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也跟着起来,一拉赵夫人道:
“娘不用为女儿担心,而且也不关她们的事。还是女儿立事不坚,让人钻空子也怨不得别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女儿以后知道了。”
赵夫人摸着付新的额头,叹道:
“只怕这一次,她们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算了。”
付新给赵夫人一个坚定的笑,猛然想到一件事,问道:
“娘,女儿会不会在家谱上除名?”
赵夫人一愣,然后说道:
“她们倒想,但却是绝对不能够的,娘死也不能答应。只要娘咬住了嘴,就是国公爷也没有办法。”
赵夫人没说的是,当年上一世的付新,闹成那样,赵夫人挺住了,付国公也好,世子也好,也只能干瞪眼的份。
最终,不还是将付悦给搭了进去?
为母则刚,赵夫人关键时刻,从来不是白给的。
她的女儿,再不好,也是她亲生的。
而这一世的付新,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在赵夫人的潜意识里,也早就认定,此付新,就是她的女儿。
因此上,谁要是想将付新弄出付国公府。
赵夫人抿了抿唇,目光坚定。
不管是谁,只要动了那样的心思,她就决不会放过那个人。
付新平日里看着憨傻,万事不往心上放。
但有些时候,付新的性子,却与赵夫人、沈蓉颇像。
付新想要坚持的,受再多的苦,却也不肯退半步。
就像此时,赵夫人的话,就像一济定心汤。
赵夫人对付新好,付新心里早将赵夫人当成了亲娘一样。
所以,最怕的,却就只有被赶出付国公府。
没了沈蓉,付新想与赵夫人母女一样,继续生活下去。
别的,付新倒是不怕。
不就是受些苦吗?
她也曾受过。
当年大雪天,从广陵去乡下,她也受过了。
付新并不是出了事,全怪别人的性子。
既然自己也有错,那么敌人借引子整事,付新并不怨恨谁。
敌人就是敌人。
总不能盼着敌人慈悲。
就像付悦若是有个山高水低的,付新想,她也决不会从边上看着的。
付新此时,只是下定决心,同样的错,她决不再犯下一回。
而让她难受的,只要有机会,她便就会报复回去。
因此,既然不会被逐出付国公府,那么,就万事好商量。
付新从容地笑了笑,说道:
“在女儿心里,只有当不成娘的女儿才是大事。别的,又有什么呢?自己做了错事,即使别人是借引子下药,但起头了,还是女儿举止失了严谨。女儿服心认罚,定会引以为戒。”
赵夫人闻言,一把将付新搂到怀里,感动得眼里流出了泪来。
想了想,却又有些担心地说道:
“娘只怕,她们不闹到让你去城外庵堂,是不会罢休的。”
一个未定亲的小娘子,若是被送往城外庵堂,付新的名声也就坏了。
毕竟,没有大错,谁家舍得自家的小娘子去那种地方?
赵夫人也正担心这个,将来付新说亲上,可能就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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