一路走到门前她才看到亚度尼斯与狄伦,还不等她与两人打招呼,一直等候在门外的佣兵们一下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尼奥的状况。
纷乱的言语加上众人身上的恶臭,使得露西妮只觉一阵晕眩,她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停!”
大喝之下,佣兵们才意识到他们的急躁,不好意思地退了开来,只留下两三人仍在露西妮身前。
“这位小姐,尼奥现在怎么样了?”一名红发大汉急忙问着。
露西妮略一打量大汉,发现他半个身子都缠着绷带,就算身上的淤泥未尽,气味有够难闻,可是她还是能从这难闻的气味中发现一丝“祛腐剂”的特殊气味,由此可见,这人大半个身子都曾经被腐蚀性攻击给腐蚀到了。
“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要多休息几天罢了,你是……”
“叫我黑熊就好,”红发大汉拍了拍缠满绷带的胸前,显然他在做这个习惯性动作的时候没考虑到自己的伤势,一巴掌下去,疼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并且直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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