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点,付悦两辈子都不曾领悟到。
在付悦的心里,得不到,不是她没本事,是她运气不好。
她不服气。
这天早上,付新与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纪妈和绣燕侍候着付新洗漱打扮。
之后,便就选了一件赵夫人新给付新做的衣裙穿上。
纪妈叹有些提心道:“憨娘这样穿,会不会太扎眼了?”
绣燕为付新整理着衣角,笑道:“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换季了,大夫人给憨娘送了几身刚做的衣服来,憨娘若是不穿,大夫人该多想了。”
付新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说道:“纪妈不用担心,绣姨说得有道理。再说我正长身体呢,这新衣服现在不穿,明儿留着留着,便就穿不上了。”
这个道理,纪妈如何不懂?
只是觉得付新真是太过扎眼了。
不跟付悦比,就比着府里的付纹、付芩、付芸,付新每日不重样的衣着,别人倒还差着,只付纹两只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付新笑道:”我与她们身高上差着呢,我的衣服除了芸娘,谁也拣不上的。”
付新出门,爱带着绣燕,和苦菊,纪妈则留下看家。
回燕居离延居不远,但不管付新早出来晚出来,付悦就像是在门口蹲着似的,总能碰上。
付新和着绣燕、苦菊才出了回燕居的门,果然就听后面有人喊她。
不用回头,付新就知道是付悦。
“姊姊,好巧啊,咱们姊妹还真是有缘份呢,总能碰见。今儿,妹妹有事给绊住了,原以为不能与姊姊碰上。却没想到姊姊也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姊姊这是有意地在等妹妹呢。”
付悦说着话,便就笑了。
笑声如银铃,非常地悦耳。
付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付悦认错娘了。
付悦不应该认高姨娘做母亲,应该认柳氏。
刚刚她那笑声,像极了柳氏。
付新心想,你要不是在我这儿蹲着,打死我也不信每天都能碰见。
国公府不大,她怎么就碰不着付芩、付芸两个?
现在除了丫头以后没有其他人,付新也就懒得与付悦装模作样。吭都没吭一声地继续往延居走。
付悦却像是看不出来付新不爱理她一般,继续与付新没话找话说。
付新依然不说话,低垂眼睛,继续往前走。
直到进到延居,付悦一直在说话,而付新则一直沉默。
延居里,赵夫人和付宽早已经起来。
而来请安的人也全都到了。
天气转热,一不小心,人反倒容易着凉。
付琏昨儿夜里着了凉,一早上便就请了太医在他院子里。所以,只付琏和他媳妇楚氏没来。
但付琏八岁的儿子付健来了。
不管付新有没有说话,在众人的眼里,这姊妹俩个,都是有说有笑地进来的。
别人倒还无所谓,付宽见了,倒是老怀宽慰。
众人与付宽和赵夫人请安,行礼。完了之后,便就要去迎松院,给武老太君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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