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乘车回去,两人坐在车里,汝招爱也是偷偷瞄任白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
“我说你刚才很帅。”
“嗯。”
“你要是不来,也许我就死定了。”
“嗯。”
“你不要老是嗯嗯嗯的,也跟我说说话。”
“我还没有想好。”
任白:“……”真矫情,随便聊天,又不是叫你参加辩论赛,还要准备吗?过了会儿,汝招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脑袋靠在了任白的肩膀上,尽可能轻轻的靠上去,不要让任白觉得她重。任白对汝招爱突如其来的动作,一点儿准备没有。“你累了?”
“没有。”
“你靠我肩上干吗?”
汝招爱真想跳起来,给任白两拳。这样才显得彼此之间感情好,不是说喜欢自己吗?连这个都看不懂。“女人都这样。”
“我就不这样。”
汝招爱:“……”她不说了,继续靠着,任白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心情好点儿。汝招爱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任白是在气自己没有准回复,就突然享受起爱人的待遇了,她会理解的。
回了宫后,汝招爱回沉心宫。任白跟苏公公一路,带着贺兰的贼人,好好的审理了一番。大家把自己如何打翻门官,如何混出来,如何得知了皇上要去国泰寺的消息,又是如何买通国泰寺的和尚等等说了出来,争取减罪。
“你们做的事,朕多少明白了。动手的既然不是你们,而是这几个,朕不会牵连无辜。副使大人,如果你休息够了,就起来说句话,不要在那装死,朕可不会被骗。”
佐为睁开了眼睛,“皇帝陛下想要处罚我,证据确凿,我无可辩驳,不过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其他人都是被我逼的,他们只是听令行事,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还真是大丈夫。”
“不敢当。”
“朕在嘲笑你啦,你确实不配。”
众人:“……”
“朕会好好怪你,其余人也不会就此赦免。你固然领导有方,不过他们也不是没脑,这事他们脱不了关系。那之后就一起杀掉好了。”任白叫侍卫带几样镣铐过来,把刺杀她的人全部锁起来,串联在一起,“全部遣送回贺兰,朕再写一封信给贺兰国王,让他来决定你们的生死。”
这些人全部打发了,没有回礼,在所有使团中,待遇最差,而且任白的信也带了过去。佐为不清楚任白到底写了什么,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他,等到了贺兰国才知道,任白把杀人的权力交给了国王,决定是否活命在国王,不过结果若不使皇帝满意,那么不久之后,大军压境就别感到惊喜。
贺兰国很怕得罪任白,就命令侍卫杀了佐为等人,并将人头送了回来交差。贺兰国的这场战事免于无形,大家都送了口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的结束了。
却说汝招爱为着任白的‘告白’,寝食不安了好一段日子,平时爱练武也不练了,批折子也说没精神而推给了任白,任白伤了好长时间的脑筋,直到她全部熟悉政事为止。
芙蓉、清波见她每日里长吁短叹,常常对着天发呆,或者抱住门框嗤笑,实在搞不清楚皇后这是得了什么病,叫过太医来也线诊过,也说皇后比任何人都健康,再活个五六十年都不成问题。
她们就摸不着头脑了。芙蓉、清波商量了好一段日子,决定开门见山的去问问,皇后到底在烦恼什么。
清波被芙蓉推了过去,这种找死的事情,当然是对象上比较好。清波大了胆子,向汝招爱虚心请教。“皇后最近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这能算不顺心吗?我不知道。”
“那么有什么奴婢可以帮得上的地方吗?”
“也许。”只是汝招爱不确定她是否有勇气开这个口,不过向有经验的人询问,也是必须的。“你得保证不向任何人说起,芙蓉也包括在内。”
“这个……好。”
芙蓉不就在身后么,她自己听见的,就不能算向她说了。芙蓉用手指着自己,皇后竟然防备自己!自己长了一张坏人脸吗?友谊的小船侧翻了。
“其实,我正在烦恼如何答复任白。”
“答复什么?”
“就是她向我表白了。”汝招爱堵在心里的话,总算说出来了,结结巴巴,按捺不住脸上的羞涩。
而芙蓉惊呼,“什么?”宫内最大新闻!她抑制不住八卦的心。她这一叫,让汝招爱很是难堪,直接转身躲了,还有些恼怒。
“你怎么也在?”
“奴婢一直都在。”
“那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
“奴婢没有,奴婢是直接听的,再说皇后说的声音也不小。她是什么时间说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地点呢?当时的环境,你们竟然瞒着我们,太过分了。”
芙蓉忍不住的要凑热闹,宫里的日子都很闲,闲的人都长懒虫了,好不容易有件可以探讨的事,她绝对不会放过。
“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难怪最近一直不开心,这就算不是好事,那也是喜事,皇后还有什么好烦恼?”
“因为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芙蓉道:“答应,当然答应,这样就能跟我们一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多好,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您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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