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有人要杀我。”湛莲见到明德帝的第一句话,就是倾诉委屈。
她被皇后召进宫来,只听她说了几句那日水华池之案,就被湛煊叫进了御书房。一见到哥哥,湛莲所有委屈都出来了,张口就是向他告状。
“朕知道,朕听说了,莲花儿别怕,你受伤了么?”湛煊早已让众人退下,在里屋迎了上来。他一面问,一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妹妹,从头到脚都不放过。
见湛煊一脸提心吊胆,撒娇的湛莲又舍不得让哥哥难过了,“哥哥放心,我没事儿,只是受了点惊吓。”
湛煊闻言,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别怕,有哥哥在。”
湛莲在他怀里点头,环紧了他的腰,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便知道所有人都欺负不了她。
湛煊揽着妹妹移至榻边,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至腿上坐下,轻声细问她发生了何事。
湛莲将昨夜的惊险说了,当说到那刺客自屋顶冲下来拿刀杀她时,湛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么近,他的莲花儿又离死亡那么近!
“幸好孟光野及时赶到救了我,否则我都见不到哥哥了。”湛莲此时说来心有余悸,靠着湛煊胸膛暗自庆幸。
“孟光野?”湛煊摩挲着湛莲的手臂轻柔安抚,听到这个名字稍稍一愣。
“嗯,就是孟光涛的弟弟,三哥哥你还将调入了大常寺作了左寺丞。”
湛煊缓缓点头,虽说孟光野不过是六品小官,但他的确已入了他的法眼,只是不想会从莲花儿口中听到这名字。
“他虽是那腌臜人的弟弟,但他与兄长大不一样,是个正派人,哥哥你的眼光真好。”
湛煊低头问:“怎么是他救了你,朕派去的护卫做什么去了?”
湛莲便将夜里的意外事件告知了他。
“四个龙甲卫打他一个,才让刺客有机可趁?”
“是呀,他很厉害哩!”忽而湛莲两眼发光,在他身上坐直了颇为兴奋地道。
湛煊第一次听湛莲谈论起他以外的男子,他浑身上下涌起细细密密的不适。他费了很大力气甩去这份焦躁,继而问着重中之重,“那末已死的刺客上可有线索?”
“龙甲卫和孟光野都仔细察看了,却是一点线索也无。想来背后是个厉害角色。”
湛煊搂着湛莲,如同往常般将下巴支在她的肩头陷入沉思。湛莲知道哥哥在想事儿,由着他支着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湛煊才沉沉开口,“且不论幕后之人是谁,他既得知你身边有人保护,依他小心谨慎的作法,定不敢再轻举妄动,朕再多派几人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说罢,他微微侧脸,热气喷洒在她的颈边,“只是你还是莫要出宫了,哥哥不放心,嗯?”她这一出宫就遭杀祸,他有几颗心都不够使。
湛莲怕痒,缩了缩脖子,“嗯,我一会就向母妃哭去,请母妃再留我住上几日。”她知道哥哥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早早做了准备安抚哥哥。
湛煊一听,这才满意地紧了紧她的小蛮腰。
湛莲不安份地扭了一扭,湛煊微屈五指在她小肚子上挠了一挠,湛莲咯咯而笑,在他怀里左躲右躲。
湛煊见她开怀,自己也笑了。只是没玩闹多久,他的呼吸愈发沉缓,心道不好,不得不停了下来,并将妹妹抱开放置一旁。湛莲不甚在意,还瞅着哥哥笑。
带笑红唇娇嫩可口,湛煊口干舌燥,不禁以拇指刮了刮凉唇。
“哥哥嘴上干么?”湛莲随口问道。
“没事儿。”湛煊轻咳一声,放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
那夜柔嫩的滋味犹如余音绕梁,他只需摸一摸唇,就能回味*蚀骨的美妙。真想含着那嫩唇儿,辗转肆意,含津吮蜜……
“三哥哥,我听皇后说那几个奴才都招了?”
湛莲的问话打破了绝不应有的绮念,湛煊猛地回神,又为自己倒了杯茶,含糊应了一声。
“贤妃真也参与其中?”
“朕暂且不知,那几个奴才都死了。”
“都死了?”
“嗯,如今死无对证,朕不知孰真孰假,然而德妃、贤妃和皇后此三人嫌疑最大,朕让皇后追查此案,总有一人会露出马脚。”
德妃野心若昭,贤妃身傍皇子,此二人确有目的,只是皇后莫非真为后位诬陷后妃?
“那良贵妃呢?她应是不曾参与此事罢?”
湛煊听她提及良贵妃,不免支吾,湛莲奇怪追问,才知真相。
她诧异问道:“哥哥把良贵妃打入冷宫了?她犯了什么罪?”
湛煊清咳两声,知道说出来是讨骂的,故而顾左右而言其他,谁知湛莲不依不饶,湛煊才将理由给说了,“她对你虚情假意。”
湛莲知道前因后果,哭笑不得,“她那分明是悲伤失控之辞,哥哥怎能当真?况且你本就厚此薄彼,不说平乐,同是姐妹,常乐,喜乐哪一个不忌恨我?你也要将姐姐们都打入冷宫?”
“在心里想,那是朕不知道,朕要是知道了,照样叫她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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