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先上楼去吧。”老太太挥挥手,显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等到紫一上了楼,老太太才迅速的去开了门,果然见那院子外的铁门前还站着一个人。
柳棋南也走了过来,微微的叹了口气,“别看了,看也没有用。”
“也不知道她这性子是随了谁的,这么拧。”唐雨辰忍不住往外面看了好几眼。
其实,关于紫一跟苍狼的事儿,其实已经跟苍狼已经私底下碰过面了,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为了子女的幸福,还真是不得不妥协撄。
而说服两老的,正是柳浩风。
那天苍狼去找柳浩风,两人就茶道讨论了一番,见解不一,倒也是不值得一提。真正让柳浩风放心把这事儿告诉二老的是苍狼给的那份文件偿。
他柳浩风不是贪财,柳家也是书香世家,在他们这一辈更是在商界有了一些名堂,自然是不稀罕苍狼的这些东西的。
可若是这些东西给给了紫一,他倒也是不介意的。
紫一上了楼,柳浩风果真是在书房里忙碌,紫一看了他一眼,在书房门外站了许久,这才折返了,直接上了三楼。
院子外面的小彩灯还在闪烁,紫一泡了个热水脚,站在阳台上时,外面那道身影还在。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就连紫一待在屋子里都觉得冷,可那人依旧站在外面。
紫一站在阳台上,手里还拿着毛巾,捂着那略微僵硬的手,心却渐渐跳的很快。
双手按住乱跳的心脏,暗骂自己没出息,也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心肠容易软,还是因为从里没遇见过对自己这么痴情的男人,反正内心深处压抑不住的自喜与虚荣的甜蜜。
明天就是圣诞节,这圣诞节一过就是春节,这春节再过了,就又是新的一年了。
紫一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那铁门外的人影转过来,太远了,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却听得那两只小奶猫不停的叫,喵喵喵的。
夜晚徐徐微风,空气中似乎都夹杂着一丝不安分,属于盛夏特有的躁动弥漫开来。
紫一枕在新买的靠枕上,突然觉得自己的以前就像一场梦。
拨通了青葶的电话,嘻哈着问候青葶。
“青葶,你曾经有多爱燕宇飞?”紫一突然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电话那头声音静了下来,良久,声音才悠悠地传过来:“有多爱呢?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以前有多痛,现在就有多么幸福,紫一,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紫一苦涩一笑。
“想听故事吗?你把电话开了扩音,离自己远点,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紫一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听着青葶用一种喝下午茶的声音,缓缓讲述着当年心酸往事的其中一小段。
或许知道青葶选的这段故事一定在劝告自己,所以紫一听的很是投入。
“事情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就是我跟燕宇飞刚结婚三年,还没遇到千先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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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小型的汽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车内的女人伸出头,保安瞧见人打开门说了句,“燕太太下班了?”
女人点点头,摇上车窗直接开了进去。
这里是红河南岸,近几年刚刚开发出来的新区,每一栋都是独立的别墅,能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前些年楼盘刚刚开出,就给燕家留了这么一处,燕家大少结婚后就与太太搬了进来,这一住也就是三年。
车库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响声,青葶熄了火,又在车上待了一会儿这才提了包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青葶打开门,一室清冷。
她微微怔愣,然后艾艾的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褪去高跟鞋,青葶光脚踩在水质地毯上,一瞬间觉得凉透了,脚底的酸麻让青葶有些不适,有些慵懒的在地毯上蹭了蹭,这时包里的手机嗡嗡的响。
青葶蹙眉,打开手机,是燕宇飞传来的一段短片,萎靡的交合声,略显昏暗的房间内,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
只一眼青葶就认出了此时正在“辛勤开垦”的男人,正是好几天不见的燕宇飞。
青葶嘴角抽了抽,噼里啪啦的往手机里输入一行字,“先生没有及时更新战况?”
她记得,这套视频应该是前几天她去抓奸在床的场景。她记忆力不差,而且燕宇飞这人有强迫症,同一个酒店房间不会用第二次。
电话很快进来,青葶手上端着一杯水,听着手机那边传来兴奋的叫声,顿了一下,手肘撑着柜台笑了笑,“实况直播?”
“怎么样,有兴趣一起来吗?”
那头,男人似乎用了力,透过手机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的还有“再进来一点……”
青葶恶寒的蹙眉,捏着水杯的手紧了一分。
她以为这里年的地狱式生活已经让她练就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可她似乎还是小瞧了燕宇飞带给她的影响力。
一起来?
结婚三年,燕宇飞从来不肯碰她,就算是她凑上去,他恐怕也不稀罕吧。
眸光暗了暗,青葶掐了一把大腿,修长的手指陷入肉里却不觉得疼,只待麻木了,呵呵笑了笑,“前些天听说叔父不小心染了病,医生说往后大半年都开不了荤。”
“青葶……”
燕宇飞不禁有些微恼,他似乎越来越无法掌控她了。以前她面对他时还能气愤,歇斯底里,可这两年她愈发的冷硬,这让燕宇飞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身下的女人不时的挑起火,燕宇飞一把抓住她的手,身子又进了一分,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青葶抠着水杯,觉得这样的斗法有些无趣,“燕先生要是想邀请我观看,麻烦拍好一次性传给我,我一定会好好观摩。”她说着就要收线,燕宇飞却喝住她。
“城西的那块地,还想不想要了?”
青葶狠狠一怔,“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她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呵呵呵,”抽出身子,燕宇飞推开身下的女人,目光狠狠的扫过身旁女人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青葶,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哦?燕先生知道我在想什么?难不成燕先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他,燕宇飞死死的盯着手机,咬牙切齿,“青葶,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
青葶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那里一片漆黑,她扭过头,目光倏然停留在了角落里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亮。她眼里闪着光,双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靠近。
“燕先生,不如,我们来玩儿个游戏?”
“你想玩什么把戏?”燕宇飞的语气有些急,身边的女人抱住他的腰,刚好碰到了某个敏感的部位,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叹。
青葶挑眉,指尖触碰到一丝沁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种猪。
“听音猜物,燕先生,听好了。”
说着扬起手里沁凉的某物,狠狠的往地面砸去。
“猜出来了吗?燕先生。”
青葶眯着双眸,慵懒的靠在墙上,盯着碎了一地的瓷器。
唔唔,她记得,这件瓷器是她陪着燕宇飞去慈善拍卖会时拍下来的。当时她看上的是一件珠宝,可燕宇飞却跟她作对似的拍回了一件古董。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燕宇飞还真是看上了这件古董,她没想到的是想燕宇飞这么烂俗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文人雅致。
这古董据说是清朝乾隆年间的贡品,完整保留的就只剩下这么一件。当时拍下时,似乎是花了五百万,青葶还一度觉得燕宇飞就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二世祖。
不过,他既然那么在乎,那么她就毁了他在乎的东西。
“燕先生这么卖命出镜,作为燕先生的妻子,我怎么能拖后腿呢!咱继续猜?”
她说着,越过那一地的碎片,在吧台时停了下来,细长的手指划过橱窗里陈列的物品,细细沉吟,最终目光落在了一整套水晶杯上。
“燕先生,听好咯。”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来,清脆的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似碎了心一般。
“青葶,你不想活了?”
青葶原本还想摔,单手高高举起,却因为燕宇飞一句话而停了下来,“怎么不想活,我比谁都要怕死。”
她轻轻松了手,最后一个水晶杯也掉落在地上,她抿着唇,看着一地的碎片,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这组水晶杯,还是他们婚后一年,他带着她去巴黎度假时,她挑选的。
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去,也是最后一次。
却没想到,如今都被她给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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