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钺的思绪回到多年前的那一晚……
她喝的晕头转向,在车上时一直黏在他身上。但他带她去酒店,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向那个男人展示他的所有权,二是让她好好休息。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喝多了不清醒。
她以前没有喝过酒,或许说,没有像今晚喝的这么多,喝的神志不清。
席子钺心里很不高兴。就像一个父亲,因为自己闺女夜不归宿生气又担心一样。而他还混杂了嫉妒和不甘。
那个男人不过如此,凭什么得到他小丫头的心。
席子钺抱着怀念去酒店套房,把她放到床上,刚要起身,被她圈着脖子拉了下来。
她迷离的看着他笑,他在她眼里看到了诱-惑和*。她抚摸着他的脸说:“这张脸……好性感……”
席子钺受宠若惊,这是第一次,他们有了正面互动……
她还在赞美他……
他知道自己的脸不错,从小到大不少异性因为这张脸对他示好。但他很烦那些女人跟花痴一样骚扰他,影响他的生活。对于告白的女生,他不仅不予回应,还没有好脸色。他曾当面撕掉一个学姐递的信,扔到对方脸上,学姐难堪的哭泣,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为他冷酷又决绝的处理方式,桀骜、孤僻、冰山等标签打在他身上,渐渐地,有意无意接近他向他示好的人就少了。他落得轻松,那时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机械和电子,对异性毫无感觉。
别人还在校园里风花雪月时,他因为连连跳级学业出众,已经步入社会,正式面对成年人的挑战。他踌躇满志,胸怀远大,满脑子想着怎么把东耀做强做大。商海沉浮,屡遭挫折的他,既没心思也没兴趣找女人谈情说爱。与她偶然相交,因一腔热血和义愤照顾她,仅仅是一种责任感和乐善好施的调剂。
谁知道,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她走进了他心里。用一种岁月积淀的方式,使他这个对感情迟钝又慢热的人,有了爱情。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不在乎自己外貌的他,因为她的夸赞和痴迷的目光,心神摇曳。
他俯在她上方,低声问:“怎么样叫性感?”
弯起的唇角,低低的笑意,灼热的目光,宛如热恋中的少年。
“就你这样……性感……好看……迷人……”她的手在他脸上流连,迷醉的表情就像欣赏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他不受控制的靠近她,两人唇瓣相濡,一步一步深入缱绻。
温度不断升高,他在边缘时刻忍住冲动,极力撑起自己,与她拉开距离。
他理智尚存,哑声道:“不行……”
他知道她没有跟男人发生过,他不能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做这种事,何况她根本不认识他。
可她不依不饶的黏上来,就像诱人堕落的魔鬼。
他抱着她去浴室,放进冷水里,想让她沸腾的血液冷下来。她主动与他拥吻,他无法抵抗……
满室水花飞溅,她直接坐了上去……
他倒抽一口气,浑身血管几欲爆裂。
生平第一次,被紧密包裹……
他有多想要她……每一次安慰都是看着她的照片,他做梦都在触摸她,占有她……
如今梦境被搬到现实,他的弟弟摇头晃脑,兴奋的快要自爆了。他正在发挥有生以来最大的自制力抵抗本能,她却突然就……
她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感觉,痛的趴在他肩膀上哭。丝丝缕缕的血液在水中漫开,妖冶靡丽。
他按住正要逃离的她,哑声道:“乖……很快……很快就舒服了……”
她是使坏的魔鬼,他虔诚如教徒。从未有过的快乐,由每一根神经末梢,席卷他全身。他用颤栗的声音,诱哄着她,叫他的名字。
他一次又一次占有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如此*,叫人发疯发狂……
席子钺由回忆中抽离,垂眸看怀中小女人。
怀念半晌没得到席子钺的回应,厚着脸皮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喝醉了是不是很不要脸……是不是缠着你……是不是我自己主动的……”
席子钺应了声:“嗯。”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答案,但听席子钺应了这一声,感觉还是不一样。怀念的脸霎时红透,懊恼的低声道:“真的是我强你……”
这话席子钺就不爱听了,翻个身把她压在下面,虎视眈眈道:“我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你强了,嗯?就算你主动,那也是我gan你。”说着就去扳她的腿。
回忆起初夜的*,他已是亟不可待。
“你少来……啊……”怀念攀上他的后背,抓出一道痕迹。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随时随地发青的野兽吗!
她咬着他的肩膀,哆嗦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以为你……qj我……”
如果是她自己这么骚-浪,与人何怨。
“我说你会信?”
好像……的确……不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录像,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好了,过去的事别想了,都怪我。”
“怪你……什么都怪你……你就不知道怪我?不知道骂我贱?”怀念突然有点替席子钺生气,“……你怎么什么都赖在自己头上?”
席子钺放慢了动作,缓缓到底,与她紧密相融,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说:“老婆,我比你大十岁。在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长大了。我理应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和磨难。你不开心就是我做的不好。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就是我不对。”
席子钺低下头,性感的唇印上她湿润的额头,“我老婆最乖,最可爱。”
他退离开,碾磨着,搅的她在浪潮中沉浮。
怀念双肘压在沙发上,看着上方的男人,无法控制的泄出声音,又无法控制的涌出泪来。
她的身体在激-荡,心头更在颤动。被爱的感觉如此强烈,强烈到她完全敞开自己,身心都陷入到极端的gao潮中,快乐到下一秒死去都幸而无憾。
良久,她才由天堂缓缓回到人间。她用尽全力将他紧紧抱住。
“你要一直爱我……一直爱我……”
“好。”
她吸着鼻子,任性的要求:“爱一辈子,爱到我死。”
“不。”
怀念咬唇,委屈看他。
席子钺不喜欢把爱挂在嘴边,说不出口心里那句“是爱到我死”,抵着她的额头用亲吻以示抚慰。
他比她年纪大,将来会比她先走,不用承受亡妻之痛。他就自私这一次。
领证这一天,两人睡了半天,又腻歪了半天。暮色四合时,怀念彻底吃不消了。她怕衣不遮体的状态又惹得席子钺兽-性大发,去房间换衣服。
席子钺给怀念父母打电话,以女婿的身份请他们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怀念整理完毕,去拿席子钺衣服,摸到了口袋里的那两本证书。
这才亲手触摸到这两本结婚证,她拿出来看,仔仔细细的看。照片里的她对着镜头,笑得很好看。而他的目光在看她,也在笑,像个终于娶到女神的痴汉。
怀念掩住唇,对着这张照片又一次笑了起来,似感动又似嫌弃。
他老公明明是个男神,怎么就这么好打发……跟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一样。
晚餐,席子钺和怀念带上席思远,跟怀念的家人一起在外面吃饭。原本应该是两家长辈坐在一起,但席子钺的父母都过世了,就只有怀念家长了。
包间内,一家人围坐。席子钺主动向怀海和郭桂云敬茶,改口叫他们爸妈。怀海跟郭桂云手足无措,挂着笑带着惊,喝完了席子钺敬上的茶。
席思远得知爸爸妈妈背着他去领证,老不高兴了,捧着脸蛋闷闷不乐。
怀想揉着他的脑袋逗他,“小不点,怎么了?嘴巴都可以吊油瓶了。”
席思远撅着嘴说:“爸爸妈妈背着我偷偷去领证,好过分哦!”
怀想噗嗤一笑,帮席思远教育他们,“姐,你怎么能背着小思远偷偷领证呢,好过分哦!”
怀念坐回到席思远身边,一脸无辜道:“我是被爸爸带去了才知道的,我也好意外。”遇到任何问题,甩锅给他爸。
席思远把怨念的目光投向他爸,席子钺云淡风轻道,“以后你领证别带我,不就扯平了。”
席思远一想,嗯,是这个道理!以后他也背着爸爸妈妈自己去领证!
小家伙心里平衡了,哼哼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决心。
怀念服气的看了席子钺一眼,这样也行。
一顿饭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席间席子钺详细问了郭桂云他们老家那边的婚礼习俗。他打算在六月举办婚礼。怀念对这些不懂,也没有意见,全看席子钺安排。
其实她对办不办婚礼毫无所谓。只要跟他在一起,只有兜里揣着那两本结婚证,她就比什么都踏实。
回家路上,她跟席子钺商量,“婚礼简单点好不好?”
“为什么?”
“简简单单,省心又不累,多好。”
其实,不仅是图方便,她就是不想大操大办,不想人尽皆知。她总觉得自己得到席子钺,是意外捡了个大宝贝。怕这幸福晒出去,就没了。怕大家知道了,都来跟她抢了。她不想炫耀,捂得越严实,越低调,越好。
席子钺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以为她是嫌麻烦,轻笑,“不会累到你。”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除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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