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付瑶妹妹也听见了那道声音，那么就不是我们听错了。而且，”衣诀飘飞间男童倏的回过头，温细的声音含着笑意，“两位妹妹脑海里那道声音也没有消失吧，只要凝神想想就会出现了。”
此时小船上的一行人都在船舱外，林舟和付瑶围着甲板上的小桌子坐着，阿宁在旁边站着服侍，听见叶敛说完后林付二人相互对视几眼，点了点头。
“的确是凝神想想那道讯息就会浮现。“林舟作答，捋了捋付瑶被风吹乱的发。正是深春渐夏的时节，天也慢慢的热起来，于海上却是温度适宜，海风夹着湿气却是朝面上温和的扑来。
“来这海上就是听说了些志怪，古来无人进入虚无海内缘一探究竟，总不会单纯是上天的造化。”叶敛抚起袖子往付瑶旁边坐下，接过丫鬟阿宁提来的茶，“‘渡过虚无海，进入中央塔，寻道成仙’，有无仙人我们可不知道，但是渡过虚无海得穿过虚无海内缘吧！两位妹妹可有兴趣一道寻寻？”说完，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是叶少爷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虽没听说过虚无海内缘的事情，但能陪着叶少爷一道也是我们的荣幸。”两位女童没有什么异议，本是杨府上的丫鬟，如今杨府没了，她们年龄幼小又无亲无故，本来除了随着恩人一道也没有什么别的去处。
恩人没有让二人跟着阿宁一起服侍他已经很出乎意料，现今只是让二人作陪海上逛逛哪有不同意的。至于那道讯息，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大半天观察下来也没见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提着心也没甚用处，索性就不想了，恩人既然有兴趣探究陪着就是了。左右正是风平浪静的时节，海上还算安全。
几句话的功夫众人已经决定循着前人开辟的路线一路向虚无海内缘驶去。
......
傍晚用过饭后，众人再闲谈几句就到了休息的时间。
船上两位船夫轮流掌船，一位船夫先休息再换班。小船的空间不大做不到一人一个房间，但也五脏俱全，起码几个身量不大的小童加一个掌船的老汉歇息起来是不拥挤的，于是叶敛和船夫一道休息，阿宁和林付二人一起。
只是体谅两位女童遭逢大难定有许多话要说，阿宁便睡在远处给了林付二人一个说话的空间。
也不是第一次和付瑶睡一个被窝，还在杨府的时候付瑶偶有撒娇和林舟挤一起睡，约摸是小孩子寻求些心理安慰或是加深友谊的举动，林舟乐得刷女主好感度自不会拒绝。
平时付瑶一钻进林舟的被窝便是巴巴说个不停，这会儿却一言不发的，感觉到她下意识四肢僵硬……是不自在?
毕竟是个半大孩童，想来短短一日之间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是被吓着了。白日里刚醒来的之后付瑶就是一言不发的，缓过来后大家在船舱外闲谈她也是安安静静的样子，虽跟着林舟附和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林舟摸摸付瑶的头，没有什么追忆往事的欲望，黑暗中也看不清付瑶的表情，就拉紧了被子道了声睡吧。
半响后付瑶轻应了一声嗯。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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