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士兵们心中惴惴、生怕出城追击途中被流矢害了性命之际,新的消息传来:上官有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城追击,以防遇伏。
那几名士兵闻言心中一喜,觉得战事平息后,己方无所事事,自己正好找个空闲的时间出城,到南岸浮光山去找玉石,然而刚过午后,城北郊外尘土飞扬,大量骑兵汹涌而至。
。。。。。。
“敌军如今走到哪了?”
“启禀丞相,敌军渡过淮水,向南撤退,在我军骑兵袭扰下,两日只走了二十里,如今已到此处....”
“他们的兵力有多少?”
“启禀丞相,敌军兵力逾万,主要以步兵为主,骑兵大概有两三千左右。”
“其他地方呢?还有没有敌军的骑兵在埋伏?”
“游骑已经四处查探,明日必会有结果。”
“宋平对岸的浮光山,要派人去搜查,以免有敌兵潜伏在眼皮子底下而不自知。”
“是!”
宋平州署,丞相尉迟惇正在听取将领的汇报,试图进攻宋平的敌军,听见风吹草动就往南撤,试图撤回光城,然而宋平不是茅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尉迟惇在悬瓠城外大营与众将重新议定方略,亲率两万骑兵南下,要将袭扰宋平的敌军灭掉,而他派出的多股骑兵已经分头包抄,即将截断对方退路。
宋平和光城,距离大概八十多里,正常行军两三日便可抵达,然而在官军骑兵的袭扰下,南撤的敌军日行十里,已经没有机会回去了。
宋平和光城之间隔着淮水,但淮水实际上是宋平的南侧护城河,而两地之间往来的官道上还有一条河流,正好在两地中间线附近。
此河名为柴水,发源于大别山脉,自西南向东北流淌,最后汇入淮水,是淮水的支流,终年不断流,往来宋平和光城,必经过柴水。
而在尉迟惇的布置下,那股南撤的敌军,已经无法南渡柴水了。
两万骑兵在手,又是在平原地区作战,尉迟惇此时有绝对的优势和信心,在息州、光州交界处即将爆发的战斗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如果不是为了防备悬瓠守军突围,他能带差不多三万骑兵南下,但即便只带了两万骑兵过来,也已经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能够将宇文氏的阴谋轻易粉碎。
尉迟惇判断,攻打宋平的敌军应该是佯攻,还有主力埋伏在某处,就等着官军主力一头撞进陷阱。
而这支佯攻的军队,其军中飘扬的虎头旗,说明这个诱饵的核心是虎林军,是一个以步战见长的军队,据说不惧骑兵。
尉迟惇判定其主帅、西阳王宇文温已经从悬瓠逃离,与虎林军汇合,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歼灭这支军队。
还有以其为饵,自己却躲在某处设伏的敌军主力。
这支敌军主力到底存不存在,尉迟惇没有确切的消息,但他料敌从宽,决定以猛虎搏兔之势,将对方的野战兵力一举歼灭。
届时,宇文温在不在这支军队中,尉迟惇认为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他已经想通了,宇文温再能打,也得有能打的军队做打手,他只要把对方的军队灭掉,那么宇文温就只能像一条癞皮狗般落荒而逃。
等到官军攻入山南,攻入西阳,你就是一条落荒而逃的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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