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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佑朝很失望,“还以为他们写情情爱爱的话。”
“也是写了的。”汝佑朝不信。汝夫人道:“自身情况如此艰难,还念着小爱。你就没这心思。”她话里有埋怨。
汝佑朝很冤枉,“我怎么没有?”
“你没给我写过信。”
“我就在家里,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汝佑朝笑他夫人小孩子气。
“那也可以写的。”
“要写,要写。”他从不敢逆着她,怕她心里存了心思,想出病来。“写什么好呢?我得琢磨琢磨。”
汝夫人靠在他怀里道:“我别个不担心,就担心小爱,怕她心里怨我们。”
“怨我们什么?”
“说不爱她,不关心她。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长得多可爱,我恨不能成天抱她。”
“她一直都是个顶漂亮的孩子,跟仙女一样,像你。”
汝夫人高兴的笑起来,“你真是夸我?我可没那么漂亮。不过漂亮也未必是好事,女人还是要找个人疼的好,皇宫不是疼人的地方。”
“以后就会是了。”汝佑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想着要怎么样不动声色的除掉现在龙椅上的那个。
汝夫人明白,所以她叹气。
任白给皇后的信,有汝佑朝托人送到宫里去。尽管皇后住了冷宫,汝家的势力还在,宫里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得罪的。早早将信送了过来,芙蓉拿了信,跑到屋里去,喊道:“大喜,大喜。”
“喜从何来?”汝招爱问她。
“从信里来的。”
信封上没写名字,画了一只小白兔,任白与皇上重名,有忌讳,怕人认出来。
汝招爱看见兔子就想笑,知道是任白来的,假装问芙蓉,“哪里来的?”
“说是府上来的,您不赶紧打开看看。”
汝招爱这才打开,果然是任白,她认得她的字。看完后,十分嫌弃,“我现在的处境,写信实在不容易,好不容易送了来,喏,就这么一点点。”她摊开信纸给芙蓉瞧。
芙蓉笑道:“知足吧!能写了来就不错了,比没有好。”自己说着,也对信里的内容感兴趣,伸了脖子要看,被汝招爱折了起来。芙蓉瞪她,心道:“矫情。”分明秀恩爱,挠了人家的心,又不叫人家看,她想着趁皇后不注意,与清波偷看了事。
这么破大的一点地方,能藏得住什么。
“不回信?”
“回的,我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那就把想写的都写上。”汝招爱真个依她,整个信都写成流水账,后来写每日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心情如何,读书什么,又嫌弃任白写的粗糙,望下次也和她一般详细,她好多看一会儿。
写了又托人送到将军府,有府里的人送到庄子里去。
嘴巴嫌弃任白写的少,没事时偷偷拿出来读许多遍,又收到怀里去。
心里在想着任白收到信没有,回信没有?会回什么?期待甚多,忘记冷宫日子清苦。
不久后,皇上又上门了,洋洋得意。他站在离汝招爱远一点的地方,笑道:“宁王走了,以后再没人为你撑腰。”
“臣妾自己有腰,何必撑别人的腰。”
皇上以为她在暗示汝府,汝家势力庞大,门生故吏颇多,确实够得上第二个眼中钉。
“你不想知道宁王为什么要走?他为你,朕知道。自从知道朕要借此摆布你来伤害他,他乖乖投降认输,自动请缨去戍守边疆了,你猜怎么着?朕答应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整天在京城里晃荡,碍朕的眼……”
汝招爱听着,也不反驳。皇上对她冷淡的态度很不适应,“他好歹喜欢了你一场,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有点害怕,宁王美人如玉,一心一意尚且得了这么个下场,他这样花心,估计在汝招爱心里占了不到蚂蚁身体那般大的位置。或许更少,呵,他竟然连宁王都不如。不免吃醋,生气。“没心肝的女人。”
汝招爱道:“皇上怎么说就是什么好了。”
皇上跳脚,“早晚叫你知道厉害。”他又灰溜溜的走了,有挫败感。外面的女人花钱买的来,宫里的女人用权势也能买的来,唯独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叫他又爱又恨,又怜惜她,又恨不得捏死她。
怎么能这么不识抬举。
他没什么地方可去,除了各宫,最近往凝心宫跑的勤快些。
总算这些女人里,还算有人不大讨厌。他进了来,就摔桌上的茶碗出气。
茶水四溅,把碧湖、戏衣吓得尖叫,端妃不做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乖乖闭嘴。
“谁惹皇上生气了?”
“还不是皇后。”
“皇后?”那个女人不是废了,哪里配称呼‘皇后’,皇上到现在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吗?
“对!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对朕屈服。”
端妃变色,皇上对皇后的态度还真叫人诧异。他们之前那样好,现在又变得如此恶脸相向,简直就像吵架的情侣,让人看了超级不爽。
端妃笑道:“让女人屈服,皇上不是一向最有办法。”
皇上哼了一声,“那些方法对她不顶用。”
“那是皇上怜香惜玉,方法总是有的,只是敢问皇上一句,皇上是疼着罚皇后,还是恨着罚?”
皇上不明,虚心请教。“何为疼着罚?何为恨着罚?”
“疼着罚,就是面上凶狠,吓一吓,叫她服软。要是恨着罚,那就是不顾尊严的要叫她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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