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稀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比别人优秀很多,跟着我,以后会做出大事来。”
程心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如你的地方就在于我是一个仍然残存良知的人,你还是让我走吧。”
“良知?”何稀酉回味着这个词,好像还有点儿困惑。
程心说:“辞职信一会我会打印好送过来。另外,出于私人原因我想和你说一句,你对李洱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好,网上的那些料真的太下作了。”
何稀酉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写字台上,皱着眉:“这些料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程心很惊讶。
何稀酉又向着窗外ace的方向望去,这些天他一直觉得不安稳,恐怕就和背后这只他不知道的手有关。
——
在这个工作日,“豆子”的管理员兼唯一的程序员终于上班啦。
李洱大半夜没有睡着觉,耳边一直回荡着墨菲的声音:“管理员,你在吗?管理员,你在吗?管理员?”
就跟恐怖片似的。
天刚一亮,李洱就从床上蹦起来了。他飞快的下楼吃了个早饭,又依例去码头吹了会风,然后就回来了。
他的脚步很跳跃,他的心情很舒爽,他回到房间里,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来,长指一翻,从里面找出了一块手表。
李洱把手表捏在手里,直直的盯着它看,白色的表盘上用黑色的线条雕出了一颗小小豆芽的形状,一半挺拔,一半呆萌,他一边看一边笑,活像一个思春期少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北京时会鬼使神差带上这块表,喜滋滋看完了表,拿纸巾认真的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接着该打开电脑干活了。
为什么墨菲会一直登陆不上“豆子”呢?昨天晚上管理员看完了最早的一封邮件,按那封邮件的时间往回追溯,在网页的日志里找到了一次后台的更新记录。
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他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那时候“豆子”后台的一个插件过期了,因为“豆子”的主架构还是十年前写的,更新之后有些代码就不兼容了。其实之前“豆子”也出现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最负责任的做法是整体更新一下网站的架构,但是李洱的工作实在太忙,每次他都是选取最简单的办法——快速写两个语句把冲突的那段代码跳过去。
在天长日久的“跳过去”之后,管理员终于在这一次跳出了bug,把墨菲同学连累的登陆不上了。
这个锅,他得背。
阳光温柔,气候如春,李洱搬了张小茶几,坐到了阳台上敲代码。他终于有时间把“豆子”的架构整体更新一下了。
他一边敲着代码一边想,墨菲现在在哪呢?在干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辞职呢?辞职了去哪儿呢?
不管她去了哪儿,哪怕是去了银锋,他也得把她拉回来。她要是敢不回来,他就拿着表去找她,他要严正的告诉她:你是为了遇见我才来北京的,除了我这儿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敲着敲着,突然又发现,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待在洱海边上干什么呢?我为什么不回北京呢?不回北京怎么去找人呢?
当下从程序里跳出来,订了一张第二天回北京的机票。
李洱在客栈的阳台上忙活着,墨菲却在码头边劳碌着。
她昨天环到洱源去泡了温泉,回民宿的时候已经很晚,她一着急就忘了给电动车充电,今天早上还没骑出多远,车已经没电了。
于是,墨菲只好艰难地推着电动车,一步一步在洱海边走着。
如果是开发程度高的景点,充电肯定没什么问题,可这个渔村和她住的那个差不多——差不多的原始。问了一路,居然没有人能帮这个忙。
好心的村民左一指、右一指,最后把她指到了村里唯一的几家客栈面前。
当时,客栈的老板正牵着一只大金毛在自己的店门口逗狗玩,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费力地推着个电动车过来了。老板人很好,墨菲一求助,他就同意了帮忙。
客栈的门坎高,不方便把车推进去充电,老板把狗绳子交给墨菲帮忙牵着,自己回了客栈里去找拖线板。墨菲执着绳子,站在一只一米长的大狗面前,好不容易,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只手臂迅速的搭上了她的肩,将她的身子转过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投射到她的眸子里,迅速靠近,不能再近,光速之间,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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