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了,她哭到声嘶力竭,哭到打嗝,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一看手机,“还好挂了,不然……这得多浪费话费啊。”司沫自嘲地说道,揉了下眼睛,疼的厉害,她摸出镜子一照,红肿红肿的,太难看了。
扔掉镜子以后,她去洗了把脸,也不知道夜慕回来没,她朝主卧望了一眼,回屋敷个面膜,特别是眼睛这里,贴了两层。躺在床上,放了点抒情的音乐,减少心理的不舒服,悠扬的小提琴声是很好听,可是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一首,是《认真的雪》
听的司沫又眼泪直流,她关掉手机音乐去充电,面膜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扯下来再去洗把脸。
“还没睡?”夜慕正好从外面回来,撞了个正着,她看了司沫一眼,蹙眉,“你眼睛怎么了?”刚要上来看看,司沫往后退了退,偏过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很晚了,晚安。”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她就匆忙跑回屋了。
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二点半,司沫钻进被窝,大被蒙过头,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开始还很亢奋的睡不着,后来一觉到天亮,闹钟响了都不知道,还是夜慕进来喊她的,司沫迷糊的坐起来,睁了好半天才睁开眼,一看,快八点了。
掀开被子什么也顾不上想了,穿好衣服洗漱好就跑出门了。顶着核桃眼的司沫,一路低着头走进办公室,见人也不敢打招呼,可是偏偏有人喜欢跟她打招呼,还会好奇地问她怎么了,太有同事爱了!
但是,特么的现在不是要你同事爱的时候!
司沫偏过头,“没事没事,我先上去打卡,已经迟到了。”好不容易坐到位置上,她依旧低着头处理文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不敢把腰挺直的坐着。
“你没事吧?”妮子凑过来,见她两眼的红肿,“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哭了,难看死了。”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昨晚上她就考虑到这个情况,特意准备了了保温盒,打开里面是白煮蛋,“用这个敷眼睛会好点。”
“谢谢,我还是觉得吃了比较好。”说着司沫已经敲了蛋,正要剥了,被妮子戳了戳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口气,“算了,好在我多弄了几个,你吃一个,剩下的消肿用。”
“咦,小沫沫,你眼睛怎么通红的?昨晚上熬夜干嘛呢?”陈岩问道鸡蛋味儿,很没眼力见儿的凑过来,问道。
“做贼去了。”司沫咬一口把鸡蛋塞嘴里,差点噎着,妮子赶紧递上水又给她顺背,还抽空瞪了一眼陈岩,后者识相的溜回座位上了。
妮子见她好了,“你这是跟谁抢呢,傻帽样。”
司沫咧嘴一笑,没反驳。
“还吃早饭呢?”苏万阳走进来,“赶紧,有情况,会议室。”这下子司沫连鸡蛋都没得吃了,往哪儿一堆,收拾东西准备开会。
出情况的还是上次那家娱乐会所,不过这次是有新的发现,苏万阳指着宋程莲的照片说,“她曾有过流·产的记录,无婚姻史,也无明确的恋爱史。这段经历可能对我们确认她是不是那条大鱼,至关重要。”
“没有知情者了吗?做这种手术,一般应该会有人陪同吧?”妮子提出假设,得到苏万阳肯定,他说:“好在这个事情发生在本市妇幼医院,重案组那边帮忙留意过,那名医生说是好像有人陪,还是个女的,别的就不记得了,毕竟那么多年了。”
“二十七年。”赵平国补充道,苏万阳点头。
“妮子,再查查有没有遗漏的关系网,不可能查不到。”苏万阳给她吩咐下,抬眼看见司沫两眼通红,摇头,“年轻人啊,也不能这么折腾身体啊,早晚让你偿还的。”
司沫低头不说话,一脸乖巧的坐在那儿,完全不复平时的干练。这个案子又得提上来,累积到之前的小事情上,上班就忙起来了,尤其是快到年底,很多报告总结都要开始写了。十二月,是个很忙的月份!
忙的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司沫经常早出晚归,暂时没有心思想夜慕的事情,除了回家路上偶尔出神。
“小沫沫快来,有免费的早餐。”妮子朝她挥手,踩点进来的司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这么好的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结果当她看见茶水间出来的苏万信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灿灿地望往旁边挤了点,无奈苏万信似乎没什么眼力见儿还得往她身边凑过来,司沫往旁边再退了退,苏万信没再走过来,只是朝她一笑,“不知道你吃过早餐没?”
司沫刚想说吃过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先一步说出口,她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苏万信一脸温柔的模样,拿过一份特意留给她的早餐放在桌上,往后退了步,示意她。司沫见他举止优雅,不由想到一个成语:衣冠禽兽!
“谢谢。”司沫说着,因着起晚了,她也没在路上买个早饭,本想饿着很快就到中午的,谁知道被满办公室里的香气一吸引,不饿也变得饿了。拿了人家的早饭,总不好连个笑脸也不给吧?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一想到这里,司沫这顿早饭也吃的不是很舒心。
“还担心你吃不惯,早上喝点豆浆好。”苏万信说道,还贴心的给司沫插上吸管,司沫连连点头,“客气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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