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里见甫继续跟小路会谈。里见甫道:“大本营认为谈判是必要的。但是你们价格太高,很难答应。希望你们让步。”
小路道:“我没有把寺内寿一被我抓到的事情公布于天下,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让步。事实上,武汉一再问我寺内寿一的下落,要求我把寺内寿一押解到武汉公开审判。我承认,公开对我国国民的士气有利。我在犹豫,是否取消这个让步,是否宣布我在北平平民区抓到了寺内寿一。”
里见甫道:“不保密,就意味着不能谈判了。如果事情公开了,我们国内也不会允许我们谈判。”
小路道:“我是个学者,是个军人,不是政治家。我的让步是主动的,你们也需要让步。”
里见甫被椰了一下,一下子没说出来。
小路道:“我不是餐馆老板,却做一桌子菜,请你来吃,这就是我的诚意。你吃了,就得付钱。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否则自己吃,我什么损失都没有。”
里见甫是绝对的中国通,对这些比喻自然是理解的深刻,不过回嘴似乎不那么利索,便避开这个风头,道:“大本营的意思,只有释放政治犯可以商量。”
小路却不换话题,道:“我自己吃怎么可以?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做生意,我做出的这一桌子菜很好吃,新鲜热辣,营养丰富。我做生意,自然要卖出去。你们是买家,武汉也是买家。卖给谁?卖给武汉,我的番号和军费有有着落了,很实在。卖给你们,我的军队能有什么好处?”
看到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比喻,小路继续道:“第一个条件划分领土,完全是为了民族利益,我自己是吃亏的。我能拿到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们日本还能埋下中朝不合的隐患。第三条禁止**,是对我们民族有真正好处的,但是对我的军队有什么好处?我看不出来,第二条值得一个番号加上军费吗?”
小路拿出一页纸,道:“这是你们参谋长的坟,按照地图就能找到。看,我又让了一步。”
里见甫道:“那一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参谋长。”
小路道:“如果我公布了,不是也是。”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我有战俘我主动。
双方你来我往,谁都不让步。最后,里见甫道:“你的背后还有陕北。你和陕北再谈一谈,我也和东京谈一谈。”
第三天,里见甫明态度显强硬了,道:“路将军,我们只能释放政治犯。其它都不能答应,这是底线。如果时间拖久了,我们连政治犯也未必放。”
小路道:“里见先生,你可能又获得了不太确定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三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从北平来的109师团的一个旅团已经在半个小时进入我们伏击部队的伏击圈。”
里见甫道:“这场战役是什么样子不好说。据我所知,贵军的装备都是日军装备。没有补给,子弹炮弹打一发少一发。你们已经打了很久了,却没有像样的补充。能打赢吗?”
小路道:“我们再等一个小时,等待战役结果。”
谈判休息,战士们端上来几个菜,小路道:“来,吃饭。”
不过半个小时,一个参谋进了房间,拿出来一封电报给小路看。小路看完了,脸色不变,递给里见甫:“请看。”
电报上写着:我军全胜,敌人一部两千人余全部死伤。
里见甫道:“怎么可能?”
小路道:“你们可以发电报问一下。”
副官模样的人不等里见甫命令,急忙走了。不一会,满脸沮丧地回来了。里见甫看见他的表情,明白这次日军是真的失败了。
这次胜利,其实很简单,前些天部队解放承德附近的一个煤矿,缴获了几百公斤炸药。鬼子利用谈判拖延时间,小路则利用谈判麻痹敌人,把几百公斤炸药,加上一些炮弹,全部埋在进承德城的必经之路,用电**起爆,大爆炸把进入爆炸区的鬼子几乎全部炸死。剩余的敌人被以多打少,收拾得干净利落。
这一次,里见甫明白了小路为什么如此嚣张,因为他的部队战斗力很强。
谈判继续。小路道:“我知道,你们的其他军队也在路上。二位不要想用战场的结果来压我,我可你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的队伍到处打仗,兵力不足,我想再打北平,打唐山,都有可能。”
里见甫道:“贵党是否愿意退一步?”
小路道:“不可能。我们的让步就是把这件事隐瞒下来。我已经很大度,不能再退步了。”
第二天,谈判继续,里见甫道:“第三条不好执行,如果你们能让出这一步,我们愿意接受第一第二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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