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臣将沈廉踹了下床后,不久沈廉就自己爬回去了,毕竟他要是敢不跟宁星臣一块睡觉,系统就敢让他蛋碎。不过幸好沈廉爬回床~上后,宁星臣没有再踹他下来了,沈廉就那么平躺着,反正不用盖被子也不会感冒。
宁星臣到底是个心软的,纵使气鼓鼓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然后把半边被盖在沈廉身上。
“呃,你盖就好了,我不盖也没关系。”沈廉顺手就给他盖回去。
宁星臣强硬地给沈廉盖回去,还捂严实了,说:“别乱动,睡觉!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沈廉就没再推脱了,反正你开心就好。
第二早,太阳高挂着,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宁星臣才醒过来。朦胧地往身旁一蹭,却发现身边的“鬼”已经不见了。
手扑了个空,愣神了一会,才起来,看到放在床边的青伞又愣了一下。直到青伞抖动了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起身洗漱和换衣服。
换上一身灰色的衣服,简单地挽了个书生的发髻,没有背上书箱,他今天打算先打听打听京城内赶考的书生小圈子,顺便结识一两个朋友,这样才能及时得到最新的消息。
他今天没打算带沈廉出去,于是就对着伞语气冷淡地说了声:“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乖点。”接着看了不看伞一眼,转身就出门去。
沈廉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主角受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宁星臣一早打听到了这次赶考的书生一般爱去的茶楼,这些读书人都喜欢整些阳春白雪的玩意儿,就喜欢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喝茶再谈论一下如今时政局势,那么他就得对症下~药还得整些个性出来,这样才有朋友交。
不得不说,这次宁星臣还真是收获颇丰。只能说他提前做了功课果然效果好,略是拿出现代那种装逼的范儿,然后拿出点肚子里的墨水,就交上了几个朋友。
这两个朋友看起来涵养相当高,文化也相当厉害,至少宁星臣观察着他们随口就能引经据典再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时就十分自然,这两人可以算得上是这圈子里最优秀的两个了。
一个叫简然,看装束和谈吐,平时的举动和对金钱那种淡然若菊的态度,应该是家中家境较好的,再听他介绍家境时略略的几句话,还应该是个家中势力不小的公子。
一个叫于行,谦逊的态度,勤奋的学习劲儿,再加上装束,应该就是个跟他一样家境上京自个儿赶考的。
他没事就爱瞎捉摸别人的事情,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猜对猜错都无所谓。
这两人告诉了他不少的消息,比如一个半月后的考试主笔的是林翰林,林翰林一向出试题怎么怎么样啊。还有猜测此次考试的内容大概在哪个范围。
然后他就愁了。
他虽然是个在现代读过研究生,算得上是知识分子,但是对于古文真是给跪了,尤其是那神一般的八股文。看不看得懂还是问题呢。
下午,众人分别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宁星臣去了两人都推荐的各类书籍齐全的铭书阁,买了一些书。再去了布衣店买了几套现成的衣服,想了想,还买了几块黑色的厚布拿回去当窗帘。接着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堆东西,最后还是要了车来送货。
这黑的厚布窗帘晚上宁星臣就哼唧哼唧举着锤子钉了半天才钉好。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以后,我把窗帘拉上,你在屋子里白天也可以出来啦。”
沈廉看着他买回来的一堆书点点头,指指那堆书,说:“你要看书准备考试了?”
“是啊,下个月就要考,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嗯……”沈廉点点头。看着那些书的封面,好像他都看过啊,是在哪个周目来着?反正都学过,一堆生涩难懂的文章。
宁星臣看见沈廉盯着书看,不由得问:“你识字?”
“那当然。”
“你学过?”
“学过。”话一出口,沈廉就意识到不对劲。看向宁星臣,果然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死之前是个读书人啊?做什么的?到底怎么死的?”宁星臣简直好奇死了,此刻恨不得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一起抛向沈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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