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只有不足五十平方米的一处房间,如同修炼之所一般,只有两方蒲团,一张供桌,檀香萦绕,似乎能让牧云歌感到心安。
静静的跪卧在蒲团之上,只见供桌之上,只有一方玉盒,一卷竹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牧云歌静静的跪在蒲团之上,并没有着急打开这这两样物品,而是眼中静静盯着,主位后面墙上的壁画。
壁画只有一张图,乃是玄武出海图,只见一只硕大的玄武双眼泛红、戾气十足。带着极为愤怒的眼神,在冷冷的盯着前方,不过前方之物,并未被绘画于此画之中,故此牧云歌也不曾寻获踪迹。
愤怒的玄武,站在数丈高的巨浪上,似乎正在与旁人决战,似乎那一声声愤怒的悲鸣,能传荡在牧云歌耳畔,令他切实的感受到,这只玄武的心中的愤恨之情。
就在牧云歌盯着壁画,眼中已经出现朦胧之感,欲要低头查看供桌之上物品之时,突然与玄武的猩红的双眼直视。在这一瞬间,一道道画面,直接出现在牧云歌的脑海之中,足以令他感到深深的震撼。
玄武愤怒的操控海浪,狠狠的向前方无数只魔兽、异兽,乃至无数的妖兽冲击而去。虽然大量的群兽,被玄武的海浪所吞没,但是依然不计其数的群兽,快速向玄武冲来。
拼杀,当玄武的神力耗尽之后,一切只能凭借本能,靠着肉搏来决定,双方谁胜谁败。不过显然玄武是吃亏的一方,毕竟群兽的数量太多了。当玄武的神力耗尽之后,群兽之中,依然有不少兽类,可以回收施展神术,一时间玄武背上的龟壳,都出现了裂痕。
无助,此时的玄武体力也将耗尽,可是它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利爪,因为它清楚的知晓,一旦自己停下来,那便是自己的末日。
悲戚,就在玄武耗费了,最后一丝力气之后,无比的悲戚自心中蔓延,这天大地大,既然无一人助它,就连牧云歌双去哪也是紧握,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悲戚之情。
当玄武双眼带着极度留恋的眼神,仰望这上天直视,突然对于上天,似乎充满了憎恨之感,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嘲讽之色,额头就这样高高的抬起,似乎不愿想上天低头一般。
而就在此时,最近的一只兽类,欲要张开血盆大嘴,狠狠撕咬玄武之时,自天空之中出现一道流光,一柄漆黑如墨的小剑,快速的穿过了那只异兽的额头,紧接着小剑化为巨剑,屹立在玄武前方,导致汹涌前行的群兽无功而返,龇牙咧嘴的看着天空上的一人。
此人一声黑衣袭身,发丝如雪般的洁白,没有一丝杂色混淆,初一露出身影,便让玄武一喜,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此人。
此人出现在玄武身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玄武的额头,冲着它和煦的微笑道:“你能有如此的不屈,合该让本君出手。”
“沧溟,你要逆天而为?”此时一声庄严的声音,从天空深处传荡而来,听闻这道声音,叫做沧溟那白发男子,微微的撇了撇嘴角,脸上露出的尽是厌烦、不屑、嘲讽之色。
“天?什么是天?你们是么?想神族盘古、黄泉二神,不惜牺牲神体,蹦碎了神格,才困住了域外天魔。可是你们呢?你们还配称之神族一员?不思成圣之道,体恤这万域的生灵,反而窃取生灵之血脉,欲要延长你们的寿元?”
“诸天之下,神族为首,弱肉强食罢了。沧溟,难道你就没斩杀过万域生灵?哈哈,可笑至极。”
随着那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沧溟似乎在压制着心中的愤怒,沧溟冷冷的仰望这天空,半晌口中无语,见过TMD可耻的,还没见过额如此不要脸的神。
想了想,沧溟这才启口道:“哈哈,是啊,我也杀过,不过没有你们这样的大手笔。不惜以万域为棋盘,诸般生灵为棋子,如同一场儿戏,欲掐断他们成神之路。哈哈,神族,神族何时变得这么的可怜?你们怎么就这么有脸活着?怎么不去往九天之外,与域外魔神一战,死了也是为我神族增光。你们,真真是着实的可怜、可悲、可恨、可杀。”
“沧溟,你难道要与整个神族为敌?”
“为敌?哈哈,为敌又能如何?我沧溟虽然不才,但亦是以盘古、黄泉二神为榜,岂是你们这群爬虫可比?既然今日你们欲要立三道六界,那我便自自取一域,称之为仙界吧,一切生灵皆可进入,不需主办考核生死之战,只需人人有向道之心便可。”
“沧溟,你知道这样做导致万域大乱?”
“乱,关我屁事,擦,老子哪有那个闲心,理会尔等生死?神又怎样?神不仁,当诛,自今日开始,诸神欲要插手我之仙界,斩。欺压我仙族之员者,诛。犯我仙界者,屠。”
三段话,似乎令天地之间动荡,可是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开口说话,似乎对于这叫做沧溟的男子,十分的胆悚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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