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什么不同?”祁时黎不免有些好奇。
帝曦语简单的给他讲了下叔如蔺的家世和他的战功。“这么说,的确有些可疑。”祁时黎听完皱眉。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会弹琴,还弹的很好,一个从小生长于军旅的人,既然如此长于音律。”帝曦语头头是道的。
“或许,他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学的?”祁时黎猜测到,“他看起来挺与世无争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喜欢那应该会经常弹才对。”她转眼看着他的眸子,秀美的眉皱着,“可是他入宫三年了,我是第一次听见他弹琴。”
祁时黎心里一惊,三年以来第一次?他眸子里染上深深的忧虑,“这人藏的太深了,到底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行为,更像是……为你解围。”
“为我?为什么?”
“不知道。”
祁时黎汗,“你只发现了疑点,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所以才更担心你。像百里谦叡那种在明处的人还好,可叔如蔺我琢磨不透,还需要一点时间调查。和你说这些疑点,是希望你自己小心他。”她面上满满的担忧,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就像害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一样。
祁时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笑容如秋日晚霞下的湖面,柔软安静,“好,我知道了。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好,睡觉!”帝曦语扬脸,甜甜一笑,琉璃色的眸子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恍花了祁时黎的眼。
原来她一直在琢磨这些疑点,自己还以为她,自嘲的笑了笑,靠着她躺下。
“阿时。”帝曦语横过纤细的藕臂半抱着他,祁时黎有些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有平静下来,任由她揽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帝曦语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样抱着他睡着了。
那夜宫宴上,帝曦语赤裸裸的袒护,让后宫众人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敢轻易到翊凰宫找事了。
祁时黎也再暗中准备离开的事了,虽然那天帝曦语温柔坚定说要保护自己的话语让他有过一时的动心,想要留下来。但他更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帝王,自古薄情帝王家,他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趁着还未陷进去。
“今天你准备做什么?”帝曦语刚用完早膳,一边擦手一边问,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眼波粼粼,笑容如日光下盛放的花朵,美的使人不敢直视。
祁时黎微微一笑,“想在宫中四处转转。”
“也好,总是呆在翊凰宫也容易闷。只是午间不要到处走,暑热虽然渐渐退了,太阳去仍是晒人,小心中暑。”细细的叮嘱,轻软的语气。
“嗯,我知道的。”祁时黎面上仍是笑意,愧疚却一丝丝的爬上心头,自己不过是为了打探地形。
“那我去明政殿了。”帝曦语微笑着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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