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宁家饭馆的火爆生意相比,对面的醉仙楼生意可就惨淡了不少。
不仅如此,更严重的是不知为何梅大师今天忽然递上辞呈,卸下醉仙楼的大厨一职离开了翠山镇,无论怎么挽留都不行。
梅大师的离去让原本就惨淡的生意雪上加霜,即便伙计们在门前大肆揽客依旧收效甚微,不但不复昨天刚开始降价促销时的盛况,而且以往寻常时候的业绩都赶不上,这让刘邹苟可是心急如焚。
眼看着客源都被宁家饭馆抢了过去,就连很多原本是准备来醉仙楼就餐的人都被对面的火爆场面以及飘出来的诱人香味吸引了过去,刘邹苟就更加不能淡定了。
无奈之下,刘邹苟一咬牙一横心,叫来一个在外面招揽客人喊得口干舌燥的伙计。
“你去一趟府上,把这里的情况给少爷说了。”
那伙计有点惊讶:“掌柜你之前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少爷知道这里的情况么?”
刘邹苟不禁大骂:“你蠢啊!现在这事都已经在整个翠山镇闹得沸沸扬扬了,少爷又不傻,怎么瞒得过去!我们现在主动说出来说不定少爷还能念在旧情份上网开一面。”
伙计被刘邹苟一顿痛骂却又不敢还口,只有心中腹诽。不过这样也好,他可受够了这种要一边忍受对面飘来的香气一边口干舌燥的招揽顾客的活计。
就在伙计正准备出发去吴府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骑着白马的锦衣少年策马扬鞭而来,身后跟着四个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
街道上排队的人们原本对这在大街上骑着快马肆意乱蹿人很是不满,可当他们一看到那四个壮汉身上的服饰以及那少年的样貌之后,连忙藏起原本紧皱的眉头,把脸偏向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吁!”少年策马来到醉仙楼前,一拉缰绳,白色骏马高高扬起前蹄,生生听了下来。
刘邹苟一听到熟悉的马蹄之声就连忙从醉仙楼中小跑了出来,一看面色如霜的锦衣少年,顿时心中一凉,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迎了上去:“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哼!我怎么会来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瞒我到何时?你是把本少爷当傻子了不成!”
听着少年愠怒的语气,刘邹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心中暗骂自己嘴欠,连话都不会说。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啊!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刚才正准备派人去向您领罪的,没想到您就已经来了。小的知道罪该万死,但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望少爷念在这么多年小的辛勤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大庭广众之下,堂堂醉仙楼的掌柜居然跪在一个少年的脚下哭得涕泗横流,真是让人嗤笑。
但只要是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以及性情的人就不会觉得刘邹苟的行为可笑,反而觉得他十分可怜。
这少年就是吴家少爷,以心狠手辣骄横跋扈而著称的吴明瑞。
吴明瑞睥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邹苟一眼,嫌弃的将其一脚踢开:“滚起来,还嫌我吴家的脸没有被你丢尽吗?”
吴明瑞的脚正中刘邹苟的胸口,让他吃痛不已,但是在前者的命令之下也只有忍痛爬了起来,弯着腰恭敬的束立在一旁,心中非但没有因此而怀恨,反而庆幸万分,若真是这样就能逃过此劫,那少爷还真是格外开恩了。
没有心情再理会刘邹苟,吴明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宁家饭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般处处与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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