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越椒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道:“大王无需介怀,下次定能满载而归。”
此事既了,蒍贾才问道:“敢问令尹,为何封锁城门?”
“回大王,咸尹大夫析公臣勾结庸国奸细,图谋不轨,臣下令全城捉拿,未免他逃走,故而封锁城门。”斗越椒道。
“析公臣谋反,怎么可能?”蒍贾难以置信,他与析公臣交往日久,深知此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且身负才学,前段时间,虽然有人曾进言,述其与叛贼斗克过从甚密,但经过自己的查实是恶意诬陷,大王也认同了他的说法,怎么可能到现在了还叛国。
斗越椒道:“令尹有所不知,析公臣被发现勾结庸国,图谋叛国之事也属意外,朝廷之前收到探子传来庸国动向异常的消息,郢都及楚国各城就加大了出入城的盘查和巡防,三日前,一军官在夜巡时,发现有人在析公臣府门前鬼鬼祟祟,喝问来历时见那人想要逃跑,遂将其抓捕,从那人身上竟搜到庸国上将军巫阳交给析公臣的信,上言感谢他传递楚国军情,并表明必有厚礼相赠。”
“巫阳?”吴哲听及此人不禁惊呼。
难道是析公臣把大王在庸国的消息告诉给庸国人,并让他们暗中谋害大王?
蒍贾也是震惊非常。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析公臣怎么知道大王不在宫中的?
“巫阳乃庸国上将军,现如今是庸国最有实力的贵族,地位仅次于庸国国君。”听到吴哲询问,斗越椒如是介绍。
“令尹对巫阳很熟悉?”吴哲疑惑道。
“庸国虽多年与我国相安无事,但终究为敌国,臣想将来楚国开疆拓土,必与庸国一战,欲制敌以胜,料敌以先,掌握详细的情报为先,臣身为令尹,对各国的政情、军情都会实时了解。”斗越椒侃侃而谈,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做的很对。”吴哲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臣闻得此情况,立刻进宫面见大王,才知……”斗越椒生硬地顿住,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才知大王出宫狩猎,不在宫中,因大王下令政务全权交由臣处理,臣便即刻领兵包围了析公臣府邸,想让他当面对质,不料他家早已人去楼空。”
吴哲想了想,问道:“那个带着巫阳书信的奸细呢?”
“臣审问清楚后,便将其移交给了司败府。”
司败子反正巧也在,听闻说及自己,忙跪伏回禀道:“回大王,令尹将奸细交给司败府后,臣弟片可不敢耽搁连夜审讯,经查实那人名叫随襄,早前为斗般谋士,斗般死后,他便做了咸尹大夫析公臣的门客。”
“效率挺高,那你把那个随襄带来,我来问问他。”
闻得吴哲下令要见随襄,子反慌忙跪下请罪道:“回王兄,随襄已经畏罪自杀了,臣有不查之罪,请王兄降罪。”
“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让我责罚降罪的。”吴哲砸砸嘴,喃喃道。
公子婴齐没有听清,问道:“大王说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那人死了就算了,你也不可能时时找人看着,这事不能怪你,你先起来。”吴哲倾身托起对方,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亲弟弟”。
“找到析公臣下落了吗?”蒍贾问道,他还是不相信前者会是叛国之人。
斗越椒摇摇头,叹道:“下落不明,正在追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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