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花花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是因为之前花花一次外出,无意中跑到了医院,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十几岁的女孩子被家人到医院,哭着打掉了孩子。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花花就问她现在会不会要孩子。
她当时觉得自己才十八岁,而且还没有和阎痕结婚,要孩子太早了,就摇了摇头,没想到花花这小家伙以为自己不喜欢孩子,当发现她怀孕后,就隐瞒了下来,生怕她将还没有成型的小不点打掉。
听完花花的解释,宁谷晨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不要他(她),所以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才不说的?”
花花点点头:“是的,小主人,花爷跟你说,小不点还没有成型,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如果你不要他(她),他(她)会很可怜的。”
宁谷晨笑了笑,然后说道:“放心,我很喜欢这孩子,怎么会不要他(她)呢,之前那番话,只是在他(她)并不存在的前提之下才说的,现在,既然已经走了他(她),我不仅不会不要他(她),相反,我还会好好保护他(她)的。”
“那就好,”一听这话,花花心里一松,“小主人放心好了,花爷也会好好保护你和小不点的。”
说着,花花还有模有样地拍了拍小胸脯。
抱着宁谷晨的阎痕嫌弃地看了看花花,他的妻儿,用不着一只蠢猫来保护,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得了他们。
“对了,小主人,关于小不点,有些事,你应该知道。”花花从突然有些严肃地看着宁谷晨。
宁谷晨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
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花花看了看阎痕,然后接着道:“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了,你和他的血脉很特殊,这注定了小不点一出生就不凡,”
宁谷晨点点头,这一点她知道,自己修炼灵力,同时又是神兽的契约者,而阎痕本身就是强大的自然系异能者,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普通。
而阎痕在听到花花说这一句的时候,眼中原本的欣喜渐渐被忧愁所取代。
看着阎痕的神情,花花也猜到了他心里的担心:“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一出生就身负双系异能,在这现世,应该是称之为被诅咒之人。”
双系异能?!
宁谷晨听到花花的话,一脸吃惊地看向阎痕,他居然是双系异能者!
有关双系异能者的事情,她也是从爹爹那里听说过的,如果说自然系异能者被称之为是最强大的异能者,那么,双系异能者便是唯一凌驾于自然系之上的存在。
他们天生便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和力量。
遗憾的是,双系异能者体内所孕育的能量太过于强大,许多母体因为在孕育期无法承受这股能量,在还未生下孩子的时候,就死去了。
有些本身体质就不弱的,虽然最后生下了孩子,可因为孕育双系异能者,导致身体亏空,也活不了多久。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现世,双系异能者几乎是绝迹的存在。
而因为每个双系异能者的出生,都会带走自己母亲的生命,因此,他们还被称之为被诅咒之人。
那这么说来的话,阎痕的母亲……
想到这里,宁谷晨只觉得心里一疼,他的出生,是背负着自己母亲的生命,就算亲人不责怪他,可他心里一定很难过,而且,双系异能的力量何其狂暴,一个孩子,要要如何去承受这些?!
难怪当初阎叔叔会带着阎痕找到玄医谷,想到小时候自己看见他的第一眼,当时他双目紧闭,全身赤红,当年,如果没有爹爹的帮他治疗,是不是他……
宁谷晨不敢想下去,紧紧握住身边人的大手,感受着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她心里这才安心了一点,还好,他现在没事,还好,他现在陪在他的身边。
察觉到宁谷晨的行为,阎痕心里一阵柔软,他的晨晨,这样,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因为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而饱受折磨。
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爷爷他们也从不在家里提起母亲,看见大院里别家的孩子和母亲在一起的场面,他心里很羡慕,也很难过,为什么他没有母亲!
直到他七岁的那年,路过二楼的书房时,无意中听到了爷爷和父亲的谈话,他这才知道,原来,都是因为他,母亲才去世的,是他的出生,带走了母亲的生命。
他很难过,如果他这条命能够换回母亲,他一定会答应。
后来,他被爷爷他们发现了,父亲看着自己,眼中平静无波,没有怨恨,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替你母亲,也替你自己。”
因为这一句话,从那之后,无论体内能量的暴动如何折磨他,他都忍下来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用生命才换来了他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
后来,玄医令现世,阎家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甚至差点伤害到阎殿的根本,这才从各大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将它抢到手。
迷迷糊糊中,被带到玄医谷,睁开的第一眼,他看到了一个年幼的小女童,软软小小的,他觉得,他轻轻一碰,都会弄坏她。
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他觉得,一直以来那颗冰凉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身处黑暗的他,找到了他的光,将她紧紧的抓住,他发誓,他不会再放手!
看着突然沉默的两人,花花接着说道:“因为血脉的传承,小不点同样也是双系异能者,”
“晨晨,我们不要孩子好吗?”虽然之前也有所猜想,不过,当这只小蠢猫说出来的的时候,阎痕心里依旧一阵抽痛。
他也很期待这个孩子,可是,如果这代价是晨晨的生命,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孩子,晨晨是他的命,没有了她,他如何能独活?
想到自己小时候见到的父亲的模样,虽然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一直都能感觉得到父亲哀莫大于心死的那份悲凉,如果不是因为还要照顾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阎家的那份责任,父亲他,说不定早就跟随母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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