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正在一旁跪坐泡茶,见持珠来了和公主耳语几句,公主便心情很好的嘴角上扬起,她不由得好奇,持珠到底给公主带来怎样的好消息?
上官浅韵伸手接过飞鸢奉上的茶水,她眉眼含笑人温柔道:“飞鸢,等你真的和我一条心了,我与持珠间的秘密,你自然也便可以听了。”
飞鸢望一眼浅笑品茗的尊贵主子一眼,低垂下了头,眼底有着犹豫之色,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她知道的说出来,可就算而今说出来了,公主当真……就能立刻为她报了杀母之仇吗?
上官浅韵心情很好的品茗着,望着桌上放着的小盆兰草,她淡笑道:“飞鸢,你母亲是我乳娘,而你是她的女儿,照理说我该信任你。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无法去真正信任你。仇恨是必然要报的,可也不能莽撞的去报,而是该有计划,势必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取仇人性命,而这一点你却做不到,你已被仇恨冲昏了头,我若把我的计划轻易告诉你听,你必然会坏了我的大事。”
飞鸢低垂着头沉默着,原来这就是公主凡事瞒她的真正原因,的确,她在宫里多年,仇恨的毒汁早已将她浸染的人不人鬼不鬼,只要太后一日不死,她的心魔便一日继一日的折磨着她,每每看到太后那长伪善的脸,她都想扑上去撕扯下来,让大家都看看那画皮后的脸,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上官浅韵将手中茶盅放置桌上,望着低头沉默着的飞鸢,她伸手搭在她消瘦的肩上,对她说:“飞鸢,你要想真的报复你的仇人,不是简单的一剑结果了她,而是要让她尝到失去所有,尝到比你更痛苦的结局滋味后,再杀了她才痛快,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飞鸢红了的眼眶中,终是泪水决堤的流了出来,转身扑入了一旁女子的怀里,压抑颤抖着肩膀,抱着对方哽咽道:“公主,飞鸢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一定……一定不坏了公主的大事。”
上官浅韵今日之所以对飞鸢说这么多,只因匈奴单于穆齐尔即将抵达长安,而招待外邦汗王,定然会在宫中大设宴会,若是飞鸢要借此欲行刺,杀不了太后是一回事,更会搭上飞鸢的性命。
而至于她?有皇祖母那老祖宗在呢!就算太后母子想借此找她麻烦,也得皇祖母答应才行。
飞鸢抱着上官浅韵哭了很久,那般压抑如困兽的呜咽哭声,让闻者无不心酸。而她的委屈和不甘,也只能躲在这凤仪阁里,偷偷的抱着公主哭,等檫干眼泪出了门,她还要是那个当公主的嘴的嚣张侍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因为她还要保护公主不被人欺负。
展君魅一脚跨入门槛,便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主仆,他皱了下眉头,而后举步走了过去。心想这飞鸢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竟然这样抱着他家公主哭?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来了,便拍了拍飞鸢后背笑说道:“好了飞鸢,可别再哭了,让你们家驸马爷瞧着,可是要笑话你了。”
飞鸢闻言便忙松开了手,结果这一转身,便看到了玄色绣袍的一角,她残留眼泪的脸刷下子就红透了,头都没敢抬的行了一礼,便忙起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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