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眼镜说完他的推测,我则走到一边找到一处较为平整的路面从背包里拿出宿营用的地毯铺在地上,随后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过来一起吃午饭,我们几个坐在地毯上悠闲的吃着干粮."我们先休整一会,估计一时半伙也追不上他们,目前来看进山的路只有这么一条,跟着往里走应该不会错."我吐着烟圈说道.阿紫目光盯着那条崎岖的山路,并没有打算说话.眼镜从嘴边拿下登山水壶问"谢然,你是本地人,进山有没有其他捷径可走,我们干嘛非得爬山啊?"本坐在一边发呆的谢然回过神来小嘴一撇不好意思的回答"虽是本地人可从来没有往南走过这么深,我爷爷进去过几次,可都没有带上我,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大风山."
眼镜看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也没有再多问.转眼已经是下午2点.我看大家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把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眼镜拍醒,然后收拾好地毯准备继续朝山上走去.
我搀扶着谢然走在前面,眼镜和阿紫垫后,以防我和谢然失足踩空还能拉我们一把.大风山的山道路线曲折,走了一段抬头向上便可看到环绕整个山脉的山道,山道犹如一条巨蟒盘绕的形状,我们进山的山道口是蛇尾,随后慢慢向上爬.路面全是泥土以及山坡上滚下的碎石,山道还算比较宽能够同时四人并行.四周的山坡山上长着一些杂草.整座山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贫瘠.没有一丝生气.
我们一边看着脚下山势的险恶,一边全神贯注保持身体的平衡,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第二个转角向上的坡前.
此时我一眼就注意到地上的塑料包装和一些烟头,眼镜抢先一步随口说道"他们刚才刚在这做了休整,我们现在继续出发就可以赶上他们."随后挥着手示意我们跟上,我摇着头走到他跟前说道"不用,既然他们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我们只要保持跟他们一定的距离就行了.他们行径之间也需要做休整,只要看到他们休整的痕迹便可以确定我们没有跟丢."阿紫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的意见.谢然像个没有主见的孩子也跟着点了点头.眼镜抬头看了看天,随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张逸同志,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趁着太阳没落山前,找一个避风处宿营."我连忙点头回答"嗯,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现在处在山腰上四面很开阔,白天我们在赶路体温还能勉强维持住,到了晚上一旦停止运动,加上夜间的温差又很大.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避风场所,估计就麻烦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看看前面有没有比较合适的宿营地点."
我们即刻又朝山上走去.此时我心里已经有点慌了,从进山开始沿路全是稀松的泥土.鸡蛋大小的碎石,以及山坡上零散的杂草,整个路程连棵像样点的树都没见着,这去哪找能避风的宿营场所啊.一边想边安慰自己,这次出发前的准备还是做的比较充分,应该能应付今晚,只要过了这座山后面的旅程应该会有所好转.
这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宿营的事.可是现实很残酷,一路上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遮掩.避风的场所.眼看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温度已经开始下降,我身边的谢然已经把双手缩进衣袖里.身体还带着略微的抖动.我作为一个热血小青年,怎么能让身边的女生受冻了.立马就把带有余温的外套给谢然披上."谢谢,你还是自己穿上吧,毕竟现在的温度这么低."谢然语言有些颤抖的说道,随后便动手想取下披在肩上的外套.我连忙用扶着她肩膀的手制止.面带微笑的说道"我身体很强壮.这种情况经历多了,没事的."随后继续搀扶着她缓缓往上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阿紫从背包里拿出野营灯走在我们中坚照明脚下的山道,我则拿出户外手电筒在前方开路.我一边慎重的前行,一边用手电筒的银光四处扫射,就在我手电光扫射的地方我目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瞬间吓的我整个人停了下来.立马用手电光再次照向那个人影处,只见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正当我在琢磨怎么回事时,听见身边有人说道"你们快看,前面有一间房屋,我想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在那住一宿了"我转头一看正是我身边的谢然一脸喜悦的说道.当时我并没有把我看到模糊人影的事告诉他们,因为手电光的强度毕竟有限,当时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所以也没有提这事,跟着大家的步伐来到房屋前.
眼前的房屋是用青石砌成,最奇特的是这石房没有门,坐落在山腰的转角处.房子四周空无一物,这件石屋高有近3米,长大概有4米,石房的顶部由石板接连而成一种形状,石板上雕一些图案,因为距离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用手电光往里照去只见进门就是一根硕大的石柱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房顶.我叫他们在外等等,我先进去观察一番.我独自走进石屋只见石柱往里就是房屋的后墙,靠着墙摆放着一个低矮石台.这时我才发现这间石屋是一个整体,周围的墙上好像刻着一些残缺不全的画像.可能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辨认画的是什么.屋内地面上除了累积了一些灰尘外地板都还保留的比较完整.
这时我见没有什么危险就把他们都叫了进来.之后就拿出背包里的地毯铺在地板上.然后接过阿紫手里的野营灯放在地毯中间.在野营灯的照射下石屋的各个角落一览无遗,此时所有人几乎都摊坐在地毯上,说笑着.这情景好像劫后余生一样.这时眼镜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拿着手中的猪肉罐头一边吃一边朝屋内的石台走去.我则吃着巧克力在和谢然聊着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告诉她,从小身边的亲戚都说我有多动症,无论什么时候都静不下来.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因为顽皮当时并没有被奶奶少打过.有一次在院里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用炮竹炸鸡玩,可以说把院子里弄的是鸡犬不宁.最后被奶奶抓回家用竹条子抽了一背的血丝.当时那年代老年人最喜欢用竹条子教育不听话的小鬼.这种体罚既不会弄伤你,又能打的人又痛又痒.阿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一边成了我的听众了.
此刻我又回头看了看眼镜,只见他当时的脸几乎要贴在石墙上了."我说你在找什么好东西啊.看一面墙看的如此着迷?"我语中带刺笑着说道.眼镜当时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用手在石墙上抚摸着,目光死死的盯着.这时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走到屋外点燃深吸了一口.心里忽然想到那群走在我们前面的黑脸壮汉.他们怎么没有再此宿营了?这条山道从头到尾就一条路.没有理由他们不在此地宿营.不然就是他们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宿营.又或者...这时我忽然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心里打了个寒颤.没有手电光,周围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我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继续往后琢磨,难道说他们知道这里不能宿营?知道此地有凶险?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头顶青石砌成的石房.感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寒意席卷而来,我自己也说不上问题出在哪.可感觉就是不对.又想起前面手电光照射下一闪而过的模糊人影.我手顺着脑后的头发百般焦虑的回到地毯上."张逸怎么呢?出什么事了?"阿紫疑惑的看着我说道.我心想在这种环境下那些事再没有被证实的情况下还不能告诉他们,以免造成恐慌.我随即笑了笑回答道"没事,可能是因为今天劳累过度,头有点痛,休息一晚就没事了."阿紫对我轻轻点了点头,此时的谢然已经把睡袋打开并铺好在地毯上,伸了伸腰便钻了进去,紧接着把头露出来说了句晚安.随即我也叮嘱阿紫差不多该休息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不一会阿紫也裹进睡袋中了.眼镜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我身后又拍了拍我,轻声说道"出来,我有事跟你说",我便跟眼镜走到黑漆漆的屋外,他突然用一种很诡异的声音说了句"你可知这间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被他那诡异的声音吓的连忙摇了摇头,立即眉头紧皱的问道"你小子别神神秘秘的,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有什么话直接说."眼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缓慢的一字一字说道"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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