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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2月20日上午。香港。
店铺刚刚开门不就,就来了一个顾客。顾客会说英语,自称是瑞士人,要看看古钱币。廖承志用英语和他交流,很快,两个人说话就融洽了。
廖承志道:“其实,我这里也收购各种钱币,包括纸币。人家不收的小品种的纸币,我也收。”
那人道:“你收购纸币?伊朗货币你收吗?”
廖承志不动声色,道:“收的。价格好商量。”
那人从皮夹子里掏出半张纸币,道:“这种残缺的纸币呢?”
廖承志接过来,看了看,道:“我似乎看到过这种钱币。”说着到了柜台里,打开抽屉,取出半张纸币,两个一对,正好是一张纸币撕开的,痕迹丝毫不差。
那人笑了,道:“总算找到你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史密斯,身份是美国人。这一次专门为了找你而来的。”
廖承志道:“那好,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今天给你一份情报,等你们回去验证了情报的质量,我们再谈价格。”
约翰道:“你的情报还要钱?”
廖承志道:“如果不要钱,你们会重视吗?如果不要钱,你的领袖会重视吗?你是做情报的,你的工作不仅仅是搞情报,而且要证明你的情报。【偷香】”这一次,他说的是德语。
约翰道:“说吧,你的第一份情报是什么?”
廖承志道:“请记住了,情报是这样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其实他说的是德语,根本不需要小声,因为在香港,听得懂德语的不出二十个人,特就是那些外国银行家。现在他们都关着呢。
约翰不动声色,问了几句,道:“好,记住了。”
廖承志道:“回去好好验证,英国人在欺骗你们。”
约翰要走。
廖承志道:“等一下,既然我们取得了联系,就需要建立联系。你最好弄一些美国物资卖给我,这样,你我来往,合情合理。”
约翰点点头,走了。
后来,廖承志熟悉了,才知道,他已经来香港两次了。前两次因为日本人的关系,没有联系成功。这一次来联系,但是地名变了,才有如此波折。地名变了,时日本人推行日本文化,乱改地名的结果,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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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志对自己的角色很不理解。在当初接受任务的时候就想不通。直到对方拿出周公的信件,这才同意了执行这个任务。他是个老资格,社会地位高,不是那种遵守纪律不问原委,一心完成任务的人。
因此,东北的干部对他解释不通,甚至从欧洲局势讲起,讲到中央对形势的预计和战后中国地位的思考,这才勉强说服了他。
本来,在和周公商量来香港的人选的时候,小路很是犹豫,周公推荐了廖承志,小路担心他对这个任务不理解,怕不行,后来实在没办法,小路派张永兴亲自来江西,除了领导营救,还有就是把任务解释清楚。
1944年2月24日上午。香港。
按照约定,约翰到了一家公司,销售他的尼龙袜子。在门口,他遇到了廖承志。约翰道:“你的情报证实了。质量是高的。我的上司同意我长期住在香港,和你们合作。”
廖承志道:“你们有诚意合作吗?”
约翰道:“我们有诚意合作。”
廖承志道:“你们向瑞士的账户打一笔钱,数目是一百万美元。这是账号。”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约翰道:“一百万?这么贵?”
廖承志道:“这不过是预备金。挽救德国灭亡,价值又有多少?”
约翰道:“那需要看一看你们的情报价值多少。”
廖承志道:“这么说吧。我的情报可以帮助你们的元首做出正确的决策。可以让美英等的第二战场的计划彻底失败。这价值有多少?质量不高,我是不敢要钱的。以后,我会继续向你们要钱的。”
约翰道:“你的情报来源是什么?”
廖承志道:“重庆和美国有紧密的联系,香港和英国有紧密的联系。那些美国大兵,英国绅士要起钱来,比谁胃口都大。【ㄨ】记住了,我要购买很多情报,经过分析,证明是正确的后,才出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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