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听完了穆清的陈述之后，才缓缓道，“监控室的情况呢？”
“当时观众席上没有亮灯，很难分辨。不过我们已经根据监控中枪响的位置来确定了开枪之人的大概方位。按照时间间隔来讲，应该是有七个人分别开了枪，并且每人只开了一枪。”
“团伙作案？”许文馨正好从法医室内走出来，便听见走廊上传来了穆清与唐斯年的说话声。
“反正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瞬移几百米到另一个方位再开一枪。”穆清冷声道。
唐斯年没说话，正打算进去看看谭瑧现在怎么样了，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谭瑧正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许文馨看见谭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自己的粉丝死的死伤的伤，难为谭小姐还能在这里睡大觉。不知道警局的沙发睡得还舒服么？”
谭瑧心知这次演唱会带来的眼中后果，也难得被人数落了还不回嘴，只是低着头。
唐斯年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放心，他们逃不掉。”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唐斯年便转头对穆清道，“除相叶中了流弹算是倒霉之外，其他几颗子弹打中的人都是随机的，甚至还有几颗子弹根本没有伤到人。这说明，要么对方只是想要简单恐吓，要么就是……这些人根本就是新手，因为第一次用枪所以没有准头。”
“若是恐吓，大可以直接打中谭瑧他们三人，这样一来造成的震撼绝对比目前的情况更大。可见这种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第二种可能。”
“但是他们对时间的掌控恰到好处，说明平时应该是对时间极有概念的人，更有可能是所从事工作之中涉及到时间控制的人员。看伤口，用的枪是□□而不是□□，这类□□后坐力不小，身为新手的女性用不了。”
穆清让身后的警员立刻几下这些信息，总结了一下，“所以应该是成年男性，新手，无开枪经验，但工作或生活对与时间关联过多……七个人都是这样？”
唐斯年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这七声枪响间隔的时间差根据监控判断，误差基本在0.2秒内，一般人不经过训练或者长时间的实践，不可能达到这种准确度。
谭瑧的粉丝大多是女性，如此一来排查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穆清立刻着手让人去一一排查今天到场的所有男粉丝跟男性工作人员。
穆清着急查案，带着人就匆忙走了，却在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个子不高，走路又太快，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撞，就算是有点身手也踉跄了一步。
抬头，却见唐子烬正微笑着低头看自己。
“穆警官深夜办案，可真是辛苦啊。”平心而论，唐子烬的各方面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时换做其他女人面对他的笑容，只怕早就晕了，但是穆清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唐总莫不是很闲？深更半夜跑来警局有何贵干？”穆清不吃唐子烬那一套，颇有闲杂人等立刻退散的意思。
唐子烬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跟这个女人杠上了，“听说我公司旗下的明星又出了事，我弟弟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顺便，也慰问一下穆警官，辛苦了。”
要不是看在唐斯年对破案有用的份上，穆清恐怕早就一个回旋踢准备赶人了。不过她的脸色依旧很差，“原来唐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难为您还笑得出来。我可是要为你担忧一下了。”
“哦？”唐子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难道这女人是担心自己也会连带着被变态杀人狂盯上？
谁料穆清的答案却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我怕您这公司接连走背字，可别一不小心破产了。”说完，穆清一撞唐子烬的肩膀，大步流星地带着手下的警员走了。
唐子烬目送她离去，挑眉一笑。
此时穆清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也有些诡异。许文馨有心跟唐斯年说两句案子的事情，可是此时唐斯年一双眼睛却只是落在魂不守舍的谭瑧身上。
“看不出来谭小姐原来如此不经吓。”许文馨对她毫无好感，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唐斯年闻言，总算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想象某天你跟穆清办案时，她突然在你身边被人枪杀。”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文馨见他维护谭瑧护得明显，心中的不满再也憋不住，“上一个案子也是跟她有关系，这次还是。我说谭小姐，您还不会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被人这样打击报复吧？学长，你要是还这样留在她身边，也会很危险的。”
“嗯。”唐斯年淡淡点了点头，“所以？”
“所以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跟她在一起很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给自己找麻烦呢？”许文馨很着急，甚至都已经无视了眼前的谭瑧，只当她是个死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劝唐斯年离开她。
然而唐斯年却云淡风轻一摊手，“我留在我看上的女人身边保护她，有什么不对么？”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