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也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他了,可她由真不想他去找别的女人。
“我只想要你,其他人,我嫌脏。”展君魅说着便坐起来宽衣解带,自此天气热了,他又总陪着她,便习惯了脱了衣服睡。
上官浅韵抬手拉好了她的衣衫,对于这个总喜欢脱光了睡她身边的男人,她脸红心跳的想转过身去,可肩被按住了,她只能无奈的睁开双眼看着他,看他又想做什么。
展君魅侧卧躺下,望着身边的她,他脸色也有些绯红道:“龙儿,你似乎忘了什么事。”
上官浅韵脸红的能滴血,望着他苦笑道:“子缘,这样真的很伤身,墨师兄说了,不能夜夜这样……总之,明日我让人准备张小床,你我暂时分床睡,好吗?”
“不好!”展君魅拒绝她所谓的分床睡之事,这事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上官浅韵真是劝说的话说了一大框,最后还得帮他抒解。
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伤身的。
可他似乎喜欢上被她服侍了,每次瞧他动情的样子,都**媚骨的让她心肝儿颤,这男人过分好看,对于怀孕的妻子而言,也是一种罪孽。
展君魅是真的喜欢被她这样伺候,因为觉得新奇,故而有些贪欢。
而在三日后,太皇太后被便下达了一道懿旨。
旨意内容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在上官浅韵未生产之前,任何人不许登门大将军府拜访做客。
并且,不许展君魅离开上官浅韵身边半步,谁人宣召,一律拒绝。
此懿旨一下达,长安城便传出一流言。
都是这位凝香长公主的胎象狠不稳,甚至很危险,故而,太皇太后才会下了这样一道懿旨。
还有人说,皇家女婿不好当,瞧瞧堂堂的展大将军都被拘谨成什么样儿了?
可此时的大将军府里,却是很热闹极了。
凤仪阁前的空地上,持珠在与墨曲比剑,你来我往,冷剑寒光。
飞鸢在一旁摇头道:“墨管家太怜香惜玉了,一直在躲闪,根本没和持珠正面对手过。”
“他那是怜香惜玉,根本就是瞧不起持珠。”上官浅韵是坐在凉亭中纳着凉,吃着水果,还是那种懒卧美男膝的姿势。
展君魅盘膝而坐,把飞鸢洗好切好的水果丁,用竹签扎着喂给她吃。
持珠的剑法越发凌厉,已带上杀气。
墨曲勾唇苦笑,这位公主殿下可真会煽风点火。
小灵激动握着小钟的手,望着持珠与墨曲的对战,眼底满是火热之色:“真想拜墨管家为师啊!太厉害了,没想到墨管家竟然还是深藏不露的高高手啊!”
小钟手疼的龇牙咧嘴,这小灵是不是激动过头了?她手快被扭断了啦!
飞鸢觉得这时候,持珠和墨曲这架打的有些滋味了。
持珠挥剑如风,剑锋每次都险险的与墨曲错身而过。
墨曲躲了几次后,便横剑挡下一招,而后便是反击。
持珠手腕一扭转,剑花迷人眼,剑锋冷锐的刺向墨曲……
墨曲持剑迎上,手腕一转,剑在手中翻转,一剑打落了持珠手里的剑。
持珠倒立飞坠而下,握住了被墨曲打落的剑,旋身脚一落地,她便又刺出一剑,抵在了墨曲喉头前堪堪停住,前进一寸,便能要了墨曲的命。
墨曲丢了手里的剑,无奈一笑,向后退两步,转头看向凉亭里看好戏的某公主,无力叹声道:“公主殿下,今儿能就到此结束吗?”
“嗯,你们进来喝杯茶吧!”上官浅韵抬眸看了墨曲一眼,近日来看他们二人对打,不止解闷,而且……持珠的剑法朕进步了不少。
墨曲可没空进婷子喝茶,他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这大夏天的和人比武,一身汗,难受啊!
上官浅韵剑墨曲摇头叹气走了,她便对持珠道:“你也下去沐浴更衣吧!”
“是。”持珠抱剑一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上官浅韵又吃了口水果,懒懒抬手打个哈欠道:“也不知道上官翰怎么样了?”
“他被削了爵位,没收家产,即将被押解来长安,幽禁北宫。”展君魅低头望着她,伸手抚摸过她额头的碎发。
“这样已很好了。”上官浅韵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说了这样一句,便闭上了双眼,这样就很好了。
展君魅见她累了,他便抱起她,走出了亭子。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大将军府的门,便也一直都紧闭着。
炎炎夏日是枯燥的,可将军府却日日很热闹,总能看到有人在大将军府上空比武。
之前是墨曲和持珠日日打斗,后头小灵与小钟交手。
而被抓来的笑笑生,偶尔还与展君魅动手,十次动手十次输。
八月时节,金秋桂花,刚好摘赖酿酒。
这一日,笑笑生与展君魅动手,又输了。
上官浅韵在亭子里与墨曲下着棋,对于笑笑生又输了的事,她摇头笑道:“笑笑生,你还真是百折不挠啊!”
笑笑生脸色微红几分艳媚,桃花眼不笑也似笑,走进亭子勾唇道:“长公主,您这小日子过得可越来越惬意了。”
“那是当然。”上官浅韵落下一子后,赢了墨曲,才抬眸看向笑笑生,打量一番后说道:“笑笑生,你今儿很妩媚动人。嗯,还不打算说那人是你的谁吗?”
笑笑生嘴边的笑僵住了,他有些不悦的看着她道:“公主殿下,我之前已经说了,那人是家师交给我的,我根本不知晓他是什么来历,我不过只是谨遵师命保住他性命,而已。”
“你师父是何人?”上官浅韵倒是有点好奇笑笑生的师父了,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善毒高手,会用二十多年,两辈人来守护这样一个活死人?
笑笑生也是没法子了,双手环胸背靠在亭柱上,望着她,叹口气道:“我那师父啊,为了救这个活死人,自己都疯了,天知道他是什么人。”
“癫道人。”墨曲摇扇勾唇一笑,见上官浅韵望向他,他便解释道:“癫道人医术很高,可他不修正道,却偏攻毒术救人。因此被逐出师门,失踪于二十五年前。没想到,笑笑生竟然会是他的徒弟。”
“呵,他可没教过我多少医毒,他倒是将毕生武学都传授给了我。”笑笑生倚靠着亭柱,勾唇笑看上官浅韵,她是个很灵动的美人。
上官浅韵对着笑笑生嫣然一笑,而后就看到展君魅又和笑笑生打起来了。
笑笑生一边和展君魅对招,一边笑叹道:“红颜祸水啊!”
“你才知道,晚了。”上官浅韵单手托腮,歪头看着笑笑生被展君魅打的几乎无还手之力,她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每次都毫无悬念的一场输赢,真是好没意思。”
“公主,你这脾气越来越古怪,真是担心你会生个小魔怪。”墨曲在一旁说着甚是忧心的话,可那风雅摇扇的他,却惬意慵懒极了。
上官浅韵瞧着墨曲那唇边的风流笑意,不由得想要揶揄他道:“墨师兄,你这般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为何就入不了咱们持珠的眼呢?莫不是,墨师兄你有什么隐疾?”
“他没有隐疾,不过,他似乎更贪男色,比如展大将军这样的,哈哈哈……”笑笑生在笑话完墨曲后,便不和展君魅打了了。
展君魅眉心一蹙,显然因笑笑生那些玩笑话,而有些不悦,可他没去追笑笑生,而是转身单手背后走回了亭子。
墨曲脸色有些阴沉,当看到上官浅韵在他对面托腮笑,他脸色更是难看了。
展君魅坐在上官浅韵身边,对于他师兄投来的幽怨眼神,他面无表情道:“师兄,我只喜欢龙儿。”
墨曲头磕在桌子上,他手握扇指着他家倒霉师弟道:“小子,师兄对你没兴致,以后离远点儿。”
“我一直远着你,是你每日不厌其烦的往凤仪阁跑。”展君魅蹙眉道,显然很不喜欢墨曲整日待在凤仪阁,打扰他们夫妻单独相处。
墨曲被嫌弃的火大,他坐直身子,折扇敲着桌子,冲着他们夫妻俩说道:“这是我愿意日日来的吗?她的胎需要照顾,她……咳咳!我指错了。”
持珠站在上官浅韵身后,手里握着那把锋利宝剑,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光透着杀气。
墨曲觉得他真没法儿活了,这夫妻俩就没放过他过,持珠更是对他冷脸冰心,他的心肝儿啊,都要碎了。
上官浅韵还真怕墨曲被他们折磨的生无可恋了,她拿起一颗石榴丢给墨曲,笑着安慰道:“墨师兄,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认你当义父好不好?”
“义父?”墨曲可记得她自此强行认唐肜当义父后,唐肜就再没出现过。
如今又要她孩子认他当义父,他怎么觉得……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呢?
“墨师兄?”上官浅韵笑唤了墨曲一声,可墨曲没理她,她便双手托腮望着墨曲一声声唤着:“墨曲?墨君?墨墨?曲曲……”
“咳咳,我和蛐蛐没亲戚。”墨曲刚才是盯着持珠看入迷了,加之他有点心事,所以才忽略了她的呼唤。
上官浅韵见墨曲回魂了,她便很认真的问:“墨师兄,我这胎到底是男是女?为什么我感觉肚子这么重?而容雅姑姑和慈姑都说了,就没见过我这么不正常的肚子。”
墨曲对于她的话,又连咳几声,脸色都变红了,望着她笑说道:“公主,你的肚子只是有一点大而已。”
“是只有一点吗?看我我感觉很大啊!”上官浅韵双手抚摸着她如簸箕般大的肚子,真的感觉很重啊。
展君魅也没见过孕妇,也不知道这孩子六个月时,是该有多大的肚子。
墨曲本来还想隐瞒他们一段日子的,见他们如此担心,他便合起扇子,望着他们夫妻,很严肃的道:“其实……她怀的是双生子。”
“双生子?”上官浅韵倒是很惊喜,这下好了,展君魅不让她随便放开了生,她却可以一次生两个啊。
展君魅的眉头紧皱起,盯着她肚子的眼神,有些凶狠。这要是两个女儿还好,要是两个臭小子,他一定让墨曲带他们远去匈奴,十年父子不相见。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伺候在一旁的飞鸢他们,也是真心替他们夫妻高兴。
上官浅韵闻听自己怀的是两个孩子,自然是很高兴的,这边吩咐飞鸢道:“全府上下赏三月月钱,凤仪阁伺候的人赏半年,至于你们几个……赏一年的月钱,每人再做身夏裳。”
“谢公主赏!”凤仪阁众人谢赏归谢赏,可还是那般不苟言笑神情严肃。
上官浅韵也是习惯了,暗卫本就都冷冰冰的,和持珠一样,都严肃的过分。
八月临近中秋,上官羿他们自然要回来祭月神,与太皇太后这位老祖母共团圆。
大将军府自然也都忙碌了起来,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也要在家里迎寒祭月神。
墨曲每日除了跑三趟凤仪阁试菜有没有毒外,其他时间都在墨苑,连持珠都懒得调戏了。
要问他在做什么?他在想着怎么救活那位美男子。
而上官浅韵这日让持珠拿了笑笑生来,让小钟和小灵绑了他,让飞鸢拿着鞭子准备抽他一顿。
笑笑生一进来就被绑了,他都没敢反抗,因为这些可都是娇滴滴的姑娘,还是那么的漂亮,他那能下得去手辣手摧花啊?
不过,他们这是准备干什么?严刑逼供吗?
上官浅韵挺着个大肚子,望着笑笑生,吩咐飞鸢道:“把他衣服扒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男人。”
“什么?”笑笑生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瞪大了双眼在屋子里找了一遍,这才发现,展君魅那家伙今儿竟然没在啊!
这是天要亡他啊!
飞鸢虽然平常看着挺爷们儿可是真要去扒光一个男人验身……她握着鞭子退到上官浅韵身后,笑着低声道:“公主,这玩的有点过火了吧?”
上官浅韵就是吓唬一下笑笑生,并没有想过要去欣赏笑笑生的身姿。
持珠接到示下,便上前拔剑而出,刷刷几剑下去,笑笑生的衣物一件件落下。
笑笑生都想哭了,没这么开玩笑的。
上官浅韵望着笑笑生那胸肌,嗯!是练武之人,而且瞧着也像个爷们儿。
笑笑生顺着她的目光下移,然后脸就羞红了,他姿势很别扭的夹着腿,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之色:“公主殿下,这个真不能脱,会死人的。”
展君魅那个小心眼儿的男人,要是知道他媳妇儿,看光了他的身子……可想而知,他妥妥的进宫当官,宦官。
上官浅韵故意挑展君魅不在,才把笑笑生请到这里来的。
笑笑生实在怕极了,便惊恐的望着她问:“公主殿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有话好说,不要这样……成吗?”
上官浅韵扶着后腰挺着肚子,在笑笑生面前溜达着踱步,悠闲的问:“你师父既然把他托付给你,便一定有留有医治他之法吧?”
“你不会是想让他苏醒吧?”笑笑生对于她这个想法,他更觉得惊悚。
他师父可说过,这人不能救醒,否则会祸患无穷的。
虽然,他也一直好奇这人的身份,可确实不敢把这人唤醒,因为怕惹出大祸来。
上官浅韵一瞧笑笑生这样惊恐,她倒是感到奇怪了,这人不能苏醒吗?
笑笑生深吸一口气,望着她,神情很严肃道:“他绝不能苏醒过来,师父说过,他若醒来,必然会为祸天下。”
“为祸天下?”上官浅韵停下脚步,望着笑笑生疑惑道:“墨师兄为他医治过,他天生体弱不可习武,就算他醒来,也不过是个弱美人,怎么就能为祸天下了?”
“你也说他是美人了,就他那张脸,为祸天下是说得轻的。”笑笑生当年初见对方便很是惊艳,要不是他师父训练了他三年,他说不定就被那人一张脸给迷惑了。
上官浅韵倒是很好奇那人的容颜了,是怎样一位美男子,竟然会被笑笑生用上“为祸天下”四个字?
笑笑生此时已经想自尽了,因为展君魅回来了,正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色,眼底满是杀气。
小钟见展君魅回来,想哭的低下了头。
小灵在一旁一直挤眼,公主殿下啊,快看身后啊!
飞鸢倒是反应过来了,缓缓转过头去,就看到展君魅那张俊脸阴云密布,山雨欲来,总之……公主您快回头啊!
持珠见飞鸢一直挤眉弄眼的,她淡定的转过头去,看了已经进门的展君魅一眼,声音淡冷无起伏道:“公主,驸马回来了。”
“嗯?”上官浅韵正沉思呢,忽然听到持珠的声音,她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人的胸膛,缓缓抬头,望见一张俊美如天神的脸,和一双阴沉如邪魔的眸子。
展君魅低头望着她,笑意温柔的问:“龙儿,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没玩什么,就是怀疑笑笑生是女扮男装的……”上官浅韵手腕被抓住,走不掉,也笑不出来,脊背有点发冷,他似乎太冷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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