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宁婧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疼痛、和不受控制的感觉强烈地、不容她拒绝地冲击她的神经末梢。
等感觉褪去,已经累得一点都不愿动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倾洒入室,床上的人眼睑微动,缓缓睁开眼。
一时间,不适感令她措手不及。
望着天花板,昨晚的片段涌入脑海。
“你敢在这里吐,信不信我把你塞马桶?”
“对准了吐,吐完下楼睡觉!”
“……”
宁婧揪住被子,偏头看向身侧,凌乱了。
男人侧身,手臂挡着眼前的阳光,高挺的鼻梁与下巴呈好看的弧度,他的肤色很白,以至那几道抓痕很明显。
所以,是她先爬的床,然后强睡了他?!
完了!
脑海蹦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肯定会用言语毒死她不可。
念及此,她已经忘记自己才是吃亏的一方,想着趁他没醒赶紧溜才行。
忍着身体的不适,宁婧慌慌张张出了别墅。
回到家,心跳的速度都没能恢复。
站在蓬头下,热水顺着头顶滑过身体,疲劳逐渐缓解。
擦干身子,无意间看到胸口的红痕,顿时面红耳赤。
她掬了冷水扑在脸上,不去想脑中不健康的画面。
换好衣服,八点左右。
出门前,给宁涛留了张便签,让他中午等她回来一起吃法。
八点半,准时来到事务所上班。
昨晚嗨太过,以至今早的办公室各个不在状态。
“一群兔崽子,就不该相信你们说‘聚餐以后会以饱满的热情对待工作’这类屁话!”任志远捧着咖啡过来,没好气数落了两句,“瞧瞧,只有宁婧一个人再埋头苦干!”
冷不丁被叫到名字,宁婧惊了一下,脱口而出:“我昨晚回家挺早的。”
任志远:“……”
事务所其他游神的人:“……”
“…所以,休息的很好。”欲盖弥彰强行解释了一波。
任志远问:“安全到家就好,还怕明昱只顾自己呢。”
宁婧抿唇笑了笑,面不改色地瞎说:“老板的确没管我,我让我哥来接我的。”
“回头我帮你说说她,怎么能放咱们事务所唯一一朵花自己回家?”任志远皱眉,想着怎么明昱在宁婧丫头面前,绅士风度就喂狗了呢?
“诶,不……”
宁婧没来得及拒绝,人又捧着咖啡进了办公室。
这祸闯大了!不仅侵犯了身体,还恶意中伤他名誉。
湖畔,别墅。
倪明昱皱了眉,手臂从眼上移开,适应强光后,睁开眼。
前夜喝酒,次日醒来是最难受的。
抬手揉着太阳穴,起身刚要掀开被子,望着床上狼藉一片,愣住了。
他是成年男性,身体的反应加上现场情况,大致清楚发生什么。
昨晚,统共就两个女人。
能近他身的,只有那么一个。
掀开被子,径自走进浴室。
热气升腾时,让他看清腰间的抓痕。
指尖触碰,啧,小野猫。
洗完澡,换上衣服。
下楼拿上车钥匙,准备去事务所转一转。
这时,任志远电话打来。
刚接通,就听他问:“昨晚怎么回事?”
想起昨晚,倪明昱唇角上扬,“不就那么回事。”
男人和女人的事。
“我可是都听说了,你作为男人这么做太不厚道了。”
倪明昱扬眉,哟,还知道告状了?
没听他回话,任志远继续道:“宁婧是女孩子,昨晚还喝了酒,你怎么能撇下她一个人回家呢?”
男人脸色不太好:“你说、什么?”
“你也别解释,宁婧那丫头都说了,昨晚你自己先走了,最后她哥过来接她回家的。”任志远又说了两句,最后把电话挂断。
倪明昱望着‘通话结束’的字样,脸彻底黑了。
呵,急于和他撇清关系是吧?
想得倒是挺开!
坐上车,一路狂飙。
快到事务所时,接到一通于向阳的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向左打死方向,调转了车头。
聚餐过去一周,宁婧没再见到他。
刚开始悬着的心终得放松,后几天,觉得心里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期间,盛浩杰来过事务所一次,说是来找倪明昱,但与周传洋他们说话的字里行间,能听出点猫腻。
透露了孟子怡生病,顺带把他们是前男女朋友的事不经意公布。
待他走后,事务所免不了讨论一番。
周传洋洋洋得意:“我就说吧,子怡姐肯定和咱们老大有关系!”
“哇擦,好像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分的手?”
“子怡姐这次回国,应该是有复合的意思吧?”
“八九不离十吧,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说不好哦。”
“……”
听着男同事的讨论,宁婧没来由觉得烦躁。
她扒拉两下头发,蓦地站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侧耳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讨论。
周传洋扬了扬眉,笑道:“小宁,你是女人,你觉得老大和子怡姐会复合吗?”
“对呀,那天聚餐情况你可是都看到了。”马思义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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