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华扭头看了一眼威尔斯, 他正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唇角微勾,带着平易近人的笑。
金东华微微向后看去, 自柱子后面走出一个女人,传着侍者的衣服, 抬手整理了整理头发,嘴角带笑的望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眼里泛着志在必得光芒。
金东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了,提起裙角站起来,步伐快速往洗手间走去。
威尔斯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动向, 略带诧异, "你去哪儿?"
金东华心里一紧,尽力装作自然的样子,"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谈吧。"说着朝威尔斯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威尔斯停顿了少许,并未阻止, 垂下视线得瞬间,浅金色的眼睫下翻腾着纯黑的颜色,阴蜇十分。
"威尔斯夫人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哪!"
男人奉承的话语并没有给他带来赞赏性的眼神,反而是招来了威尔斯淡淡的一瞥,碧色的眼睛带着威压感。
金真儿自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当她看到金东华急匆匆的走向洗手间之后,便猜出了前因后果。
带着自己领土被侵犯的恼怒,金真儿穿过半个大厅,望向那边的威尔斯。
料知威尔斯也正好盯着她看,碧色的眼睛闪烁着未知的光芒,待与金真儿对视之后,又悉数敛起一切,朝她微微弯唇,唇角的弧度疏离而又冷淡。
金真儿只觉得可笑,面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表露,但内心却为威尔斯升起了一丝怜悯:居然要用这种方法去试探自己妻子的忠诚与否,可真是孤注一掷呢。
可是呢,不巧,他正好也为金真儿提供了一个便利。
权至龙,你是否能够为我交上最后的一分完美的答卷呢?
如此思绪回荡在心间,金真儿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大红色的裙摆,白皙柔嫩的手指放在裙摆上,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没有一丝的慌乱。
威尔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他以为金真儿必定会急急忙忙的赶去洗手间,如果金东华那个女人果真没有羞耻心的献身于权至龙的话,她应该会看一场精彩的戏的。
然而事情却并不是这样,他遥望那个女人,她优雅缓慢的整理敛裙摆,仿若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甚至还同她旁边的人低声交谈着,带着美丽的笑容。
他眼神怪异的看着金真儿。
脸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困难,胸腔仿若憋着一团伙,还有身体的生理反应。
权至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白痴也该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吧。他脸色难看,在婚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奇耻大辱。
体内的火越少越旺,这幅失态的模样确是不敢让其他人看到,不然也不晓得明天的报纸上会如何报道。
额角流下火热的汗水,青筋暴起,他松了松领结,愈发的头昏脑胀,感觉不妙,他往自己脸上扑了不少的冷水,勉强挤出一丝清明。
扶着墙往外走。
"至龙!"
耳畔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一只白皙的手臂绕过来扶住他,从前方传来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
权至龙脸色徒然一变,呼吸瞬间沉重了不少。他脑胀的紧,好像自己眼前笼这一层火红的欲念,连带的人都看不清了,女人柔软的皮肤、带着香味的呼吸,统统被感官系统给放大了无数倍。
眉宇间带着痛苦的神色,权至龙缓慢的抬起手,抓住女人扶着他的手臂,手的力度大的让对方痛呼出声。
"至龙,你、你很难受吗?我、我带你去找医、医生好不好?"对方结结巴巴的说着这句话,身体更加的贴近权至龙。
他的理智几乎就要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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