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午膳,祁时黎又开始了练剑。自从那夜的遇刺之事后,他便日日除了批奏折就是练剑,再者就是喂她吃药。
帝曦语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的凉亭里看他练,可剑术这种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虽然特意挑了影卫里剑术极好的人来教他,至少也要一年半载才能有所成。
撑着下巴,一边看他练剑,一边在脑海缕着思路,宇文晟半个月都没有看见人,到底会有什么动作……
已近冬日,人们都渐渐闲下来了,胜都里也日渐越发热闹起来,都城城北的一座酒楼里熙熙攘攘的有人在喝酒聊天,这正是胜都最为繁华的万品楼。
一个紫衣男子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男子长得十分俊郎,黑眸深邃,嫣红饱满的唇,此刻真在品着清茶,举手投足间皆是雍容华贵,大家公子之风。旁边几桌的女子,皆悄悄打量着,心下暗叹,此人比之传说的凤耀帝国第一美男子祁大公子也就是当今帝爵,怕是不相上下,大都不免动了歪心思,想要做些什么,这样的男子若能娶到……只是他的穿着贵于常人,身边的侍从皆不是等闲之辈,因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晟的眸光深深,这些女人真是麻烦,在大魏,虽然也被众多女子所仰慕,但大魏的礼制使得那些女人还比较收敛,可这偏偏是凤耀国,这些女人的目光也太过直接了。
烦恼的揉着眉心。旁边的侍从上前,“公子,既然用完了午膳,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人多。”说话的女子,容貌秀美,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色,倒也颇深几分姿容,极细的柳叶眉,一双美瞳,流转着不符这个年龄的阴狠沉稳,红唇似火。
“蔓儿,”宇文晟开口换了她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女子垂着手,“回公子,再过一刻就是未时了。”
“嗯,那么我们回去吧。”宇文晟起身,步履稳健的走在众人前,到了二楼拐角处,一个伙计端着茶急匆匆的,一个不注意,直挺挺得撞上了,伙计托盘里的茶半数撒在了他的衣衫上,好好的一件华服就被茶渍污湿了,他的脸色顷刻之间就变了,阴沉沉的隐隐预发。
蔓儿上前一步,护在宇文晟身前,“大胆!哪里来的奴才,如此不懂规矩!”那奴才被这一喝,腿一软,跪在地上,直道歉,“客官恕罪!客官恕罪!”一旁即刻有人去禀报了外间掌柜。
外间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妇人,闻讯赶来时,目光一扫,便明白了这里的状况,眼前这个男子的仪容装着,定是贵不可言之人,上前施了一礼,告罪,“客官,这是小店的疏忽,请客官恕罪。”
又转头对下人说:“来人,把这个奴才拖下去,重责五十。”然后和颜悦色对宇文晟道,“客官的衣衫湿了,请客官随小人去客房。小人即刻去命人拿全新的衣衫来给客官换。”
蔓儿打量了这个妇人一眼,转头去看宇文晟,他此刻脸色阴沉着,黑眸深邃的闪烁着愤怒的光,总不能穿脏湿的衣服,不甘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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