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紧迫,翌日,吴哲就召集几位大臣商讨出使的相关事宜。决定隔日申无畏、巫臣就动身,秘密出使巴、秦两国。
是夜,吴哲单独召巫臣入宫,二人相谈至深夜,巫臣被大王留宿宫中。
次日清晨,巫臣和申无畏各自携带十数名侍从,便踏上了征程。
罕见的是,大王竟没有亲自送行。
楚国王宫中,侍从们小心侍候着他们的君王,从国君冷峻的容颜上可以看出,今日国君的心情并不好,这使得他们更加小心翼翼。
幸好,尽管黑着脸,一语不发,楚王一如既往地没有因心情不佳迁怒他人。
楚王挥退所有侍从,只留下一个面生的侍卫伺候。
宽广的大殿只有他们君臣二人,这时,楚国的大王终于开口:“孟优,吴哲出使秦国去了。”
孟优听得出,熊旅的话中既是担忧又是无奈,也并不期待自己能回答他什么,自己只要静静等待,等待自己唯一的君王下令即可,只要是他的命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果然,熊旅很快便有了决定,“这次还是要你走一趟,好好保护他周全。”
“诺。”孟优低头领命。
这时,有大臣求见,一进大殿熊旅便发现这人是原本要和自己出使秦国的副使。
王座上的楚王一语不发,静静听着副使惶然地禀报。
副使很郁闷,离开郢都后不久,主使巫臣大人就说副使及一干随从太麻烦了,让他们回去,他们当然死活不愿意了,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之后主使大人也不再说什么,再过了两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大人竟溜了,他们一早醒来顿时欲哭无泪,连忙沿计划路线追求,却连个人影都没找着,只得返回郢都禀明实情。
“你们先下去吧。”一直一语不发的国君终于开口,这几人如蒙大赦般地快步离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熊旅问道。
“可能是为了缩小目标,不容易暴露吧。”孟优知道对方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为什么?”吴哲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在空中转着圈道:“这东西天天戴在脸上,又不透气,太难受了,那些人在时不能取下,现在就我们,都是自己人,当然摘下来啦。”说着大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畅快道:“真舒服。”
“佩服,佩服。”秦缓一副受不了的神情。
“你也不怕我们俩半道被人劫了?你的身份可尊贵了。”秦缓揶揄道。
“有啥怕的?楚王好端端地坐在王宫中,我们又是秘密出使,现也就是个小老百姓,还有人来劫财劫色不成?”吴哲很是光棍。
秦缓竖起大拇指,连话都懒得再说,翻开一本医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见对方不理自己,吴哲又凑上去道:“你自己还不是死乞白赖的硬要跟来,我是去出使,办正事,不知道你去干什么?”
唰,秦缓从行礼中取出一个竹简,扔到吴哲面前,“看到没,我是应秦王的邀请,去给他治病。”
话到一半,秦缓突然扶额,做恍然大悟状,道:“哦,差点忘了,你小子不识字,给你看也看不懂。”
其实,在蒍贾的严厉督促下,三年下来,吴哲已经认识不少这个时代的文字,但与秦缓想比,依旧成为后者嘲笑的对象。
在吴哲的仇视下,秦缓收起竹简,总结道:“总之,你是去求人,而我是被人求着去,你那正事说不定还要我帮忙呢,当然,至于帮不帮,那就看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了。”
闲来无事,吴哲问秦缓道:“你知道这之后的历史时怎么发展的吗?”
“什么之后的历史?”吴哲突然来这么一问,秦缓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以前的历史是怎么发展的?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发生改变?”吴哲说道。
闻言,秦缓一咋舌,面有纠结道:“额,你知道,我是学医的,也就是理科,对历史不太在行。”
吴哲立刻明白过来,无情揭漏道:“说到底你也不知道。”
自己被一个中学生鄙视,这对于秦缓是无法容忍的,立即反驳道:“谁说我不知道?”只是不是知道的那么清楚罢了,他又在心里补充。
“那你说说看。”吴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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